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怎么浓烈,就是他不喜欢罢了。
“我吗我没师父,硬要说的话算是自立门户吧。”
她歪了歪头,面纱也跟着一并往旁边滑落了些。
她的脸部轮廓清晰,应当算得上面容清丽。
“自立门户”
绥沉更不相信了。
“看你根骨应该大我不了多少,功法深厚,可不像是自立门户便能达到的修为。”
少年并不是没有想过对方天赋异禀,但这样的修为若是没有旁人指导的确让人难以置信。
要不是刚才树动叶落,朔雪有了感应,他可能也很难觉察到少女的靠近。
绥沉并不是自负,他能有如今这样的修为不仅是靠着自身的天赋。
还有日复一日的勤勉。
然而饶是这样,他也不过堪堪抵达了金丹期。
但眼前这位,和自己阿姐年岁相当的少女,显然到了金丹巅峰。
绥沉打不过她,却至少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他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手中的朔雪凝了大半剑气。
“怕不是用了什么邪门歪道的功法速成吧”
他的剑直直指向了对方。
那寒光映照在少女的脸上,剑气溢出一道一下子断了她挂在耳边的面纱缎子。
面纱也跟着一并滑落,只挂在了一旁。
她红唇玉面,生得唇红齿白,面容姣好。
但是少女的眉眼里流转着不属于这个年龄该有的邪气,好似有什么黑雾萦绕。
看着让人很不舒服。
美虽美,却没什么灵气。
“少年郎,别总是把人想的这般坏。这世间并不都是非黑即白。”
被摘了面纱的少女并不生气。
她眉眼弯着,朝着绥沉笑得温柔。
“这个世界上修为神速的人多了去了,有的天赋异禀,有的得了些父母的血脉。”
“我就是后者,运气好一点儿罢了。”
她说得有些模糊不清,但是这并不妨碍绥沉解读其中要表达的信息。
少年思索了一会儿,而后眼眸闪了闪。
“仙二代”
“差不多是那么回事。”
少女微微颔首,笑着用手拨开了绥沉直直指着她的那把朔雪。
“我是白羽然,是这金云王城的公主。”
“我之所以来这山林也是为了斩杀妖兽,毕竟这是我的家乡,自然是容不得这些畜生蹂躏践踏。”
绥沉半信半疑,他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对方对这没什么杀意。
至少现在是。
他沉默着将朔雪收回,用神识感知了下四周。
和刚入山林时候一样,依旧没什么妖兽的气息。
绥沉想到了什么,视线落在了对面站着笑意盈盈的少女身上。
“你是剑修”
刚才的功法的招式都如剑般凛冽,可他垂眸看了下。
对方手中并没有剑。
“曾经是。”
白羽然脸上露出一种极为怀念的神情。
“只不过我尘缘未了,便下了山。”
“也是。尘缘未了的人做不到剑心如一。”
“以你的修为这般离了宗门是可惜了些,但继续死磕也后面也精进不了多少,反而容易走火入魔。”
绥沉只是客观地这么说了一句,却发现一直漫不经心的少女突然抬眸直勾勾地注视着自己。
“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
白羽然摇了摇头 。
她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灿烂。
和之前的笑容不一样,这一次多了几分生气和真实。
“没有。只是你这口吻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他也和你一样,说话这般直来直去。”
少年垂眸看着她眉梢的笑意,大致上明白了。
“看来是你喜欢的人。”
被绥沉这样一针见血,白羽然有那么一瞬间失了主动。
“看样子应该是你之前宗门的师兄吧。”
绥沉拍了拍身上落下的树叶,见对方沉着脸色不说话便知道自己又说中了。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是同门师兄难不成就不能是宗门其他人吗”
“我猜的而已。”
他说着顿了顿,眼神微妙地瞥了一眼对方。
“你既是修者便应当看不上什么凡夫俗子,我想着你有接触的也就之前宗门的同门。”
“不过我也没确定,倒是你说了这句话后我便能笃定了。”
白羽然陷入了沉默。
半晌,她扯了扯嘴角冷冷地看向少年。
“不愧是绥师姐的弟弟,和她一样伶牙俐齿。”
少年一愣,猛地抬眸看了过去。
“你认识我阿姐你之前出自青霄凌云”
她抱着手臂没有立刻回应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