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与皇后因着太子多了些老夫老妻的意味,看着皇后面无表情数着自己从前的情史,皇帝表面不动如风,但却是不和皇后念叨着从前了。
其二便是小太子,太子虽然对皇帝满心孺慕,总是盼着父皇说的再多些,但他太小了,又有着孩子的好奇心,听皇帝提到陌生的地名人名,总是要皇帝详细解释一堆,到最后,小太子听得津津有味,但是皇帝却是无趣了。
再有便是进宫来的宣朗清扬,是皇帝最满意的诉说对象,不像皇后敢纠着皇帝的情史,也不像小太子什么都不懂,但两人不能时常进宫,皇帝惋惜极了。
唯有荣王,日日能对着皇帝,皇帝退而求其次,逮着机会便和荣王唠一堆,若不是他是皇帝,荣王就不止是面无表情了。
“皇兄您说的对,臣弟受教了。”荣王很识时务的回道,他已经用无数回血与泪的教训证实,唯有顺着皇帝的话,才能赶紧清静下来。
皇帝眼里闪着隐隐笑意,后宫平静、边关安稳、朝堂稳定、风调雨顺、国库充盈,皇帝顺心极了,便多了个小爱好。
皇帝总是见好就收,他道“子风清扬都是不愿受拘束的,孩子想做什么便由着他们,总归长辈们还在呢。朕在位一日,便没有人能欺负到孩子身上。子风护妻心切,小六,这是当初咱们盼望的,至于外头的流言蜚语,我们自家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
帝后及荣王夫妇二人手中都有一本宣朗做出的早孕于母亲孩子都不益的统计,其中及笄后三年内产子的夭折率更是达到了惊人的数目。宣朗斩钉截铁道待清扬到双十年华,他二人再要孩子,皇后荣王妃的第一感觉便是荒谬但看着手中的真实案例,两人又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这并不是宣朗随意编造的,帝后随意找了个记录在册的妇人,一打听,她先前三个孩儿都未曾养活,后头这两个更是体弱多病,大夫诊治过是娘胎里先天不足。有理有据,加之院正从旁佐证,女子虽然及笄,但身子未曾发育完全,此时腹中孕育孩儿,无论是母体或是孩儿,都不利于身子康健自古以来女子及笄后便可出嫁的惯例,帝后没想着一朝一夕改变,只是潜移默化的慢慢来。
“朕都堵不住悠悠众口,子风”
荣王听出了皇帝言语中的感慨意味,看到门外探出的小脑袋,缓和气氛道“太子还说要和臣弟去王府玩呢。”
皇帝想到太子古灵精怪的小模样,笑着道“子风会的新鲜玩意儿多,清扬又是不拘着他吃吃喝喝,他自是欢喜了。”皇帝皇后都怕养成太子骄奢淫逸的习惯,平素不肯惯着他,连吃食都是定好的,不能多也不能少,索性太子懂事,小小的人儿已经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半点都不娇气。但还是个孩子呢,总是喜欢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自从皇后允了小太子去荣王府一回后,皇帝都不知道王府是有什么魔力,勾的小太子三天两头念着能再出去一回才好。问了随行的宫人,只是世子世子妃带着太子去外头溜达了一圈,买了一串糖葫芦,然后便回了王府,一切都很寻常,并没有特殊的。
皇帝命令御膳房给太子做了糖葫芦,太子咬下一口便不肯再吃,缠着皇帝说不是这个味道,御厨和民间小贩相比,肯定是御厨远远胜出,但不是这个味儿皇帝一想便知,不是味道比不上,是小太子把外头的糖葫芦美化了。
既然太子想去荣王府,皇帝便给他派了任务,只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便奖励他出宫。别说,小太子的学习劲头比往常足了不少,皇帝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嘀咕了太子的聪慧,随之把往后的学习进度也改变了不少。
太子没发现他父皇的险恶用心,一门心思的想去找宣朗清扬玩。
荣王“那臣弟可带太子回府了”
太子听着荣王妃的话,欣喜的蹦出来,行了礼后,自觉去牵荣王的手,仰着小脑袋,小小的人儿散发着迫不及待的意味,看着皇帝更是莫名,问道“礼儿,在宫里不好吗”
“宫里没有宣哥哥清扬姐姐。”小太子颇有几分哀怨。
皇帝看的好笑,也不纠正太子乱七八糟的称呼,解释道“皇宫是礼儿的家,宣哥哥清扬姐姐的家在荣王府。”
“礼儿知道,荣王叔的家也在王府。”小太子牵着荣王的手越发紧了。
皇帝直接问道“宣哥哥清扬姐姐很好吗”
“嗯”小太子重重点头,宣哥哥清扬姐姐不怕他,他把清扬姐姐的墨汁打翻了,清扬姐姐也没骂他,还和他一起重新在纸上画了一幅画小太子可喜欢那副画了,可是宣哥哥不同意送给他,还趁着清扬姐姐不注意,拍了他的手心,但是一点也不痛小太子心里明白着呢,他们根本就舍不得打自己,只是做错事就要有惩罚,所以宣哥哥才会吓唬他
想问出具体原因的皇帝
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小太子眼睛亮亮看着荣王,催促意味十分明显。
荣王你一个三岁小不点,和宣朗清扬有什么好玩的
等到小太子五岁生辰的时候,当初的六成份子已经从一百万两成功增加了一倍,皇帝稍稍打听,便是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