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原来今日已经是初八。原来他还是晚了
一身火红旗袍的她依偎在一身石青长褂的他身边。槲光交错在百多人中他们的眼中始终只有彼此的存在。原来他们还是在一起了原来自己始终挣不过他是挣不过吗曾经卑微地请求。只需要来世先比四哥找到她让她给他一个了解彼此地机会上天达成了他的愿望可为什么结果还是这样
是那大男子主义害了自己吧是心里的那点自卑害了自己不但将诺诺推开还伤了她的心原来自己始终做不到为爱付出一切也从来没有象四哥一样把心诺放在一个平等携手共进的位置。诺诺不是那些养在温室里让男人用金钱爱情宠溺。保护温养的脆弱花朵。她和自己原来真的有缘无份
莫沫没有意识到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从何而来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地打开宾馆房间里地小冰箱。取了一瓶精装的酒也没看。打开后。直接一饮而尽不顾不小心碰落了一地的行李。莫沫颓丧地倒在了床上。
朦胧间莫沫觉得自己亲临了婚礼现场只是好像是真正地皇子大婚。自己也是皇子装扮站在人群中央他一向冷情的四哥面带微笑地射出了三箭然后接过马头鞍对面石青色娇俏身影地手那一刻真恨不得能取代四哥。
然后象放电影一般临行军前酒楼上匆匆一瞥时她暖如冬阳地笑;额娘过世时绝望的自己抱着她获取面对地勇气;身染重病的他她无言地陪着他晒了一下午太阳的安宁;临别时她眼泪中的苦涩她一直告诉自己她的心给了四哥再也分不出来;她不断地说自己应该睁开眼看看身边那个全心对自己好的人
全心爱着自己的人为什么想到这个心里竟然也会隐隐作痛呢一个红色任性充满活力的身影;一个已到中年韶华已逝却依旧倔强的身影;一个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依旧不离不弃的身影;一个在他病重垂危时不顾自己身体欠佳仍亲自照顾他的身影;一个被他误了一生却依旧恨声许诺来世还要追着他的身影最后却变成了临回上海时若宁眼中盈落的泪一滴一滴滴到心上如硫酸的烧灼。
她说的对她和四哥之间前世也好今生也好从来插不进别人上一世是自己太过执念苦了一生累得她也内疚还误了宁真。今世她已经给了自己机会也终于证明他们是不合适的。自己该懂得放弃了不要让那个陪着他凄苦了一世的宁真再次痛苦。不要再一次悔恨亏欠宁真另一个一世。
再次醒来莫沫只觉得心里放下了一个大包袱至于到底是什么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不小心手摸到躺着的被褥居然还有几分湿意联想到现在身体的虚弱好像是病了一场了些高烧。看看自己居然穿着自己的睡衣不由疑惑记起昏迷前的事来。
自己看到初恋情人辛诺大婚的新闻一时觉着万念俱灰洗了澡喝了点酒倒头就睡了当时好像自己没穿衣服
看着窗外早就升得老高的太阳今天又是一个骄阳似火的日子莫沫懒懒地躺在床上虽然好像不似昨日那般痛得呼吸都困难但心情还是很阴暗懒散。至于为自己穿上衣服的人其实心里早就猜到了一二不是吗这个酒店是若宁给她订的依照若宁的性子也一定会在他之后到上海来。昨日自己高烧照顾自己的人也应该是她吧她对自己是真的很好很好。
果然午饭前一身红衣地周若宁踏进了他的房门。她那张素来娇艳的脸上此时略微有些苍白眼窝处还有些疲倦。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我可以出入你的房间”若宁看着床上地莫沫。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来。而他一直看着她的眼神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微微有些窘认识两年。即使在床上他也从不曾用如此温柔地眼神注视过她。
“没什么奇怪的。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昨晚是你照顾了我一夜”莫沫笑着看向眼前这个红衣女子人还是那个人。可当真用心了仔细看来才现两年来自己心目中任性刁蛮地大小姐。其实是率真地很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看着她的黑眼圈心里竟隐隐生出一些不舍来。
“嗯我其实是和你搭同一班飞机到的上海。还有我住在你隔壁”若宁有些不安以往她也曾这样做过每回都让莫沫的眉头皱上好半天对她更是会冷淡好长一段时间。这次听说他是想回来阻止初恋情人地婚礼习惯性的又这样做了。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怕莫沫会更讨厌她。
“幸好有你照顾不然我昨天病了。一个人睡在宾馆岂不是可怜谢谢”那温暖的笑容眼里的真挚让若宁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只低着头。小声说了句“我愿意的”
莫沫看着眼前的女子。以往自己真的对她忽略太多了总以为她对自己夹缠不清。心底有两份讨厌可每回想怒责的时候总会被一股不知名的内疚压下而且她毕竟是周家地大小姐。于是两人虽然没有再生过亲密关系但一道线就这么缠了下来到如今。
如今心底的愿望死了。不知道高烧的时候做了什么梦但自己地心里真的好像放开了些。张开眼敞开心也终于见到了若宁地好。原来不是她欠他是他欠她
诺诺这个名字是该真正埋起来了。她已经有了属于她地幸福不是吗
接下来该追求自己的幸福了莫沫看了一眼依旧有些不安地若宁眉头微皱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