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方言响在树林间时,为什么那些魔物会是那种反应了。
“可是,可是在面对着空手逃跑的魔物时,他们分明就为了捡那些铁剑和盔甲,直接把人都放跑了啊。”西泽声音里藏着困惑,说出来的话与其说是辩解,不如说是疑问。
对面的店主拖拽的动作一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惨烈的过往,他的眼中泛上泪光,像是下一秒就能直接掉下眼泪来。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与其说是指责,他此时的语调更像是在发泄情绪,“听那些有幸从战场上活下来的士兵所说的,当时有不少勇者没有称手的武器盔甲,空手从树林里无畏的冲出来,只在地上随意捡了一把剑便冲上去。可能直到现在,他们的族人也在后悔,懊恼于当时甚至连武器都没能尽然准备好吧。”
“可恶,就算是成为后勤也好,我当时这么就没在场,给他们准备好护身的盔甲呢。”
在场所有人都动容了。
听完这番话后,所有的反常似乎都有了答案。
此时此刻,当西泽再一次回忆起那些勇士在魔物面前嬉笑怒骂的姿态,只从中感受到了闪耀在他们灵魂深处的无畏。他记起了他们赶着去捡掉落在地上的武器,同时也记起了他们藏在盔甲下的破旧里衣。
除了身上算得上完备的武器,他们身上其余的东西看着都很是破旧。
他想再一次找到那几位救了他性命的勇士,为自己的无理真诚地向他们道歉。他甚至还想为他们量身打造一套精制的盔甲,告诉他们“你们未来也无需再像以前那样去搏命了”。
只是外面人来人往,那些把他们送过来的勇者早已融入人海,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拿着那一小袋银币,找了个没人的小角落兴奋地开始分钱的玩家完全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们到底错过了什么。
西泽最后还是换了家新的旅店住宿。
在那之后的大半个白天里,他都想着要重新一次找到那几个勇者,和他们道歉。然而,除了几乎看完了整个科伦纳街头的魔术表演后,他最后终还是一无所得。
眼看着天慢慢就要地黑下来,西泽赶忙回到旅店,毕竟如果要他在晚上,在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一家陌生旅店,这事情无论怎么想都挺困难。
西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因为担心之后可能会在摸黑找煤油灯时把整盏灯打翻,在天彻底暗下来之前,他准备先把煤油灯拿过来摆在手边。
只是和往常不同,在大致扫了一眼房间的摆设后,他还是没能找到那通常总是会出现在最显眼位置的煤油灯。
不会是忘了吧
西泽没忍住在心里小小地抱怨了几句,觉得这家旅店服务的态度实在是差得可以。正准备下去找到旅店的店主说明情况,房间的门却在此时被敲响了。
想想自己晚饭该吃的也都吃得差不多了,这么想想也就该是来给他送煤油灯了。
不过就这么一盏煤油灯,至于宝贝成这样么,万一他想觉得黑想早点把灯点起来呢。
西泽走过去打开门,正想和对方认真说说这些事,却见对方和他笑笑,然后弯腰搬起了两个一大一小的玻璃罐子进来。
大的那个西泽不认识,只看着那里面晃荡着的大半罐子水猜测是不是什么让他半夜渴了喝的储水罐,但看着管子里面的两个铁片,又觉得可能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装饰品。但小的那个就有点眼熟了,正是他今天在城门口看到的翻版。
看来不只是镇长,整个科伦纳的审美都有些堪忧啊,他都不知道这玩意儿好看在哪里。
审美本身就是一个比较私人的东西,虽然看不明白这东西到底哪里看着吸引人,但西泽还是和早上进城在城门口看到这玩意儿时的态度一样,只在心里吐槽几句,完全没有说想着要当面批判。
西泽维持住自己礼貌“先生,请问我的煤油灯能在什么时候送过来。”
“煤油灯像你这样的外乡人果然不清楚啊,现在在我们科伦纳,除了还没等到科学电灯的人,已经没多少人会再用煤油灯了。”店主指了指地上的电灯,有些骄傲地说,“而科学电灯,我已经给你送过来了。”
“因为侥幸在布鲁克炼金工坊排名靠前,毫不夸张的说,我们旅店可是全科伦纳第一个能让全部客人都用上科学电灯的地方呢。”
“科学电灯”西泽看着地上的两只玻璃罐,实在是想不清楚这样的东西是如何能被称作是“灯”,而之后又该如何发亮。
“对,科学电灯,科学之神赛先生不忍看着世人在黑暗之中苦苦挣扎,便派出教徒将这盏科学电灯带来人间,并赋予了所有异教徒使用它的权利。祂说,科学之下,人人平等。”店主笑笑,随着他话音落下,电池两极的导线与电灯用木质的夹子相连,科学电灯就这么亮了起来。
西泽看着眼前骤然亮起来的科学电灯,不由为这神迹而感慨起那位神明宽广的心胸“那可真是一位博爱且伟大的神明啊。”
回忆起自己在路过城门时的想法,西泽不由开始庆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