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声音,然后不等她多说,就挂断了。
上了五楼,经过护士站,清扬朝左边一路走过去,直到在最尽头的病房看到了不对,是听到了钱菊梅的声音。她敲敲门,里面的吵闹声一滞,很快一个双眼红肿的中年女人打开门。
见到三人,惊讶的问他们有什么事钱菊梅在病房里看到清扬,声音又大了一个度,“这是我女儿,你让开点。”她不满道“什么金贵人儿,还要住病房普通的病房住了会掉二两肉”
中年妇女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憎恶,清扬把手中的水果递给她,走进去看见面色黝黑的汉子虚弱躺在床上,里面有两个老人在抹眼泪,还有两个八九岁的小孩子,应该是龙凤胎。
钱菊梅像有了依仗般叉腰骂道“你们一家就是黑心肝,我说我闺女来给钱,你们不信,硬是让警察把我家清刚抓去了派出所,现在我闺女来了,你们快去让警察把我儿子放了,不然我跟你们没完。”她拉着中年妇女立马就要去派出所,清扬赶紧把钱菊梅的手拉开,钱菊梅要开骂,对上清扬幽深冷漠的眼神,吓得立马又想起她这闺女是有病的
她命苦啊
清扬问了几个问题,总算弄清楚钱菊梅为什么在病房里吵闹也是她和赵清刚活该,被撞的人送到医院,内脏出血立马就要急诊手术,但是要交押金和部分手术费,两人耍赖不肯出钱。医院通知了家属后,没办法只能先做手术。家属来的很快,赵清刚自觉没什么事了要回家,人家属怎么可能同意闻着他一身的酒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气急了说出报警,把两人镇压下来。
双方后半夜都僵持着,钱菊梅硬是说等清扬过来再赔偿,但人家怎么知道说的是真的假的最后反正到了互相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的地步,家属干脆报警然后一大早赵清刚被带去了派出所。好家伙,这可戳到了钱菊梅的肺管子,不管不顾在病房里就开始撒泼。
清扬了解原委后,也是气愤加无奈,这一家人是真的老实,不然直接把钱菊梅一起送到派出所算了,还由得她在面前耍横
“闭嘴”清扬对不停骂骂嚷嚷的钱菊梅失去耐心。
她看了眼用着镇痛泵还睡不安稳的男人,对他的家属说,“我们在这里打扰大哥,你们方不方便找个地方谈谈”
“不了,我不看着刚子不放心。”中年妇女也就是男人的妻子孙云拒绝,她心疼看向床上的丈夫,压低声音,“就在这里说吧,你们小点声音。”两个小孩懂事的一起捂住爸爸的耳朵,看着清扬他们的眼神尽是排斥。
“也行。”清扬尊重她的意思,“能说说大哥现在的情况吗”肖舟珩赵栩静静站在清扬身后,病房里的气氛很压抑。
孙云还算平静,“医生说他右腿粉碎性骨折、肋骨也断了、还有什么内脏好像是脾脏出血,如果不是送来的及时,可能”她说着控制不住哽咽,看了眼钱菊梅,“我们知道你弟弟撞了他及时把他送来了医院,我们一家人不是打家劫舍,甚至对你弟弟没把刚子扔在路边赶到庆幸,但是你们做事太过分了”
“我们也不是要住病房,但是你妈她一直吵,然后护士说这边的病房离得远,让我们不要打扰到其他的病人。”
“刚子是个老实人,我跟他说不要加班,干了一年到头回家好好过个年,他说就上到三十号,他舍不得平时工资的三倍,说晚上尽量赶回家。早知道我们不应该贪图三倍的工资,过年一家团聚比多少钱不重要现在他躺在床上,我真的是生不如死。”
做好了一大桌子菜,就等着刚子回家,两个孩子也特别懂事,说过年要等爸爸一起吃饭。明明离家就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偏偏出了事她真是恨死自己了,如果刚子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个家就散了啊。
“没事加什么班这不是害人吗”钱菊梅一听心里不忿,在她看来,如果不是这男人加班大晚上回家,她的清刚也不会撞到人,还被抓去了警察局。
肖舟珩不可置信,钱菊梅的脑子是和正常人不同吗他没忍住冷冷质问“你的血是冷的吗”
这小兔崽子,钱菊梅忍住到喉咙的不满,心里则是更确定她能依靠的只有清刚一个靠她闺女养的小子都敢这么对她,而她闺女跟没听到似的,若是清刚出了什么事,哪还有她的活路钱菊梅心里百转千回,告诉自己要忍辱负重,等清刚出来,她再和他们算账。
坐在病床旁边抹眼泪的老太太跟着说,“大闺女,我们不是想讹你们的钱,我们也干不出这样的事。只是你看我们一家,我和老头子在家里就靠儿子儿媳妇养,还有两个孩子在读小学,需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多得很。我们就想你弟弟负担刚子的医药费,然后刚子休息的这段时间给我们补点钱。”老太太说到这里赶紧又解释,“你们放心,刚子的工资不高,不会多要你们的钱,我们一家人确实没办法。”但凡有别的办法,他们也不会紧抓着救命稻草。
嘁又是钱菊梅发出的不屑。
有时候好心善良,多的是人不把它当回事。
钱菊梅坐在离大家最远的门边,但这声不大的嘁声却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床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