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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没到最令人绝望的境地,一切看着好似都还有转机。
负责人追问“这怎么说”
弗朗西斯直接给出了答案“假若顾烨在成为世间最后一个神明后,并在那时还愿意配合我们,我们或许有机会彻底结束这个被神明所封闭的世界。”
“你应该也知道的,假若按着原定的计划来,我们如今计划的最终目标最多也就是杀死世间所有神明。但假若追本溯源,只杀死神明不过是一种治标不治本的主意,神明的出现无怪乎因为信徒的推崇信仰以及那些神明先前布下的法阵。愚昧与迷信最终能被知识所驱散,但那个能将信徒的力量顺着信仰传递到神明身上的那个法阵呢只要它还存在一天,未来或许就会有人效仿这个世界如今的这些神明,用魔法收束信仰获得力量,就像是过去曾发生过的那样。”
“同时,作为现在的神明之一,就算是顾烨对如今的这个位置没有多少感觉,就算是愿意协助我们彻底遣散他的教徒,但对于身上依旧烙有神明印记、随时都会因为信徒复苏从而化身神明的顾烨来说,哪怕他当真抗拒这一切,谁又敢将他只当做是一个普通人来看呢。这无论对我们还是对他,都是一种互相折磨的煎熬与残忍。”
弗朗西斯话锋一转“但假如那个法阵被彻底损毁了后呢,这情况就和我们预想中的又不一样了。在这之后,无论是对于顾烨还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神明将永远不复苏。”
“只要如今成神后的顾烨到了那时候还愿意继续配合,我们是能有从根本上解决这一系列麻烦的可能的。”
负责人也想到了弗朗西斯先前说过的话,但他同样也记得当时弗朗西斯对于这个魔法阵的描述形容“可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这个法阵实际上是一个并不存在形体的东西。”
弗朗西斯“确实,它确实是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形体,但一个事物只要真实存在,它就有能被观测到的可能。”
微生物,细胞,中子粒子,甚至于更加微妙的波这些事物仅凭借人类的肉眼压根就无法被观测,只有在使用某些固定的方法的前提下,才能使得它们最终有可能被人类成功观测到。
那个被写进了灾厄纪元内,并没有实际形体的魔法阵亦然。
见负责人闻言并未提出任何异议,弗朗西斯继续往下说“如果顾烨成为了世间最后一个神明,那他或许是有机会能观测到那个法阵的存在的。”
“如果将信徒简单粗暴地比作是给整个系统供能的能源,法阵当做是将能源转输到使用者身上的中间器械,那么作为使用者最终得利,存在并包含在这整个系统内,且作为系统内部唯一清醒理智、有机会观察整个系统的神明,祂们无疑能算是这个运作系统下的理性被观测者与观测者。”
“理论上来说,他们确实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机会能观测到那个法阵存在的人了。可作为整个系统下的观测者,我们这边在很早之前就有这样的一条理论观测者的每一个观测行为都必然会影响到他想要观测的事物,而区别只是程度高低不同罢了。”
因为两个世界的文明发展并不相同,弗朗西斯并未直接说出这个原理的名字,只是大概解释了一下定理的内容。而边上的负责人听着弗朗西斯口中的话,很快就想到了这条原理在自己所在的那个世界的名称
观察者效应。
作为管理统筹整个项目的负责人之一,负责人自然是知道这个理论的。
见弗朗西斯停顿片刻,转头看他像是在问他有没有什么听不懂的样子,负责人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出声示意自己明白这一点“我知道的,您继续往下说。”
也怪弑神出现的时间还太短,这几个月的时间不足以让他清楚懂得这个世界原本建立起来的科技体系,使得他在一定程度上无法根据自己过去所学到的知识合理套用,准确理解弗朗西斯给出的信息。
“嗯,那我继续。”
弗朗西斯应了一声,继续往下说“作为观测者,这些神明身处于整个系统之中,却又在很大程度上远离系统另一边作为能源的信徒,并且还为了自己那所谓的神格轻易不与平民接触,这确实能减少自己的观测行为对于这部分人造成的影响,让自己观测并得到更加准确的信息。但在这种观测行为出现后,他们的观测对于同样被包含在这整个系统里,同时还作为被观测者存在的自己呢”
“当其中的某位神明作为观测者开始观测行为的同时,他就极大地影响到了同为被观测者的自己,使得最后得出的观测成果偏离原本的结果。更别说在这整个系统中,有这么多作为使用者的神明,有这么多作为被观测者的观测者,他们在影响自己的同时又互相影响,甚至与此同时还对系统另一边的能源造成影响,共同组成无数个混乱并虚假的干扰选项,影响最终的观测。”
“按着现在的混乱格局,顾烨显然是无法观测到法阵的存在的。因为过去,在类似的情境下,在那家伙为了祂的族人成为自然之神后,祂也曾打过观测法阵然后直接毁掉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