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照顾孩子上头一向精心。
郑大姐让郑姐夫先回房,她到老太太屋里说说话,安抚一下老人。郑大姐道,“好端端的,谁来剪电路这鬼祟小人”
老太太道,“不用问,肯定是那姓江的你弟走时留了话,一定要防范那姓江的,这小子最歹毒不过就是平平、安安学校的事也是他做的,我不用猜就知道不是姓江的能是谁”
郑大姐问清楚是哪个江总,不禁叹气,“阿德怎么得罪这么个狠角色”
郑母叹气,不说话了。
郑父把银匣子放枕头下搁下,郑大姐道,“爸你藏什么哪。”
“没什么。”郑父摆摆手。“真是舍命不舍财。”郑大姐只以为是什么要紧的钱证一类东西,佣人端了热水上来,郑大姐让爸妈都喝点热水,压压惊。
郑父道,“没事你去睡吧,我们这里没事了。”
女佣关门出去,郑大姐才说,“我想问问,阿德怎么得罪江总了,江总一向低调,他创业的时间不长,在坊间也很少得罪人。阿德怎么惹得他了,要是有什么症结,影视圈里我也认识几个有名望的老总,咱家低个头,看能不能把这事揭过去。毕竟阿德都进去了,他这样落井下石,还是对着孩子,也有些过了。”
郑父直接道,“这事想都不用想,解不开的死疙瘩,不用去碰这个壁。”
“到底是什么事,爸你给我个准信儿,也叫我心里有数”见老头还是犹豫着不松口,郑大姐道,“明年阿德的案子就要开审,江总背景非常深,哪怕只有万一咱们也得试一试咱们得保住阿德的命”
郑母闻方立刻两眼放光,忙慌的将水杯搁一边儿,握着闺女的手问,“能保住么”
“律师很有信心。”郑大姐道,“阿德有主动交待的情节,现在国家很少死刑,不论死缓还是无期,等判了后咱们再活动活动,二十年以内就能出来。现在人寿命长,还能来得及给你俩养老送终。可你们始终不跟我说到底怎么得罪的江总,我跟你们说,江总的父亲人面儿非常广,绝不是咱家能抗衡的。不管有什么仇怨,不管是跪下来磕头请江总谅解,都要去做,这关系到阿德的性命”
郑母没主意的看向郑父,郑父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压低声音同闺女道,“不行啊闺女,这是解不了的仇。你弟弟当年,受雇买凶撞死了江总的妈妈。”
郑大姐吓的喉咙都发不出声音,瞪着父母说不出话,许久才说,“这怎么可能阿德疯了”
郑父低斥道,“你以为在京城熬出头这么容易阿德一没学历,二没背景,拿什么出头”
“那也不能杀人哪”
“我跟你妈也是刚知道不久。能怎么办现在仇家找上门了,阿德也进去了,能怎么办”郑父喃喃,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闺女。
郑大姐脑子清醒,立刻转过弯儿来,“爸你说受雇买凶那就是还有上线,雇阿德的是谁”
“是凌昀。就是那个常来家里看望我跟你妈的人,当年是他出的钱。平平、安安在学校被欺负,也是他帮忙转的学。他总算没辜负你弟弟的托付,他们以前是战友。”
“什么狗屁战友,他怎么不自己去杀,要让阿德去杀。这不是什么好人”郑大姐微微眯起眼睛,琢磨着,“以前没见阿德跟他来往,突然这么照顾你们,他必是有什么把柄捏在阿德手里。”
“这你就别问了,阿德不让我跟旁人说。”郑父道。
郑大姐怒,“我是旁人吗我为了救他狗命,忙的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你们还瞒着我”
“不是瞒你,你知道了对你没好处。现在警方也在找这东西,倘你知情,以后再落个私藏罪证的罪名,咱家以后要怎么着我跟你娘都这把年纪了,我们什么都不怕。这事连你弟媳也不知道的,你就别问了。”
郑大姐深知爸妈习惯,往枕头底下的一扬下巴,“是那个东西吧在银盒子里,是什么”
郑父还在犹豫,郑母劝他,“你就告诉闺女吧。咱们现在能信的人还有谁。”
郑父终于松口,“是录音。”从枕头下拿出银盒子给闺女看,“阿德说,是录音。我没有听过,但是凌昀的确对家里的事处处帮忙,并没有违背承诺。”
“钥匙呢”
“钥匙在银行保险柜。”
“明天拿出来我听一听。”
“明天再说吧。”郑父千万叮嘱,“这事别跟女婿说,多一个担心罢了。倘你公婆闻了风声,怕要小瞧咱家的。”
“我知道。”
只是,这卷录音郑大姐并没有听到,因为,郑父刚带着银盒子回家不久,东西就不见了。
姜昕派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凌昀,盯着郑家。警方人力有限,主要盯梢方向都在郑父郑母以及郑太太身上。
不过,盯凌昀这个决定非常正确,
警方眼睁睁的看着帮佣小菇上了凌昀的车,当姜昕回神开车拦截时,凌昀的车中伸出一只修长美丽的手,将一个银色盒子抛出车外,银盒子转而被无数早班高峰期的私家车车轮辗成无数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