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
“金云王城景色宜人,要是什么都没看到就走了还是有些遗憾。”
清漱他们并未开口,而是看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顾长庚。
这王妃虽然看似是询问的他们,但是明眼人都明白,她其实只是在问顾长庚一人的想法。
“恐怕不行。”
青年指腹不自觉摩挲了下杯盏的边缘,一下一下。
杯子边冰凉的触感让他觉得清明。
“师弟师妹们的修行耽误不得,停留时间越多便越耽搁了他们。”
女人听后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顾长庚会这般果断地拒绝她。
大约是她对青年的印象还停留在在王城时候对自己的恭顺,近乎百依百顺不敢违逆的时候。
时间过得久了,她也险些忘了眼前的青年已经不再是王城的人。
而是青霄凌云宗主的真传弟子。
“这样啊,那倒是我强人所难了。”
前后不到一瞬,她很快便恢复了原本端庄的仪态。
仿佛刚才片刻的失神并不是她一样。
“我知各位修行不可懈怠,不过可否明日离去”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垂眸长睫的阴影落在下眼睑处。
美人失落,看着便让人心疼。
顾长庚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便觉察到一旁少女灼热的视线。
她虽然没有言语出声,可那眼神灼热,无一不传达一个信息
答应她答应她
“王妃,我想”
“哎,也不是我想强留你。只是羽然她说许久没有见你了,心下很是想念。”
女人打断了顾长庚的话,语气很是柔和甚至带了点儿恳求。
她本就是就居高位的人,如今这般已经算少有的放低姿态了。
顾长庚思索了许久,没有立刻松口。
因为这不是他一个人下山斩妖这般简单,能够自行调配时间。
这一次他是带着师弟师妹们历练,他不好做主。
“顾师兄,现在已经过了晌午,再继续走也得天黑了。”
“正好我们也想白师妹了,今日便留下来明日再走也不迟啊。”
他们自然也瞧见了顾长庚的犹豫和为难。
毕竟眼前的女人是青年的旧主,对他有知遇之恩,况且她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顾长庚也不好再拒绝了。
“那好。”
他看向女人,面上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王妃,今日我们便麻烦你了。”
“哪有的事,该是我麻烦了你们才是。”
见顾长庚松了口她脸上的笑比起之前更是灿烂了几分。
这个时候绥汐才反应过来,原来从一开始被请入皇宫的时候便不是真的为了招待他们。
至始至终,王妃所想要留下的不过只是顾长庚一人。
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是白羽然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见顾长庚而已。
“原来是白师妹想要见顾师兄啊。”
清漱看着少女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后只是这么简单地感叹了一句后。
他有点儿意外地挑了挑眉。
“你就没其他想说的了”
“说什么”
“你就不怕顾长庚惹上了尘缘毕竟白羽然与他青梅竹马,这是有一定感情基础的。”
“再加上她刚离了剑宗,见到他自然一番委屈。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可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遭受得住的。”
白羽然现在不是剑宗的人,回了凡间便是世俗之人。
与她有过多牵扯终归不好。
绥汐听后很是疑惑。
“我能够明白清漱师姐是怕顾师兄惹上尘缘扰了修为,可你若是担心何不去告诫他一番,与我说可起不到一点儿用处。”
她听后被噎住了,看着少女一脸莫名的样子后陷入了沉默。
“我以为你与他关系比起旁人要深一些,你会担心下他”
“毕竟他曾将藏佛铃送于了你。”
清漱的暗示绥汐没听明白,倒是一旁正拿起杯盏的临怀手一顿。
茶水洒了好些出来。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杯盏,没有了品茶的兴致。
“你这样说也是。我在剑宗没什么朋友,除了丁香师姐我与顾师兄交情最深了。”
绥汐也觉得自己这样的确有些不够意思。
不过她转念一想,发现根本就不需要过多的在意这件事。
“这惹上尘缘一事清漱师姐不必担心,谁都可能把持不住,但是顾师兄是绝对不会的。”
“他虽不解风情了点儿,但也没有你说的那般迟钝。”
绥汐听后笑了。
“呵,将往身上扑的貌美少女当作大敌的人,我想他是不配有尘缘的。”
“毕竟那花还没来得及开,可能就被他连根拔起了。”
清漱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