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也参与了祈福仪式。
李凤歧微微颔首,流露出许骄傲。他的王妃自然是不同寻常人的。
他本来还想多几句,但张了嘴,却又觉得必要。等灭了西煌,他自己去看。
摆了摆手,示意姜述去忙旁的事情。
亥时末,除夕将尽,的一年将至。
北昭军中隐约传来庆贺的欢呼声,打前锋的探子悄无声息折返回来,将之告知闾丘锋。
“他然松懈了。”闾丘锋神色微缓,拔出身侧弯刀,沉声道“走,跟去杀光他,打下渭州城”
西煌军中的呼声震天。
黑夜之中,十万人马以雷霆之势奔来,极北城墙的守卫大约是喝醉了酒,直到军临城下,城墙才燃起狼烟,响起尖锐的号角声示警。城墙之,兵卒叫嚷声和脚步声匆匆。
“撞门”然而此时,西煌的攻城木已经开始大力撞击城门。
攻城木撞在坚固的城门,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在黑暗中却格外的明晰。
北昭军然被忽如其来的攻城打乱了阵脚,待城门被撞开,闾丘锋带兵越过城墙,才对领兵迎敌的李凤歧。
他勒了勒缰绳,身下高大的战马扬蹄踩在了倒下的城门,他弯刀直指李凤歧的方,声如洪钟“永安王,这渭州城今日就该易主了”
“那就要看你这个本事了。”李凤歧反唇相讥,长刀一扬“杀”
两军在极北城墙与渭州城之间的空地厮杀在一起。
漆黑的夜色之中,烽火连天,鼓点急促,士兵的喊杀与兵戈碰撞声不绝于耳。
闾丘锋舔了舔弯刀的鲜血,策马挥刀,杀入北昭军中,刀尖直指李凤歧。
身侧的朱闻意欲迎战,却被李凤歧拦下,他挥刀后,半人长的厚背重刀在地面拖拽出深刻痕迹
混战之中,两人策马狂奔,指对方的刀尖蕴含凛冽杀意。
沉重的刀身相撞,交错而过时,刀身擦出火星。
闾丘锋横刀身前,目光扫过李凤歧的双腿,不怀好意笑道“听闻永安王先前中了奇毒,双腿不良于行。如今看着,倒是同常人无异。”
“废话说,本王可工夫同你叙旧。”李凤歧嘴讥讽,但踩着马镫的双腿,却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看来他猜的然错。
闾丘锋眼中划过了然,胸中胜算更大。他又笑了笑,再挥刀时,刀刀直攻李凤歧的双腿。
之前他听闻李凤歧身中奇毒成了废人,可先前一战李凤歧忽然领兵出战,却半点瞧不出曾中过毒,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如今交锋中一试,对方虽然面若无其事,但身体的动作却骗不了人。
他的腿还未好全,如今多半是在强撑以稳定军心
闾丘锋想明白后,故意攻击李凤歧的双腿,就见原本沉着的人,虽然极力镇定,却还是露出一丝惊慌之色。
“今日便要取你项人头,祭西煌将士英灵”闾丘锋眼神一利,重刀砍李凤歧的双腿。
李凤歧察觉他的意图,神色一惊,想要策马避开,但双腿的动作却明显滞涩,慢了一步。眼见避无可避,只能狼狈地滚下马避开。
“王爷”奋勇杀敌的朱烈见状大喊一声,便策马奔了过来,将落马的李凤歧拉马,带着他逃回了后方。
闾丘锋见状放声大笑,扬声道“永安王已是手下败将,西煌勇士,随杀进渭州城”
话音落,西煌士气大振,而北昭军中明显骚动起来。军中甚至响起了收兵的号角声。
闾丘锋岂会浪费此等大好时机,乌泱泱的西煌军如洪水般涌入极北城墙内,北昭军士气大跌,来不及撤退的小部分军队,如同散沙一般四散而逃。
而西煌军则运来攻城木,再次开始撞击渭州城的城门。
震天的厮杀声传到了外城,原本虔诚祈福的百姓抬手张望,迷茫的面孔隐现惊慌。
“怎么回事”
“怎么战鼓声和号角声是不是西煌军杀来了”
“王爷在,就是西煌也本事杀进来吧”
“”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里,人看祭台最前方的叶云亭与老王妃,见人仍旧笔直地跪着,双手合十虔诚祈福,对隐约传来的厮杀声充耳不闻,便也跟着略微安下了心。
“王妃和老王妃动呢,肯定大事。”
“也是,自王爷坐镇,西煌人就打进来过,这次也肯定能打胜仗。”
祈福的百姓小声交流着看法,骚动又渐渐平静下来。
渭州城方传来的厮杀声一直未曾断绝,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收兵的号角声忽然响了起来。渭州百姓对这声音并不陌生,脸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收兵了。”
“必定是又打了胜仗。”
“然是天佑北疆”
然而他正议论纷纷时,却听渭州城中又传来一声重物倒塌的巨响,紧接着,便是更加清晰的喊杀声。连身下的土地在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