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拜师大典我和你一起陪绥师姐吧,等到一会儿唤我过去行拜师礼的时候我再进去也不迟。你看成吗”
顾长庚没想到白羽然会主动提出来陪绥汐,他听后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看向一旁站着的绥汐。
“这事你不该问我。”
白羽然像是早就料到青年会这么说一样,笑着牵着绥汐的手将她带了过来。
“师兄你放心好啦,我刚才就问了绥师姐,她早就同意了”
注意到顾长庚的视线还落在自己身上,绥汐朝着他微微颔首,算是承认了。
“那你一会儿记得提前进去,别让师父为难。”
他怕到时候谢远找不到人,于是这么叮嘱了一句。
晨钟响起的时候大家都已经收拾好赶来了日月台,等到清晨雾气散了,绥汐这才瞧见那高台之上几位长老和宗主的身影出现。
谢远站在最前面位置,旁边沈亦安还有尘渊两人都在。
他们两个一个为老不尊,一个目中无人,根本没等,直接便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尘渊好像是唯一一个尚未收徒弟的长老,因此对于这种拜师大典他是最没有参与感的。
他单手撑着下颌,一脸无趣地看着下面乌压压的人群。
“怎么还不开始这都等了快半个时辰了吧。”
时间慢慢在流逝,尘渊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问道。
谢远捋着胡子,抬眸看向了天边。
几只仙鹤踩着云彩正缓缓往这边飞来,它们嘴里衔着兰草。
那兰草如柳条纤细柔软,随着风悠然摆动。
仙鹤落地,还染着晨露的兰草被放置在了一旁童子拿着的白玉盘上。
“开始吧。”
老者的声音并不大,却在开口的瞬间如擂鼓一般在整个日月台里回响。
下头有人组织着弟子们排好队,依次有序地站在台阶处。
“月清峰,太岳真人门下弟子,林辰。”
绥汐听到童子念到了林辰的名字后往对方身上看了过去,他穿着素净,低眉垂首着从台阶处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而后跪下,太岳真人将白玉盘中的兰草蘸了另一只碗里盛着的水,如挥拂尘一般洒了些在林辰身上。
流程和顾长庚之前告知她的一样,可亲眼瞧见的时候还是觉得莫名神圣。
“顾师兄,那白玉瓷碗里装着的是什么啊”
“那是静心池的水,寓意着修行之路清心寡欲,莫入歧途。”
顾长庚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旁的白羽然便先解答了绥汐心头的疑惑。
“原来如此。”
她摸了摸下巴,还想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
前面童子唤到了白羽然的名字。
“到我了长庚师兄,师姐,那我就先过去啦。”
白羽然说着便提着衣裙快步往里面过去。
从这里进去并不算近,得小跑着过去才成。
谢远在高处能够将下面的一切尽收眼底,他余光瞥见了从外场匆忙跑进来的白羽然。
他皱了皱眉,却并未开口说什么。
“这姑娘就是宗主你新收的徒弟”
沈亦安眯了眯眼睛看去。
“听说是个双灵根,资质上乘,真教我羡慕啊。”
“哎,不像我那不成器的徒弟,什么都不会,只会窝在丹炉房里炼丹,实在无趣的很。”
尘渊听后扯了扯嘴角。
“哟,随随便便就能炼出五品以上丹药的徒弟叫不成器如此这般,这种徒弟给我一打我也愿意照单全收。”
对于沈亦安日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把戏,他已经戳破了几百年。
今日也不例外。
尘渊语气虽不好,可里头的酸溜溜沈亦安自然是听出来的。
他笑眯眯地往后一趟,对于尘渊五百年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的现状深表同情,所以今日少有的没有与其计较。
尘渊黑着脸不耐地啧了一声,见在沈亦安身上讨不到什么好。
于是将视线又落到了下面刚赶到内场的白羽然身上。
“这丫头资质虽好,却不懂规矩。”
他眼皮一掀,语调淡淡地对谢远说道。
“宗主得空好好教导下吧,免得日后在各宗门前失了分寸。”
“”
放心,整个青霄凌云没人比你更没有失分寸。
谢远已经习惯了两人每一次哪一方吃瘪便会在自己身上找回场子,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作为长辈,他不会与小辈们计较。
白羽然在敬了茶后正打算回去,却被谢远唤到,让她和林辰他们待在一起不让她再乱走动。
她知晓刚才自己失了礼数,虽心里有点儿不愿,却也没敢说什么,乖乖去那里待着了。
拜师大典从清晨开始一直到晌午,这才在最后一名上去拜师的弟子下来的时候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