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在干嘛啊”贺兰韵早上去给沈闻送药的时候,被她的状态给吓了一跳。
“孵蛋啊。”沈闻盘着腿,怀里抱着那枚从秘境之中带出来的雷纹金蛋,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不,不是,你昨晚上都没睡觉吗我是问你这个状态怎么回事”贺兰韵放下手上煎好的药,有些疑惑地盯着沈闻的死鱼眼和黑眼圈。
这样一看好像是没那么漂亮了
“啊你问我”沈闻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继续萎靡不振地抬起头看着贺兰韵,“你过来的时候都没看到大尊者和求心吗”
贺兰韵
他浑身一震。
“不、不至于吧不会吧不可能吧”他向后退了半步。
沈闻
你后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她抄起边上的枕头,丢在了阿马的脸上。
“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啊给我把你脑子里奇怪的东西收一收”
贺兰韵被一击倒地,半天才捂着流鼻血的鼻子爬起来“你才是想到哪去了啊”阿马捂着鼻子咆哮道,“到底谁该清清脑子啊”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想到哪去了”沈闻理直气壮。
贺兰韵随手从储物袋里扯出两个棉花球塞住了鼻子“行行行,你说啥都行。”他盘腿坐在地上,“昨晚上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你一个时辰都没睡到。”
“别问了,问就是鸠摩晦的错。”沈闻拿起边上的另一个枕头盖住了自己的脑袋,“他说什么青霓魔君立誓要杀我,于是他说要寸步不离守在我边上,直到报答完我的救命之恩。然后求心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是不好,加上我又体质特殊,所以他也决定留在边上,结果这俩坐在我边上一左一右,念了一宿的经。”
贺兰韵很想笑,但是他不敢笑。
“善溪师父呢”他问道。
“别说了,这秃贼一点也不老实,看到情况不对自己先溜了。”沈闻怒捶了一下自己怀里的金蛋。
“那你怀里又是什么”贺兰韵这才把目光放在了沈闻怀中的雷纹金蛋上。
“不知道啊。”沈闻坦率回答,“要是孵不出来我就敲碎了做一锅蛋炒饭吧。”
“不是这种东西明显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能拿来做蛋炒饭的蛋吧”贺兰韵咆哮。
“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孵它啊”沈闻更加理直气壮了,她端起边上的药一饮而尽,“从刚才开始,输灵气,滴血什么都试过了,它根本不理我啊”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蛋啊”贺兰韵挺着头疼,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却听门口传来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
“应当是雷首独角蛟。”鸠摩晦道。
贺兰韵的眼神瞬间就严肃了起来。
作为修仙界的土著,他对于雷首独角蛟的了解是从异兽谱残卷上来的,雷首独角蛟早在上古时期就已经完全销声匿迹,现今的修仙界根本见不到的雷首独角蛟,传说此兽为龙种害兽,所行之处雷暴肆虐,可以说是雷灵根一脉之中输出最高的异兽了。
“这真的是雷首独角蛟蛋”贺兰韵凑过去,用一根手指戳了一下这个圆滚滚的蛋。
“西域向来有可斩雷首独角蛟者为王的传统,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见过雷首独角蛟了。”鸠摩晦盘腿坐在几案边上,“若是他人得知你这里有此物,怕是要再起波澜。”
沈闻扭头看了一眼鸠摩晦那双金色的眼睛一般来说,这种瞳色会给人一种压迫感和侵略感,但是大概是因为鸠摩晦沉浸于佛法之中多年,他的金眸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具备侵略性。
“我倒是一直想问大尊者,我在西域三年,从来没有见过大尊者这种眸色,可有什么说法”沈闻在西域三年的时间,见到的最多的瞳色是褐色,余下是青色和蓝色,翠绿色就极少,金色目前只有鸠摩晦一人。
大尊者摇了摇头“我自幼在大塔林寺修行,眸色并没有什么说法,常见也罢,罕见也罢,不过是一具皮囊罢了。”
这话其实挺好理解的,也就是说,鸠摩晦其实算是个孤儿字面意义。
沈闻摸了下下巴,也就把这件事揭过去了“我说,”她伸手敲了敲蛋壳,“这东西孵不孵得出来都是个问题,别的事情等临到头了再想吧,大不了谁要给谁呗。”
鸠摩晦并不赞同“如今南拓和楼兰之间明争暗斗,若是他们知道你身边有此蛋,必定引来腥风血雨,虽说不知此蛋何时才能孵化,但到底是一条幼小的性命,我佛慈悲,不忍其无辜丧生。”
沈闻惊道“你揍胡忠和娜迦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种慈悲为怀的性子”
鸠摩晦
他叹了口气,不再理睬沈闻了。
沈闻把贺兰韵晾在一边“我说大尊者,你今天不会还打算在我房里蹲一天吧”
贺兰韵
别说,他还真的挺像听答案的。
“青霓之事,尚有蹊跷,他既然说会再来去你性命,此时施主一行人中修为最高的也仅是金丹,那贫僧自然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