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大佬好我是防盗菌, 盗文猖獗无奈之举, 大佬饶命
她都能想得出嫡姐有什么法子治她。
奚娴很害怕, 她觉得自己真蠢, 方才如果像从前一样乖顺听话,就不会惹嫡姐不开心了。
但她走了几步, 握紧拳头,又觉得自己做得对。
奚娴回到院子里, 才发现春草和秋枫都翘首候着, 她微蹙眉, 问道“方才落雨,怎地不见你们”
春草与秋枫对视一眼,才开口道“主院的仆从叫奴婢们归去, 说是您自有人照料, 叫我们晚些去洲上接人。”
奚娴听罢才道“往后不可如此,没有我的准许, 长姐的话也不算数。”
春草讷讷应是。
其实方才哪里是甚么丫鬟仆从的, 是两个个子高大健硕、神出鬼没的黑衣人,佩着森森的长剑, 铁臂捏着她们的肩膀让离远些, 说是主院自会送她们娴姐儿回来,等会子见了娴姐儿也不准提起这茬。
他们身上带着煞气和隐隐的血腥味, 秋枫近乎两股战战, 丝毫不能多言。
春草和秋枫不敢造次, 却心里害怕, 于是在这儿候了许久才见了娴姐儿,见她眼睛红通通的,头发还有些乱,便吓得直哆嗦。
春草赶忙拿了稍厚的披风给她罩上,见奚娴单薄柔弱,可怜兮兮的样子才道“六姑娘,大小姐这是做了甚”
奚娴摇摇头,只是不肯多言,却道“我惹怒了主院那个。”
秋枫见她面色苍白,头发也有些散乱着,心里便多有些猜测。那位是甚么人
母家出身高贵,在府里说一不二,就连老太太和老爷都不敢轻易说重话,从前她还没有当差时便有所听闻。
奚衡常年深居简出,轻易根本不露面。
可她身边的仆从却都是不好惹的。
听闻前几年王姨娘为了衬出自己的体面,也曾隐隐与奚衡抬杠别苗头,吵吵嚷嚷的惹人心烦。
后头却被严嬷嬷使人拖去当着下人掌了三百下嘴,整张脸都高高隆起,当场昏死过去,养了一年多才算是活过来,亲近的奴仆更是直接打死两个。
当时院里还隐隐传出悠然淡静的古琴声,似泠泠清泉落入溪底,惨叫痛哭声突兀入耳,一里一外两道声音,听上去万分诡异荒凉。
现下看六姑娘这般,秋枫便知她一定是被惩罚了,而且六姑娘虽然年纪不大,却显而易见的柔弱心气高,受了那般手段折辱,说不得便要出心病了。
若是前世的奚娴,遇上这样的事说不得便会忧思过重而病倒,可她现在却强撑着心神,告诉自己不能怕。
她还有一张底牌在手,用得好说不得便能逃出生天。
但现在不是展露的时候。
两个地位不对等的人,是不可以这样争锋相对的,即便她手中握着杀手锏,却需要寻觅等待,这是皇帝多年来教会她的道理。
待进了屋里,姨娘见她满身狼狈,便心疼得抖了手,又是叫人烧水熬姜汤,再来便是询问她事体的经过。
奚娴不想隐瞒,因为上辈子她往嫡姐身边凑,多半是因为姨娘撺掇,所以她想叫姨娘分清利弊。
一个心机深沉喜怒无常的嫡女,无论如何都不会与她们母女一路的,这样的事体早该弄清爽。
奚娴便坐下来,抬眼怯怯道“姨娘,这人好可怕,女儿都要给她吓坏了。”她握着锦帕的手都在细颤。
秦姨娘皱眉道“你嫡姐怎的了”
奚娴也说不清,又不敢乱编瞎话,只好道“她硬是要给我梳头,我不肯,她硬生生将梳子拗断了,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咱们还是离她远一些”
秦姨娘顿了顿,却笑她“他这是喜欢你,不然怎么肯给你梳头”
“你今日失礼了,明儿个一定要穿的漂漂亮亮去主院那头问安,这样才不失体统。叫老爷知晓你与她置气,那像个甚么样到时吃亏的还不是你。”
奚娴不可置信的睁大眼,泪水掉落下来,吸吸鼻子“我才不要。”
秦姨娘端着吃了一半的燕窝羹,点点她的鼻头,叹息道“他是个好的,知晓我生你时身子亏损,特谓嘱托厨房日日皆要给咱们这儿送血燕,今日你不在时还叫圣手来替我诊了脉。”
“那可真是个好孩子,我是越看越喜欢。”
奚娴有些惊讶,蹙眉不答。
就嫡姐这个话题,她们并没有争论下去,因为奚娴知道与姨娘争论是没有用的,她也不敢说出嫡姐可能是奸生子这个秘密,后头还是秦姨娘服软,哄得女儿露了笑。
夜里奚娴躺在床上,便觉难过。
重生一回,嫡姐还是那么强硬厉害,在气势上她就输了。
夜凉如水,奚娴睡着了,露出半边白生生细嫩的胳膊,手指却生生把锦被抓得皱起,睡梦中也不安地皱眉。
似乎有人轻抚过她的眉眼,捏着她的下颌慢慢打量,那手心火热,指缘却是冰冷的,让她更不舒服。
早晨醒来时,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