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薄在白因会所找了一大圈, 没看到林以微的身影。
池西城揉了揉被他撞得生疼的脑袋,还以为他这么担心是在找叶安宁“沃日,谢薄, 你t到底有几个女人”
谢薄懒得搭理他,手机在包里嗡嗡震动了起来,他将烟头杵灭在了池西城的薄薄的衣领上, 疼得他“嗷”地叫了声。
他站在通道边,低头接了电话, 侧脸轮廓冷峻而犀利。
池西城很恨地看着他。
电话来自拉蒙公寓的楼栋管家
“谢先生, 您好, 深夜打扰了, 有件事儿要向您汇报一下。有位林女士在公寓楼下, 想要进小区, 她说她是您的朋友”
“放行,我马上回来。”
谢薄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转身离开包厢。
池西城却忍不了这口气。
平日里青港市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儿,谁对他不是点头哈腰、吹捧奉承,偏谢薄几次三番挑衅他。
就算仗着谢家的势头, 他也不能这么嚣张吧
池西城给云晖使了个眼色, 几个保镖走过来,堵住了他的去路。
谢薄冷冷回头,池西城拍着衣领上的烟灰, 走到他面前“谢薄,你当我是什么人, 随便让你这样戏耍你要找的人,在我这儿没找着,那我脑袋这一下要怎么算, 账总得记上吧”
谢薄归心似箭,根本不想和他过多废话,从包里抽出一张支票,写了数字轻飘飘地弹他脸上
“医药费。”
没有池西城的放行,云晖仍旧挡着路,谢薄懒得多言,走过去抬腿就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看他消失在走廊的黑色背影,池西城如受了奇耻大辱一般,将支票撕了个稀巴烂。
心态一整个绷不住了。
看到云晖捂着肚子支起腰,他跟着又是一脚,狠狠踹了过去。
“哎哟”云晖疼得横在地上打滚,“池爷啊我不行了。”
池西城脸色阴冷,漆黑的眸底怒火汹涌。
迟早有一天,他要把谢薄踩在脚下,让他跪着求他。
黑白相间的改装超跑驶入拉蒙公寓大门口,远光灯扫过坐在花园椅边的女孩。
月光下,她皮肤如纸,脸颊带着一缕擦伤,血痕已经干透了,像根细细的红针挂在脸上。
一阵尖锐的刹车声,超跑横在了林以微面前。
下了车,他将车钥匙扔给楼栋管家,朝着林以微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这会儿知道来找我了你是不是不长记性”谢薄的怒意几乎是压不住的,“林以微,你在池西城那里吃过亏,还敢往他面前凑”
这男人一向风轻云淡,没有谁能让他如此记挂在心里,少有这般连珠炮似的质问。
“对不起嘛。”
黑发黑眸衬着她冷白的皮肤,五官明晰透彻,有种楚楚可怜而又摄人心魄的美感。
谢薄感觉心都要被她拧住了。
她抿抿干燥开裂的唇,沙哑着嗓音说“我好渴,车上有水吗”
谢薄没好气地回身去车里取了瓶矿泉水,扔给她。
矿泉水扔到了花圃里,林以微艰难地撑着身子,伸手将它拿过来。
他喝过,水只剩了半瓶。
林以微顾不得这些,仰头咕噜咕噜地喝光了,这才稍稍缓和了身体极度饥渴的状态。
她刚刚又是狂奔、又是跳楼,跟上演好莱坞大片儿似的,累得不行。
管家将谢薄的车驶入了地下车库。
林以微望着面前的男人,可怜兮兮地问“能不能让我呆一晚上,没地方去了。”
“我家里又不是旅馆,你想来就来。”
谢薄懒怠搭理她,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见小姑娘仍旧一动不动坐在花园椅边,他不耐烦地喃了声,“走啊坐那儿等我抱你啊”
林以微连忙扶着椅子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跟上了他,走了两步,脚疼发作了“哎不行,谢薄,我脚崴了。”
谢薄真的很无语,不耐地折返回来,将她打横抱起。
他的动作很不温柔,林以微被他颠来倒去的,只能揽住了他的脖子,依偎在他颈项边。
近在眼前的是他十分突出的性感喉结。
他的喉结比别的男孩要稍大一点,他很多方面都比别人要发育的更强劲些。
身上有松柏和小苍兰混合的味道,生涩冷冽,是入侵的气息。该说不说林以微蛮喜欢这股味道,不动深色地加深了呼吸。
谢薄感觉到她在嗅她,湿湿热热的呼吸拍在他颈部皮肤上,他嫌弃的眼神总算温柔了几分。
“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瘦成这样了。”他掂了掂她。
真的很轻,像抱了只猫儿似的。
“我家那只青梅竹马的德牧小母狗,都比你重。”
“”林以微瞪他,“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骂人”
谢薄抱着林以微进了屋,将她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