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上他一双盈满笑意的眼。
未来的帝王坐在马上,姿挺拔,向他的眼神满是情愫“来接你了。”
“宫里不忙么”
知道这些日子李凤歧恐怕琐事缠,叶云亭压根想到他出城来接己,时神色既惊又喜,他趴在车窗上,下巴枕着手臂同他说“以为王爷这些日子该忙的抽不出来。”
说完又顿了顿,揶揄道“不对,以后该改口叫陛下了。”
“忙,但不想管。”
李凤歧策马跟在马车边,与他只隔着不到尺的距离。瞧着叶云亭笑弯了眼的模样,忍不住倾过,在他额头偷了一个吻“只想来见你。”
叶云亭捂着额头瞪他,嘴里小声咕哝道“还登基呢,听起来就像个昏君了。”
李凤歧耳朵尖,一字不落听全了,挑了挑眉,刻意压低了声音“若是王妃肯努力些,从君王不早朝也无不可。”
这人真是随时随都能骚一骚。
叶云亭好气放下了车帘子,不再理他。
李凤歧厚着脸皮伸手来扯,锲而不舍问“要不要同一道骑马”
叶云亭本想说不想,但一想要是拒绝了,这人多半来陪他坐马车,到时候指不定又要做些不合时宜的事情,索性叫人牵来一匹马,与他并驾同行。
这里已经是上京界,并不担心安全。人策马跑到了最前面,才放慢了速度,小声诉着离别。
其余人从背后,只觉家王爷和王妃果真是一对璧人,连背影都这么般配。
但入了城之后,这番情景落在其他人眼里,就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从前永安王只是王爷,娶了个男人就算了,一是这桩婚事皇帝赐下冲喜,二是老王妃也无意插手。归根结底这都是人家的家事,人也管不着,顶多就是背后嘀咕句。
可如今就不同了,这永安王可是未来的皇帝,后宫子嗣系江山社稷,人觉新皇还留着如今的王妃。
若是心狠些的,可以无数种法子叫其“暴毙”;若是还念着旧情,也可以封个爵位,再为其赐一门婚事,日后后人提起,也只赞誉帝王心胸宽广。
总之以后新皇的后宫绝不也不该和个男人再扯上系。
不少人已经在暗中物色家中适龄的儿,预备等登基大典一过,上奏请新皇充盈后宫,届时再将儿送选秀。说不就能了皇帝欢心,鸡犬升天。
可他们万万想到,新皇丢下登基大典的一摊子事情,亲出城迎王妃。更叫人目瞪口呆的是,人在坊间依旧姿态亲昵,半分顾忌。
知消息的人不不重新估量这位男王妃在新皇的心中的位。
而个处于众人注中心的人,则牵着马,优哉游哉逛街了。
李凤歧半点不心劳什子登基大典,他这些日子命人打探了不少上京名的小吃,好不容易盼着叶云亭回京了,准备带着他挨家尝。
人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挡,肆无忌惮牵着手。一路上不少百姓将他们认出来,又是敬畏,又是好奇,虽然上前,但偷偷瞧过来的眼神都十分热切。叶云亭被瞧的些不好意,几次想要将手抽回来。
但李凤歧脸皮厚,不仅不觉羞赧,反而十分意。紧紧牵着他不肯撒手。
最后人经过一家面具摊子时,李凤歧见着叶云亭耳尖都红了,终于啧了一声,大发慈悲买了个面具戴上。
挡住了半边面容,后头终于人再认出他们来。
叶云亭滚烫的耳尖渐渐退了烧,任由他牵着,在热闹的街市中穿行,最后到了一家面馆,寻了张空桌坐下,要了碗臊子面。
“听说这家臊子面是一绝。”面具后的眼睛透着笑“还桂花胡同的张二烧饼,树儿胡同的状元馄饨们一家家吃。”
“你什么时候打听的”先前他们在上京时,李凤歧显然并不知晓这些处,今日却能对着他如数家珍,显然是提前打听过了。
“这你就不用管了。”他轻轻勾了勾叶云亭的尾指“等将上京城的珍馐美食尝遍了,们再其他州郡。”
日子还这么,他们要一道游遍名山大川,尝尽珍馐美酒,方才不负这良辰美景。
这是当初他对叶云亭的承诺。
可惜他对面的人并不解风情,眨了眨眼,迟疑着道“可日后你登基了,哪还能轻易离京。”
帝王安危系国本,出京哪是这么容易的事。
“养那么多臣子是做什么的”李凤歧虽还登基,却已经隐隐了昏君的风范“日后叫他们做就是。”
说间小二端着碗面上来,坊间的吃食用料足,面碗足一个小盆那么大,面和汤足足装了大半碗,他瞧了一眼,知道以叶云亭的食量必定吃不完,然而然端起面碗挑了小半到己碗里,然后才将碗推到叶云亭面前,又将筷子抽出来,用帕子仔细擦干净了递给他。
叶云亭接过筷子,斯斯文文吃了一口面,温热筋道的面条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