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去城市各处，不但不能保证它们不会回来，还会祸害到其他的生存者。

“有，这个办法不行。”清扬抿紧唇，虽然里面只有四个老师，几百对上四个，完胜。但每个人的生命是平等的，不能这么算。

两人一时想不出什么好方法，眼看学校大门支持不了多久，绯色咬牙，转身，“我去弄点走，不然全都得死。”他从来都不是拯救世界的英雄，但正如清扬说的，既然力所能及，便义不容辞。只要不到一个小时，换几百条鲜活的人命，绯色觉得值

清扬拉住他，手背的青筋一根根凸起。面上却异常淡定，仿佛别人的生死与她毫无关系。绯色低声咒了句该死，他也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把所有的丧尸都带走，如果不能引走一多半，市一中大门照样是被攻破的结局。

等等绯色指着幼儿园，两所学校离得如此近，为什么丧尸全都集中在市一中而且，越靠近市一中，丧尸越激动。

清扬的精神力一寸一寸扫过学校，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救命的机会，忽而，她的目光在一把锁上停留了一瞬

平静开口，“把丧尸引进幼儿园，你小心点，到时候在市一中大礼堂集中。”绯色带一部分走，她再引走一部分，应该能争取不少时间。

绯色闻言面容坚毅，他不知道学校里的情况，听清扬如此说，便知道肯定是舍小保大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哪怕每个人拥有着平等的生命，但到做抉择的时候，哪边砝码重，哪边就获胜，他觉得这值得

绯色暴力击碎玻璃，钻进车内，清扬站在车窗外。

“幼儿园只有四个人。”绯色点头，到时候他会看情况救人。

“四个成年人，都在一起，你尽量把丧尸引去大一班，不要管他们的死活。”仿佛知道他的想法，清扬多说了两句，里面不含情绪。

绯色看着她的背影，一句话无比清楚经空气传入他的耳朵，“死的有价值，便宜他们了。”

两辆车死命按着喇叭，窗户大大开着，声响和属于食物的香味，吸引着只有原始欲望的丧尸，绯色伸出头挑衅，“有本事跟着爷爷来啊。”

外围的丧尸被惊动，缓缓向绯色走来，绯色特地松开油门，等到它们堪堪碰到车尾，再踩一下油门，如此几次，估摸着差不多了，脚下一踩到底，直接从幼儿园门口的丧尸身上碾压过去。把紧闭的大门撞开，找到大一班，满意的把教室门撞了个洞，还冲里面的人挥手打招呼，“中午好，吃饭了吗”

“你神经病啊，要死不要连累我们”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快步走到窗户，看到源源不断从校门进来的丧尸，大声对着绯色吼道。

“啊啊啊啊”另一个男人承受不住尖叫。

绯色把食指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小声点哦，不然会让丧尸听到的。”

这么大的动静其中唯一一个女人很冷静，语速快速道“快换个教室，在这里我们都会死。”

“走”显然四人恨绯色入骨，但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

“等等，我允许你们走了吗”随便找的一辆车还挺结实，绯色堵在前门，把原本挡着门的桌椅尽数撞飞，而后门处有不少桌椅堵住，窗户上有防盗网，四人想要离开，只能从破败的前门。

但绯色跟个神经病堵在门口。

高壮的男人捏着拳头，砸在车头，见操场被丧尸占领，整个人歇斯底里起来，“信不信老子宰了你，识趣的就快滚”

绯色注视着后视镜，冲他恶劣一笑，一掌拍在喇叭上，刺耳的鸣叫声响彻校园，也给了丧尸信号，几乎全部都往这边过来。

四人急了，急切想从车子旁边挤出去，没时间了，好不容易活到现在，谁想不明不白的死去

“你就是疯子疯了，全他妈的疯了”

“滚开啊，求求你了。”

“拜拜。”绯色倒退车子，灵活从车子钻出来，三两下跑了个没影，把尖叫恐惧咒骂声抛到脑后。

想宰了他，下辈子吧

轻易越过两堵相邻高高的围墙，绯色往大礼堂跑去，门关着，他往门口一靠，也不要里面开门。没让他等多久，就见清扬不知从哪儿出现。

“去校门口。”显然那里还剩的有丧尸，他们不能凭借运气，还得做些措施才好。

看见一大堆桌椅杂乱抵在门内，两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这能起什么用

“卧槽，怎么这么多苍蝇。”群魔乱舞的，绯色简直不忍直视，他最讨厌这些一群一群的东西。

清扬沉着脸，“有两具小孩儿的尸骨。”大喇喇的放在门后，仿佛害怕丧尸不知道似的。

“畜生”绯色看到被苍蝇附着的骨头，上前赶走苍蝇，然而很快又汇集在一起，他目呲欲裂，咬着牙，脸因为愤怒充血通红，“该千刀万剐”见清扬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他有隐隐的猜测，但没想到，不，是他潜意识拒绝往哪方面想。

禽兽

那么细细的骨头啊，绯色撇开眼不忍去看。

有时候，人比丧尸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