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番天地在。”
以沈闻这样的心性,若真是走偏了,他也会尽力不让她走太偏的。
妙法不再言语。
在接触惊鸿夫人之前,他修行的是无上罗汉道,待到时机一到便能继承“佛子”。
后来,他发愿想要庇护弱小,便有了从罗汉道,转而修行“慈悲菩萨行”,却不能再继承佛子的事情。
妙法的师父为此大为哀叹,却也无话可说。
三百年来,他确实成了修仙界人人交口称赞,提到一嘴便会感叹一声的“活菩萨”,然而那个在他心底种下“庇护弱小”种子的人,却始终不在他的庇护之下。
这是他的执念所在,业障所生。
“这一次,大悲寺也会派出几位弟子参加宗门大比,你的名字不在其列,但到时候,你也要去找他们汇合。”
“弟子领命。”
而另外一边,沈闻在最喜欢的杏花树下盘腿而坐,感受沾染着求心气息的灵气逐渐被自己本身气海中的灵气吸收,她深吸了一口气,舒畅地感受灵气沁入灵根,散入四肢百骸的感觉。
她垂下肩膀,整个人进入了一种飘飘然的境界。
待到她从这种境界中回到现实,她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被落了一身花瓣。
一只玄雀停在她的脑袋上,在上头插了好几根树枝,似乎是打算做个窝。
沈闻哭笑不得的揪住那只玄雀的鸟爪“怎么人和树都分不清了”
玄雀歪了一下脑袋,撒开翅膀扑棱一下飞了。
沈闻没带镜子,但是她知道就鸟类这种直肠子,蹲在一个地方久了,那地方怕不是要遍地开花。沈闻伸手抹了一下身后,果然摸了一手的粘腻,加上她头顶上还有玄雀插得乱七八糟的树枝干草,她只好叹了口气站起来,往飞舟的方向走去。
飞舟虽小,五脏俱全,也算是修真界的房船了,沈闻对着镜子把脑袋上的枯枝稻草给悉数挑了出来,洗完澡又用涤尘咒给脏污了的衣服清理了一遍,想想在心理上还是过不去,于是给衣服过了一遍水,挂在了飞舟的甲板上。
微风吹拂着衣服,长袖飘舞,多少让包着头发的沈闻找到了一种诡异的生活感。
随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灵米,洒在了提前铺好的宣纸上,没多久,便飞来了两只麻雀停在宣纸上,啄了两口,才叽叽喳喳道“仙子有啥要问咱们的吗”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极乐宫宫主甄子蓉现在在哪吗”沈闻在两只麻雀边上蹲下,笑眯眯道。
两只麻雀对视一眼,你一言我一语道“在杏林西边。”
“仙子泉。”
“在洗澡。”
沈闻摸了摸下巴“在洗澡啊,那我现在就不能去找他了呢。”
大悲寺参加这次宗门大比的事情,目前在万里杏林应该就只有自己和少数几个人知道。他们没有必要告诉甄子蓉,但是大悲寺参赛,对于包括九宗来说的其他宗门,都不是小事。所以甄子蓉迟早会知道,沈闻梳理了一遍整个宗门大比的参赛规则以及九宗各自的特点之后,她决定现场表演一套空手套白狼。
甄子蓉刚在仙子泉里泡完澡,穿好衣服,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出来吧。”
沈闻盘腿坐在树杈上,笑嘻嘻的对他招了招手。
甄子蓉皱眉“你该呼我一声甄宫主。”
沈闻
是不是真公主我不知道,但是您这公主病是真的。
“中午好呀,甄宫主。”沈闻从树杈上跳下来,对着他行了一礼,“小女姓沈名闻,我是来找甄宫主谈事情的。”
甄子蓉见她生的袅娜可爱,想必再过几年发育开来,便是广寒仙子之上的美人,作为一个正常的直男,他对美丽的少女自然颜色也要好上几分。
“有什么好谈的”甄子蓉往边上一坐,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昂脖子饮尽了。
“甄宫主可知道,这次宗门大比,玄术宗不参加,大悲寺却掺和进来了”沈闻大方在他面前坐下了,“我知道甄宫主一心一计为了极乐宫的发展壮大兢兢业业,特别想要少司命仙君位,不过”
“不过什么”甄子蓉嘴角抿起一丝冷笑,“区区练气小散修,敢和我这般说话”虽然这话说得傲气,可是语气却不重,只是听着颇为刺耳罢了。
“宫主有没有想过,玄术宗为什么会退出”沈闻也给自己斟了一杯杏花红,刚想来一口,却被甄子蓉劈手夺下。
“骨龄不足十八,喝什么酒。”说罢,甄宫主便将那杯杏花红一饮而尽。
沈闻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也是未成年不许喝酒组织的。
她挠了挠脖子“九仙君位的传承,宫主想必比我熟悉。”
除了太一玄君特殊之外,别的仙君位,包括九天天尊在内,全都有三种不同的传位方式一是由仙君位最高的太一玄君和九天天尊双双通过人选,直接任命。
二是由本仙君位在晋升更高仙君位的时候,直接指明下一任继承者,并且继承之人修为足够,即可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