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从心里也抗拒着和容予交手。
对方是因为自己才入了魔,她就算没心没肺,也不可能恩将仇报。
绥沉和尘渊听到少女愤愤不平地说了半天,而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又同时叹了口气。
“阿姐,他们之所以这般逼着你表明立场”
“是怕你成为下个容予。”
准确来说,是入了魔的容予。
少年本不想与绥汐说这些污秽阴暗之事,但现在她已经在其中了。
是没办法避讳的。
“你们有着同样的天灵根,你又是他的徒弟。”
“师父入了魔,传授其徒弟的道法也怕不是什么歪门邪道大约是这般荒谬的说法。”
绥汐气笑了,恨不得现在就去给那些胡乱猜测乱嚼舌根的人脸上一边一个大耳巴子。
“我可去他妈的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的信口雌黄,我师父还没做什么呢,他们反倒想着怎么对付他了”
“打不过就只会背地里玩这些,活该一辈子都突破不了羽化之境,达不到我师父的修为造化一群没脑子的东西”
她越说越气,“啪”的一巴掌将桌子拍坏了。
尘渊倒着的茶水,连带着茶壶茶杯一并也摔了个粉碎。
茶水溅了好些在尘渊和绥沉的衣袖之上,湿了一大片。
“阿姐”
少年张了张嘴。
“干什么”
“你的七情六欲好像回来了一部分,就刚刚。”
他哭笑不得,在看到绥汐一脸懵逼看向他的时候。
绥沉从刚才便有些沉郁的情绪也被一扫而光。
“你的怒。”
“好像因为刚才气得上头了而回来了。”
“是吗”
绥汐被噎住了。
她仔细想了想,自己似乎从被炼化了七情六欲之后还从未这般动怒过。
“刚才我就觉得胸口有一股浊气,闷得厉害原来是因为生气了啊。”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的确是那么不舒服。
要是绥沉不说,她都没有意识到这个。
“这应该不是重点吧。”
尘渊揉了揉太阳穴,对这两姐弟的脑回路感到很是头疼。
“现在的问题是你的态度。”
他曲着手指点了点手臂,墨玉般的眸子闪了闪,里头尽是晦暗。
“你可能不知道,外面的人如今都盯着青霄凌云的一举一动。”
“尤其是你。”
“他们说了,你若投身正道,便洗了你的清白。”
青年沉着脸色,看着听的仔细,实则还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绥汐。
“若你不与容予划清界限”
“可能会被关进镇妖塔里。”
“”
绥汐惊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发展。
“我做错了什么吗老子还没入魔呢”
“他们过于忌惮你师父,俨然把你当未来小魔头来防了。”
尘渊说着也很是恼怒,但一人之力实在是螳臂当车。
哪怕是谢远都暂时没办法,更别说是他了。
“不可能我是绝对不会和他们一起对付容予的”
少年看着绥汐这般气恼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和尘渊一样知晓容予为何会变成这样,可却又没办法放任他们将绥汐关入镇妖塔。
“阿姐,要不这样,你假装同意他们”
“如果真是这般轻易就能将他们蒙混了,我今日根本不会来这凌云峰。”
绥沉的话还没有说完,尘渊便沉声打断了。
“他们前几日便已经向蓬莱岛主借了问心剑来。”
“立誓问心,是做不得假的。”
平日里没看出来,这些宗门正派将人逼入绝路的本事倒是比他们的修为还要精妙。
绥汐冷着一张脸,息风也因为她的灵力波动而颤动起来。
剑身凛冽,见血方能止住戾气。
“那便去镇妖塔。”
“比起成天在外面见着他们那群道貌岸然的嘴脸犯恶心,我还不如日日面对那些妖兽魔怪。”
她红唇往下抿着,周身尽是冷冽霜雪般的寒气。
好似远山凝了一树花叶,刚迎着春风绽开,便迅速被冻结成冰。
很是骤然。
息风觉察到了少女的情绪,他回到了她的手中。
那剑身的剑气收敛了些许,但却明显表达出了他的意愿。
他要跟绥汐一并入镇妖塔。
绥汐抬起手摸了摸息风的剑身,很轻柔,似春风拂面一般。
“你应该去不了。”
明白了他们的忌惮之后,少女也知道了息风她日后可能是没法随时带着了。
“你是斩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