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全国联赛中拿到奖,也有可能拿到保送名额。”
程雪看一眼正手机玩儿游戏的顾繁月,“小月没什么兴趣参加竞赛吧。”
顾繁月已经说,“我可不参加。”
江浔不喜欢顾守静这种完全外行还到处撺掇人的行为,直接说,“繁月对数学兴趣不大,为什么要参加竞赛只要保持现在的学习进度,繁月不论考a大还是b大都不是问题。”
顾繁月险没给江浔这口气吓死,拉着江浔的袖子,“二哥,你可别替我吹这大牛。”
“我是根据你现在的成绩说的。你们学校前五十名就是一流大学的水准,这不是吹牛,是事实。”
程雪笑容温婉,“小月是近朱者赤。”
江浔很懂大人世界的人情世故,“繁月人聪明,肯用心,当然会考好。”
顾繁月即便成绩一般,凭顾家的家世,送他读一流大学也不困难。但是,那种靠家族面子得到的入学名额与靠自己考进去的自然不同。
顾繁琳见江浔这样夸赞顾繁月,而且,以往顾繁月成绩很差,这一年突飞猛进不说,今年年底还考过了她。顾繁琳素来好强,难免不忿,“二哥,你看我能不能考好”
“把心都放在高考上就能考好。竞赛是要花很多时间的,你年底没考好就是因为你准备联赛分散大量精力,反而两头不靠,得不偿失。”江浔直指她失意处,顾繁琳脸色微白,程雪帮着打圆场,“琳琳你基础好,只是一次没考好,趁寒假稍一用心又是名列前茅。”
“是啊,你才高二,急什么。”江浔也给顾繁琳铺个台阶。
顾繁琳年纪不大,也有真性情,郁闷的说,“每次考不好我都会急。”
家里女孩子少,大家都安慰她,夸她成绩一向很好。江浔也说,“一次失利不算什么,谁都有失手的时候。”
顾繁琳立刻问,“二哥你也有考不好的时候”
“当然有。”
“什么时候”顾繁琳有个跟顾守静相似的缺点,不懂见好就收。
江浔欲言又止,顾繁琳追问,“你不都一直是第一么快说说,让我心平一些。”
她这样直言快语,又有些可爱。江浔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了怕你受打击。”
“快说快说。”顾繁琳催促,顾繁月这点就比她聪明,“我劝你还是别问,万一阿浔哥说他失手只考了个第二,那咱们不得郁闷死。”
“第二我也愿意听。”
“不是第二,是第三。第一次io竞赛,我以为能考满分,结果经验不足差了两分,总分只能排第三。”
顾繁琳气的捏手指,瞪着江浔,气鼓嘴巴,“我现在特别想吐血”
逗的大家伙都笑起来。
正在跟老爷子下棋的时堰也露出些许微笑,一向冷淡的面孔柔和起来,几能见些许年轻时的清隽温柔。
这笑容落在顾守静眼中,却如一根钢针刺入眼中,直入心头。
凌昀适时递了杯热茶给顾守静。
新年是每个家庭团聚的日子,凌昀并不是顾家人,他原是老爷子的警卫,后来顾守静创业,凌昀一直陪在顾守静身边,是顾守静的得力助手。
凌昀话不多,是个斯文低调到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的男人,性情却是奋发自强。他早年文凭亦止步于高中,后来全凭自学,如今已取得博士学位。这些年,凌昀一直没有成家,老家父母也已过逝,节日都是跟顾家一起过。纵不姓顾,也是半个顾家人。
顾守拙笑说,“阿锋你小时候数学一直很普通。”
顾守锋得意的挑挑眉梢,儿子好就行。
饺子包的差不离,李嫂端到厨房下锅,程雪赵佳去厨房帮忙,老爷子顾守拙顾守锋父子三人坐沙发说话,顾繁灯在一旁听长辈说话。顾繁月顾繁琳不喜这种拘束,两人一人一只手机时不时嘀咕着说些什么。
老太太哄着重孙女玩儿,江浔觉着屋里暖气有些热,去后门透透气。
顾守锋见江浔套上大衣便没问他,后门是门斗设计,挡风御寒。隔着玻璃,江浔见天空一粒粒雪花飘落,不禁惊喜,这几年,北方下雪越来越少了,一年能有一两场大雪都是惊喜。他推开门站在院中看雪,听到隐隐一声低喝,“你给我站住”
这声音是压在喉咙里说出来的,声音不高,却含着隐而不发的怒气。江浔没有那种非礼勿听的道德感,他听得出,这是顾守静的声音。
江浔放轻脚步,循声走了过去,院子里绿植很多,有一株极大的合欢树。声音便是从合欢树那边传来,江浔掩在不远的一丛芭蕉后。雪粒沙沙落在芭蕉上,江浔听到此生最恐惧的一段对话
“你发什么疯”这是时堰刻意压低的声音。
“我发什么疯你很得意吧看到那杂种笑话琳琳,你笑什么笑琳琳比不上那杂种,还是想到你那旧情人,那下贱的婊子我看你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她了是不是”顾守静的话恶毒至极,声音也很低,显见知道不能大声嚷嚷叫人听到。但万簌俱寂的夜里,压低的声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