林以微看出了谢薄的纠结,也知道这个“孩子”会影响他的利益,打乱他的全盘计划。
她立刻揪住他的衣角“谢薄,你把林斜救出来,这个孩子,我马上去打掉他,不会让你有任何麻烦。”
话音未落,谢薄将手里的打火机猛地掷了出去,砸在墙上,代替他宣泄压抑的怒火。
而他,面上表情依旧平静,语气也平静,静水而流深
“这就是你的目的,对吗。”
林以微迎着他愤怒的黑眸,点了点头“对。”
谢薄压着嗓音,沉沉地说“林以微,我跟你明说了,你休想用我的孩子来威胁我,这套没用。但凡你稍微有点良心,就不会利用我们的孩子。”
林以微胸口一阵阵地起伏着,脸部肌肉轻微地抽动着“可是我哥哥在受苦,他获得自由之前,我每一分钟都如同置身地狱。”
“你就这么在乎他,就这么在乎”谢薄发狠用力地看着她,恨不能用眼神将她的心脏剖出来看看,“你说过,你的孩子将来一定姓林,这个林,是林斜的林吧。”
“不是。”
“不是吗”
“我怎么说,你都不会信我了。”
“你要我怎么信,你骗我爱了你这么久,我甚至没那么讨厌我的名字了,因为你说了一句喜欢谢薄。”
林以微被这句话瞬间击中了,她牵起谢薄的手,放在唇下吻了吻“我喜欢谢薄,这句,是真的。”
“证明给我看。”
“你要我怎么证明。”林以微捧着他的脸,吻他干燥的薄唇,“这样吗”
“不是这样。”谢薄钳着她的下颌,缓缓拉开了,粗砺的指腹擦着正巧淌下来的那一滴眼泪,“我不相信你的眼泪。”
“那你信什么”
谢薄紧扣着她的眸子“现在回英国,别再费尽心机想办法,也别再捏造什么孩子威胁我,回去好好完成你的学业。”
“那林斜”她打断了他,“怎么办。”
“没有林斜了,你忘了这个人,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两个字,我就当你是真的不爱他了。”谢薄提出了交易的条件,“你放弃林斜,我将来娶你,在我得到谢氏集团的一切之后,我给你一个富足且体面的后半生,不用再颠沛流离被人欺负。”
“”
两人的视线针尖麦芒地对峙了片刻,终于,林以微用力地拉开了谢薄的手,轻蔑又自嘲地笑了
“将来娶我,我得有多感恩戴德啊。”
“林以微”
“这样不公平。”林以微站起来,对他怒吼道,“多少钱,多少财富,后半生多少的快乐,都换不回我哥哥这样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
谢薄沉吟了几秒,忽然颔首笑了起来,黑眸如镜子碎了一般闪着光,带着几分
自嘲“你居然跟我讲公平。”
他们之间,从谢薄认输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有公平了。
说完,他起身回了房间,重重地摔上了门。
林以微抱着靠枕,一顿爆哭之后冷静了下来,思忖着接下来的对策。
她不会放弃林斜。
清楚的认知了这一点,剩下的事,不过就是从头再来罢了。
她有燃烧不尽的生命能量,可以为此飞蛾扑火,把自己焚烧殆尽都没关系。
一定救出他
小姑娘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她睡在主卧温暖松软的大床上。
她掀开被子下床,床边放了一双谢薄双脚尺码的男士拖鞋,她踏着拖鞋走到窗边,男人停在楼下的那辆超跑已经不见了。
楼下,飘来一阵阵香味。
林以微走下去,看到有保姆阿姨在厨房里忙碌着,对林以微笑着说“谢先生吩咐的,今天给你炖一锅鸡汤。”
想来,易施齐还没有把她“无事发生”的结果告诉谢薄。
“不吃了阿姨,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
“哎林小姐,喝点汤再走吧”
林以微叫了一辆车,匆匆走了出去,临走前带上了验孕棒。
昨天晚上她哭过之后,便开始冷静地思索对策,在taktok论坛上得知,今天有一场池西语的艺术分享会在斐格大学礼堂召开。
这个“孩子”对谢薄起不了任何作用,无论他多么希望她打掉孩子,都不会用孩子和她谈条件的。
那么,林以微只能兵行险着,去找他的未婚妻“谈判”了。
池西语愚蠢至极,冲动至极,情急之下说不定真的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行为,辱骂她,对她动手怎么样都可以。
林以微甚至带上了录音笔,不介意把事情搞大,哪怕玉石俱焚。
这是救出林斜唯一希望。
出租车停在了艺术礼堂门口,林以微戴着墨镜下了车,看到许多学生三三两两朝着礼堂走去,还有不少的记者,带着拍着仪器走进礼堂。
有记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