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攀住他肩背的两手不自觉用力,娇吟一声,在他背上留了两道抓痕。
李政听这动静,哪里还忍得住,深吻住她的唇,肌肤相贴,极尽缠绵,然而,不过半刻钟,他面上的意气风发便没了,低头看着身下美人,神情惊诧,黑亮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
这种时候钟意说什么都不好,然而就这么傻怔住什么都不说,好像也不太对。
“你别太放在心上,”她攀住他脖颈,声音低柔道“第一次的时候,难免会”
李政满脸愤慨,狐疑郁卒之余,委屈道“怎么会这样呢”
钟意想忍着的,然而看他这幅神情,一时却控制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阿意,你也笑话我。”李政伤心了,难过的卷着被子翻身,背对着她,闷闷的不理人了。
钟意其实还有些疼,但见他这情状,却也有些顾不上了,手掌掩唇,无声失笑。
李政虽然背对着她,然而彼此相邻如此之近,怎么会听不到
一掀被子,他坐起身来,气道“老子还就不信了”说完,便重新气势汹汹的扑到她身上去。
钟意娇呼一声,笑着去躲,然而不多时,她便笑不出来了。
李政毕竟也曾是征战沙场的悍将,体力之强悍远不是闺中女郎能比,先前那一回,也是因不谙此道,方才折戟沙场,现下重整旗鼓,却是无往而不胜。
他心里也憋着火,又爱极了她,有意重振雄风,前前后后折腾了大半个时辰,钟意实在是挨不住,攀着他脖颈哀求,反倒被欺负的更凶,当真是欲哭无泪。
良久之后,李政方才依依不舍的停下,伏在她身上,气息微急道“阿意,我厉不厉害”
钟意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厉害。”
李政轻哼一声,重重顶了她一下,道“你还笑吗”
钟意告饶道“不笑了不笑了,郎君龙精虎猛,妾身再禁受不起了。”
李政被哄得高兴了,心满意足的亲亲她,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钟意却有些禁不住了,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扯过被子盖上,低声求道“好郎君,快些睡吧,我真不行了。”
李政现下对“不行”两个字特别敏感,也不害臊,拉着她手,去摸自己那处,自矜道“我可是还行的。”
“郎君最厉害了,是我不行了。”钟意真有些怕了他,赶忙帮着顺毛,旋即又娇声道“我真的累了,好困的。”
李政这才肯松口,将被子往上拽了拽,又拥她入怀,低问道“不去沐浴吗”
钟意现下累的紧,抬头的力气都没有,然而身上黏糊糊的,终究有些难受,伸手掐他一下,道“暂且擦擦吧,早就过了午夜,现下叫水像什么样子一个不好,怕要着凉。”
李政今夜留宿在她这儿,肯定是瞒不过人的,然而大半夜叫水,兴师动众的,终究也有些不合适。
李政乐意干这个活儿,翻身坐起,满脸笑意,殷勤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钟意见他这幅餍足模样就来气,然而这会儿骨头都还软着,一时懒得起身,顺势踢他一脚,嗔道“还不快些”
等二人将诸事清理完,已经是丑时末,不说是钟意,便是李政,也有些倦意,上塌将心上人搂住,温柔亲了亲,道“好了,睡吧。”
第二日便是初一,众人无事,不免起的晚些,钟意直到丑时末方才歇息,更是惫懒,直到午间时分,方才悠悠转醒。
李政便在她身侧,见她醒了,低头亲了一记,温柔唤道“阿意。”
钟意眼睛尚且有些痛,揉了一会儿,方才抬眼看他,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然而内室里的气氛,却旖旎暧昧起来。
李政环住她腰身,低声道“我回宫之后,便求父皇降旨,为我们赐婚吧”
钟意低笑道“好。”
“阿意,你方才那一声应得真好听,”李政笑道“能再说一遍吗”
钟意失笑,拧他一把,道“好。”
李政想了想,又补充道“不止要嫁给我,还得给我生孩子。”
“知道了。”钟意含笑推他一把,掀开帷幔,便见天光大亮,心中惊讶之余,不免还有些羞涩“快起来吧。”
昨夜二人得成好事,同枕而眠,衣衫散落一地,冬日里内室封闭,气息怕也暧昧,钟意坐起身,面颊不觉微热。
李政脸皮厚,却觉察不出,赤身捡了地上衣物披上,还凑过来打算帮她穿衣。
钟意臊的不行,一脚把他踢开了。
玉夏等人守在外边,听见内里动静,隔门道“居士起身了吗我吩咐备了温水,可要沐浴净身”
钟意往日里是没有起身沐浴这习惯的,八成是她们知道昨晚怎么了,故而特意准备,思及此处,她面颊不免更热,嘴唇动了动,却羞于出声。
倒是李政,大喇喇吩咐道“送水进来,再去我院落,取一套常服来。”
玉夏恭声应了,不多时便听外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