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牢的小学生随便胡咧咧了
见儿子神情懊恼,徐堂禾心下稍宽,“你知道爸爸听到你说的那些话时的感受吗就像被一棒槌狠狠敲在头上,好一会儿脑子里还在嗡嗡叫,根本回不过神来。我很想大声反驳芳姨,说我徐堂禾的儿子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我了解你,了解小达,更了解芳姨,所以爸爸迟疑了,小益,爸爸没有底气反驳。”
“现在爸爸突然发现,我好像不是很了解我的儿子了。徐益是我和他妈妈千盼万盼珍之若重的宝贝,我爱他,他妈妈也爱他,而他也特别爱我们。当时从护士手中接过小不点时,我真正懂了一个父亲的责任。我和他妈妈啊,是白天也商量,晚上也商量,从他上幼儿园说到上小学再到高中娶妻生子。为了他的教育问题,我和他妈妈争论了许多次,最终确定的是,我们想让他开心无忧无虑的长大。不用还没一米高,就每天穿梭在不同的学习之中,万一长不高了怎么办”
徐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徐堂禾狠心没有给他擦拭,“我的儿子有些闹腾,总把我和他妈烦的恨不得把他扔去太空,但我们没有一次对他动过手,舍不得啊,自己的娃自己疼。他闹归闹,但特别维护我和他妈妈,我记得有一次我腿疼,不敢开车,他陪我坐公车去医院,在车上有孕妇上来,小益立马站起来让座,还跟我说爸爸你腿疼坐着,我站着。当时我的心可暖了,又为他特别自豪。他更喜欢他妈妈,全职妈妈有时候会被人看不起,小益特别聪明,有人说他妈妈不上班只知道花钱,他挡在他妈妈身前,大声说他和他爸爸都愿意疼妈妈,等他长大了,会给他妈妈特别多的钱,妈妈一辈子不用上班。”
“这些我和他妈妈都记得,可是我不知道,小益还记不记得”
徐益带着哭腔叫“爸爸。”他无法忽视心底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恐慌,更惶恐的是,他不记得了。上辈子他强迫自己忘记那个女人,忘记幼时的美好,等他回到十岁,想从脑海里搜寻出记忆,可没有,不管他如何努力寻找,都没有
“妈妈想去的地方,你故意作对不去。妈妈夹过的菜,你仍然不去碰。妈妈说话的时候,你甚至不接她的话,连看她的眼神都没有。至今,你都没有对你的错位向妈妈道歉,也没有交代。你是徐堂禾和于清扬生下的儿子,我不信什么后妈不后妈,你快十一岁了,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思考,我只想从你这里知道,为什么你突然那么排斥妈妈”
徐堂禾茫然道“我不明白我的儿子为什么突然改变的这么大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他的妈妈抱着如此多的恶意最不确定的是,眼前这个少年,是我和清扬的儿子吗”
“爸。”这话在徐益听来就诛心了,虽然徐堂禾讲了许多,他也听进去了,但他日后受的苦不是在做梦,徐益最多承认那个女人确实对他好过一段时间,但这个好不足以让他放下他们父子两所受过的苦
“我不是您儿子还能是谁”徐益想到他和徐堂禾相依为命的那些年,再有徐堂禾如今一副把清扬放在心尖尖上的态度,愤懑就跑了出来,“你就知道于清扬,赚钱给她用,谁知道她是不是像你一样把你放在心上”于清扬把钱卷跑了,他爸也不在乎,明明那钱对他们很重要,起码可以让他爸去做祛疤手术,不用出门还要代口罩,就为了害怕吓到别人
徐堂禾自诩妻子和儿子都是一样疼的,他没想到自己在儿子心中,他竟然是个偏心老婆的爸爸徐堂禾心累不已,看着徐益的眼神恍惚了一瞬,小孩子会在短短的一两天就长大了,而且像是变了一个人吗
“我不知道我的什么行为让你有了这种感觉”徐堂禾道,“我爱我的老婆儿子,就算我偏心了,我的老婆会给我儿子充足乃至更多的爱”
徐益沉浸在徐堂禾为了女人不顾自己和儿子的愤怒中,他想他不是没有怨的,一夕之间,幸福的家庭轰然倒塌,他从不谙世事到为钱财为未来忧心,徐益动摇的心重新坚定,他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这一场谈话无疾而终,徐堂禾连洗漱都没有,直接躺在了床上。
等清扬泡完澡出来,看着穿上的一坨不由嘴角抽抽,这是受了多大打击啊她还以为会是徐益在被窝里哭唧唧呢,没想到窝在被子里的是徐堂禾。
“怎么了”清扬把被子折起一点,让徐堂禾的头露出来,习惯了被窝里的黑暗,清扬又是开的白炽灯,徐堂禾抬起手背挡在眼皮上,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呢,就是那种空落落的找不到支点,又好像下一刻要坠下万丈深渊,极其让人惊恐。
等清扬做完皮肤护理,床上一动不动的人终于出声了,“老婆,你有没有觉得咱儿子不对劲儿”
有啊,重生了对劲儿才是不正常的
咳咳,大实话就不能告诉徐堂禾了,清扬奇怪反问“怎么突然这么问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我看是青春叛逆期来了,把每个为他好的人都当做仇人我就不爱搭理他,随便他作,反正我是他妈,他想造反,再等个十年也不可能”
徐堂禾被逗乐了,拍拍身边的位置让清扬过来,清扬把身体乳递给他,让他给自己擦背部,徐堂禾做起这种事驾轻就熟,声音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