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斜,绝不是
林以微竭力说服自己,昨晚她没有认错人。
谢薄浑然不觉女孩的心思,他用额头抵了抵她的额头,试探了温度“还在烧,刚刚不该做。”
林以微面无表情说“难得从你嘴里听到一句人话。”
他笑了,笑得轻薄“但你发烧的样子,骚过分了。”
果然,谢薄嘴里的人话,维持不到第二句。
林以微从他怀里挣脱,用枕头砸他,被他握住了手腕。
她懒得再动,抱着枕头瞪他“你终于得到你想要的了。”
这句话让谢薄来了点脾气“别他妈说的好像是我勉强你。”
他冷冷提了提,“刚刚不知道是谁,一个劲儿扒拉我,哭着喊着哥哥。”
林以微愤怒坐起身“不要再说那两个字了”
谢薄只当她恼羞成怒,不和她计较,去岛台边倒了水,拿了片退烧药,喂到她嘴边。
林以微吞了他掌心的小药片。
舌尖一片苦涩,就着他的手喝了水,像小猫咪似的,看得谢薄心里痒。
以为得到了就会满足,就不会那么喜欢她了,但谢薄显然低估了自己的满足阈值。
不够。
当然不够的,每天来一次都不够,他对她的渴望是无底的深渊,怎么样都不够。
欲壑难填。
他甚至恨不得将她24小时禁锢在身边。
林以微躺下之后,感觉到身体的酸软和胀感
好像她还容纳着他一样。
忍不住抬眸乜谢薄,他袖长冷白的脖颈皮肤上,都是被她“蹂躏”过的红痕,触目惊心。
刚刚梦境里她所做的一切,几乎到了暴烈的程度,压抑很久的渴望,使劲浑身解数将这个男人据为己有。
所引发的连锁反应,就是谢薄也疯了,t用了好几个。
但她终究还发着烧。
结束之后,看着她白皙的脸蛋上不自然的潮红,几乎快死过去了,谢薄也懊恼,更心疼。
给她喂了药之后,他一只手给易施齐发短信问快速退烧的办法,另一只手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像哄睡的安抚。
林以微短暂地感受到了这个男人不显山、不露水的温柔。
她闭上了眼,再度幻想她是靠在哥哥的怀里,下意识地环抱住了他的颈子。
可这样的想象无法维持太久,因为他颈项间的味道那股凛冽的、混着松柏和小苍兰的味道,独属于谢薄。
他的存在感太强了,她无法靠在他怀里幻想任何人。
谢薄感受到了女孩依偎的温存,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将她放下了,起身穿好了外套,林以微诧异问“你要出去”
“出去买几盒套t”
“”
“你是不是人。”
谢薄笑了“买退烧贴,顺便,想吃点什么”
林以微随口道“鸡汤。”
“易医生说你现在最好吃清淡的,比如白粥。”
“生病的时候,我的家人就会给我炖鸡汤。”
她差点脱口而出说哥哥,幸好刹住了车。
谢薄没好气地说“现在都快半夜了,我到哪儿去给你买鸡汤。”
“嫌麻烦,你就别问啊。”她闭上眼,钻进被窝里躺着。
这狗脾气
谢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能忍她。
迷迷糊糊又不知道睡了多久,似乎听到谢薄回来了,在厨房里弄着什么,没一会儿,居然有鸡汤的馥郁的香味飘过来。
林以微醒了过来,诧异地想,他不会真的在给她炖鸡汤吧。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他会弄吗
她太好奇了,勉强撑着身子来到厨房边。
果然,看到谢薄系着小碎花围裙,端着平板,一边看教程,一边用勺子搅着砂锅,试味道。
鲜少看到他如此生活化的一面,尤其系上这种小碎花围裙,和他平时矜雅的反差感拉满了。
林以微转身看到岛台上的口袋,走过去翻了翻,袋子里除了退烧贴,就是满满一大袋的t。
“”
谢薄盖上砂锅盖子,文火慢炖,袋子里摸出退烧贴,贴在了她额头正中。
林以微也好玩似的撕开一张贴在他额头,咯咯笑了。
谢薄喜欢她对他笑,将她横抱回了床上,压着她,捧起她的脸蛋意犹未尽地亲吻了很久。
“唔”
“别发出声音。”他捂着她的唇,“否则就不单只是亲一下了。”
林以微抬起下颌,最大程度地迎合着他。
她不是迟钝的女人,相反,她的心很敏感。
她感觉到谢薄的爱意了。
哪怕只是出于生理的亲近而对她产生的片刻温存,也算是某种程度的爱意。
相比于池西城那种只想获得自己欲望满足,不顾他人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