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谪,闲赋在家,陈家仿佛瞬间树倒猢狲散,还要为陈以逸的事情奔波。
不仅是外部的因素,更有俞家的怒火,大伯家风雨飘零之际,陈父陈母自然不能一走了之,在其中努力斡旋。原主听说后,立马买了机票回国,网上众说纷纭她解决不了,大堂哥大伯的工作她想帮忙也无从下手,只有俞家,她可以去找俞川求情,好歹为家里减轻一点压力。
原主一出机场就往医院赶,刚好碰上俞川要出院,俞川对她的态度挺好的,原主按照俞川要求把他送到了他的公寓,她还没求情,俞川就对她说,放心,然后当着她的面给俞父打电话,说真的不关陈以逸的事,他心情不好就是借机发泄罢了。原主高兴对他说谢谢,然后迫不及待想回家告诉父母这个好消息。
icu的那人晾了陈家这么久,也变了口风,只要诚意让他满意,他愿意不追究陈以逸的责任。至于网上的风波,也在渐渐平息,有陈父陈母帮衬着,陈以锡能力优秀,大伯任职期间从未违法犯纪,只是事情猛地一下子冲过来,两人有些措手不及。
陈家渐渐缓过来,齐也开始重新营业,齐盛虽然也拿着酒瓶砸了几个闹事的,但没有闹到陈以逸那么大虽然也被扒了出来,但齐家第一时间发了通知,替他认错说会好好管教他,加上矛盾都被陈以逸吸引了过来,齐盛受了些影响,但不至于伤筋动骨。
所有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但一个消息,猝不及防让原主崩溃。
俞川自杀了,在浴缸里割腕,鲜血把整个浴缸染的通红。
而且割腕时间正是原主把俞川送到公寓的当天晚上,原主无法接受,她觉得是自己送俞川走上了死亡的道路,如果她再细心点,可能就会发现俞川的不对劲,这一切就不会发生,有机会改变
俞川留下了遗书,俞家没有再管陈家,因为俞华辉把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和韩严两家作对。
原主这才了解到关于俞川和韩晋严书妤两人长达数年的纠缠,她没有参与其中,不对他们发表评价。只觉得情之一字,当真令人痴狂
陈以逸是愧疚的,原主更是愧疚的,哪怕俞川的自杀和他们没有关系。
陈以逸安分去公司上班,下大力气做慈善,希望能为俞川积累福报,希望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不会去找俞川喝酒。
原主则是选择替俞川孝敬俞父俞母,只有这样,她才能短暂忘记俞川走进公寓的那个背影,才能安稳睡个好觉。
俞父一直憋在心里的秘密,在弥留之际告诉了原主,他悔啊,如果毕业的暑假小心些保护孩子们,如果细心些发觉俞川的心理问题,如果不低估了严书妤在俞川心里的位置,如果能好好和俞川谈一谈这一切都不会是这样
原主这才明白,为什么俞川会不要命的答应和小堂哥拼酒,为什么韩晋严书妤宣布婚期他会选择在公寓里了结此生有些事情过了这么久在他心里从来都没过去,严书妤选择陪另一个人走下去,而他选择一个人结束。
原主希望陈以逸不要那么冲动随便开瓢别人的脑袋瓜,希望俞川珍惜生命。
清扬打了个呵欠,陈以逸这事好办,她就在国内大部分时间都能和陈以逸待一块儿,整天王八念经也能让陈以逸长记性,见他拿起酒瓶一回,就大伯告状一回,保准小堂哥见着脑袋瓜就能想起大伯,看他敢不敢敲亲爸
俞川呐,因为和严书妤遭受同样的对待,他把严书妤划作了自己的同伴,并且觉得他该保护严书妤,而严书妤也说过会陪着他,虽然她忘了,但俞川没忘,这种感情哪里能轻易割舍。
“头疼吗”陈以逸见清扬敲着脑袋,关心道,“回家记得用热毛巾敷额头。”
清扬看着车外飞速流逝的景色,“小堂哥,你跟我说说你的朋友吧,比较亲近的这种。”
陈以逸道“你都见过了,关系最铁就是齐盛和知策了,知策最有出息,有正经工作,我和齐盛就拿家里分红,再随便鼓捣些别的对了,齐盛家有些特殊,他爸妈都不在了,现在是他两个叔叔掌权,家里一团乱遭的,回家也不省心,不过他也不搀和那一摊子事,手里握着他爸给他的股份,两个叔叔都得对他好声好气其他的,还有小黄毛、鹏子他们,有空也会一起聚,但遇着事儿我一般只找齐盛和知策”
清扬笑他,“酒肉朋友一大堆”
陈以逸自豪,“说明你哥交友满天下人缘倍儿棒”
两人说说笑笑间到了家,陈父还在偏厅坐着,见到清扬才又上去书房接着忙了,没有说什么,但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不善表达的父爱。
陈母是周五的飞机到家,本来原先定好的行程没这么早,但她知道周六清扬要参加和俞家合办的晚宴,担心她不在身边,清扬会没有安全感,加班加点了两天,果断飞了回来。
陈母是一位典型的女强人,从她独自一人在国外把事业做大就能看出,陈荔和母亲远没有和姐姐亲近,不是相处时间少,也不是感情不好,而是陈母自己一头短发爽利的很,但却希望女儿长发飘飘。清扬有条件的情况下更青睐于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