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赞同。
“而且万物有它的因果循环,这也可能会对你之后的劫数有所影响。”
云苓眼眸闪了闪,她将谢远的话听进去了。
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这只是为了满足我个人的好奇的话,我不会如此冒险。”
“谢宗主,我所求的事关芸芸众生。影响日后一点儿劫数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承受的。”
云苓敛了脸上的情绪,很是平静地对谢远说道。
“我想算的是剑祖的事情。”
“他日后是否一直心如止水,一心向道。”
之前谢远还没什么情绪波动,此时听到云苓想要算的与容予有关后。
他一怔,日晷魂盘也因为他的灵力乱了一瞬而胡乱重新转动起来。
“此事不妥。”
半晌 ,谢远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后这么沉声对云苓说道。
“这应当不是什么有违天道的事情吧为何不妥”
“日晷魂盘只能推衍到化神期的修者的命数,容师弟已至羽化之境。”
“哪怕是我也无法推衍。”
谢远堪堪化神,修为要比容予低,更是没办法算他的事情。
“那便是没有办法知晓了,是吗”
云苓垂眸也难掩她眼底的失落,她红唇微抿着。
一时之间,气氛陷入了沉默。
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谢远思索了下,斟酌了下语句。
“容师弟千年以来道心坚固,天赋和心境非常人能及”
“你为何会想要知晓这件事”
她犹豫了一会儿,看着谢远眉眼慈悲的样子心下放松了些。
最后还是选择如实相告。
“今日我因为关切清漱,于是便去了凌云峰想借那浮生镜一用。”
云苓指尖微动,不自觉攥紧了衣袖。
“有一瞬,我瞧见了剑祖眼里有入魔之迹。”
她话音刚落,好不容易停下来的日晷魂盘跟着风车一般吱呀呀的转个不停。
谢远听到声响后一惊,连忙用手稳住了乱转的魂盘。
“切勿因这些事情过多慌乱,大约是你瞧错了。”
“”
真正慌乱的应该的你吧。
云苓神情复杂地看向对方。
刚才的日晷魂盘这般剧烈地转动,正是因为他的心绪不宁。
此时他放在魂盘上的手还微微颤动着,想来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
“谢宗主,我想我没有看错。”
桃源秘境和蓬莱阵法一样多。
能够掌管那样错综复杂的秘境的云苓,自然也在积年累月练就了一副能看穿真伪的眼睛。
他沉默了许久,而后起身挥了挥衣袖。
一盏亮着金色光亮的魂灯显露在了云苓的眼前。
“这是”
“这是容师弟的魂灯。”
谢远眼眸沉了几分,看着那静默亮着的耀眼光亮。
“我虽不能算他的命格,但你若想知晓他是否心有魔障,看这魂灯的状态可能更加直白。”
“若他心绪不宁,被什么事情所牵绊的话,这灯火会摇曳不定。”
云苓知晓容予是天灵根,他的魂灯和其他的魂灯不一样。
是纯粹如阳光一般的金色。
她一愣,垂眸注视着这盏魂灯。
魂灯是不会因为任何外界的风动而摇曳,只会随心而动。
云苓看着这盏魂灯许久。
它从开始到现在都是那般平静,似镜面一般没有任何波澜。
她蹙了蹙眉。
“怎么会”
没有任何变化。
似枯井,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都没有。
“想来桃源主你应当是看错了。”
谢远这么说着,轻轻挥袖将这盏魂灯归于原位。
“也或许是容师弟近日修行出了些差池,但却绝不是入魔那般严重。”
“他向来心境如水,过几日应该便会调整过来了,桃源主切勿过于担心。”
云苓自然是希望容予无事,尽管心有还有些疑惑。
可魂灯做不得假,她也不愿容予出现什么有入魔的征兆。
在听到谢远的话后,她心下松了口气。
“那就好。”
“可能是我关心则乱了,只要他无事就好。”
云苓说着朝着谢远微微颔首。
“今日这么晚了多有叨扰,还望宗主莫要见怪。
云苓也是心急了些,所以思虑不周。”
谢远摆了摆手,并未过多在意。
“无碍,桃源主也是担忧容师弟,何过之有”
“天已经不早了,既是虚惊一场,桃源主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云苓也不好意思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