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好奇怪。”
“你今后多注意一些同他一块来的那个人。”陆昭明微微皱眉,似乎是仔细在想赵承阳在外自称的名字,“那个叫黄黄阿阳的。”
张小元“”
张小元非常想笑。
阿阳难道不是萧墨白以示亲密的叫法吗那真的不是他的名字啊
“天机玄影卫仅遵圣上调令。”陆昭明说,“濮阳靖那么尊敬他,你说他是什么人”
张小元丝毫不曾想到大师兄竟然已经有所察觉。
他以为陆昭明对身边之事毫不关心,所以不了解江湖中事,也懒得对花琉雀这样的人发脾气。
他没想到大师兄早已看出了赵承阳的身份,他只是不说。
等等。
既然大师兄早已知道了赵承阳的身份
张小元有些惊恐“大师兄昨天你关门关得那么狠,差一点就撞到他了”
既然大师兄知道赵承阳就是皇上,那他那个门关得未免也太狂了吧
陆昭明眨了眨眼,慢吞吞说“可他现在是黄阿阳。”
张小元“”
师兄有些过分,但他喜欢。
“他一直在问凤集当年的疫病,濮阳靖也在四处查探某个人的下落。”陆昭明微微皱眉,“我很不安。”
陆昭明刚说完这句话,院内已有了动静,听声响,似乎是赵承阳他们回来了。
陆昭明微微皱眉,对张小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贴着墙蹿到了窗边去,仔细听院内几人的对话。
最先开口说话的人是戚朝云“离京之前,您已该想到如今的结果了。”
“二十多年了。”赵承阳轻轻叹气,“我原以为我终于有了位兄长”
濮阳靖径直说“没有才是好事。”
“濮阳。”赵承阳略有些不快,“那是我的兄长。”
濮阳靖“也是足以危及天下的祸首。”
他的立场明晰,从一开始他就根本不关心皇上的兄长生死如何,他只想保赵承阳坐稳如今的位置。
赵承阳又叹了口气。
“罢了,反正十五年前他便已不在了。”赵承阳停顿片刻,又说,“阿云,我想替他立一方衣冠冢。”
戚朝云答应“是。”
濮阳靖却又开口“此举易添朝中口舌。”
濮阳靖每一句说的都是赵承阳不喜欢听的话,赵承阳重哼了一声,道“那我明日就回去,从此留在京城再也不出来,濮阳都统,此举可合你心意了”
濮阳靖答“是。”
外头一片静寂,半晌,急促脚步声起,似乎是赵承阳重重摔了门,戚朝云在院中叹气,说“濮阳,你又何必”
濮阳靖说“无妨,至少我一字一句都是为了他。”
张小元大气也不敢喘,好歹六指听懂了他的暗示,没有把二师兄如今的下落告诉赵承阳,他心中石头落了地,直到听见濮阳靖与戚朝云二人先后离开后,他才看向陆昭明,小声唤“大师兄,你听见了吗”
陆昭明略有些惊讶,点头,说“原来他们在找的是二师弟。”
张小元“啊”
等等,原来大师兄知道二师兄的身份
张小元“二师兄是是皇上”
陆昭明一顿“我好像忘了与你说。”
张小元“”
张小元记得自己问过两次蒋渐宇的身世,陆昭明每次只答他的母亲,未曾再提过其他,这应该不是忘记与他说,而是习惯性帮着二师兄去隐瞒这件事。
不过想想也是,这件事不管大师兄怎么提起,都有些不对劲。
师弟你知道吗,二师弟是皇上大哥。
这也太奇怪了。
“当年之事,师父与师叔都知道。”陆昭明解释,“二师弟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身世。”
张小元想了想,也只是问“那二师兄是怎么想的”
他虽已想办法阻断了赵承阳寻找二师兄的线索,可若是真说起来,他其实根本不知道二师兄究竟是怎么想的,若二师兄早想回归王家,自己岂不是做了违背二师兄意愿的事
陆昭明说“他更喜欢江湖的快意。”
张小元懂了。
“十五年太久,他们好像没查到有用的线索。”陆昭明轻声说,“这是好事。”
张小元挺起胸膛,有些不能说出口的骄傲。
快夸他应该夸他
“好了。”陆昭明说,“该背剑谱了。”
张小元“”
张小元真的很讨厌看这本晦涩不明的剑谱。
明明每个字都是字,可是串联在一起他就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
更可怕的是陆昭明还坐在他身边,不时问他一句,他不敢浑水摸鱼,感觉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读私塾的时候,若不注意听讲,先生照着你的手心就是一下。
他浑浑噩噩熬了一下午,好容易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赵承阳已经决定明日便离开,濮阳靖要护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