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不到十分钟郁酒就到了。
推开门的一瞬间他身上裹带着一身寒气,郁酒穿着应景的红色卫衣,踩着球鞋,短发的刘海有些微长的挡住额前眼角,被冻的白皙的皮肤上唇红齿白,平添了几分活色生香的少年气。
萧宴看着看着,眼神就不自觉的染上了一丝肉食动物的色彩。
这是一种男人对于有兴趣,或者说是性趣的人时才会产生的眼神。
郁酒走过去坐在他对面,都没正眼看萧宴一眼,直接了当的说“有话快说。”
“这么急”萧宴抿了口咖啡,故意不紧不慢“着急回去和泉哥过年”
“是啊。”郁酒大大方方的对他笑,毫不掩饰唇角暧昧的痕迹刚刚汪星泉急躁的都留下细小的齿痕了,而他故意没戴口罩。
果然,萧宴看到后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躁郁。
而郁酒很满意他的反应。
“郁酒,你别以为我劝你离开汪星泉就是要拆散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好像是要满足我自己的私心一样。”萧宴本来胸有成竹的气派瞬间被刺激的荡然无存,他勉强保持着一丝风度,细长的手指却捏紧了咖啡杯,连连冷笑
“你对他了解多少你觉得你适合泉哥你算是什么,身价多少,你能弥补汪星泉身上亏欠的无底洞么”
郁酒一愣,下意识的反问“你说什么”
“哦泉哥没向你坦诚这些么”萧宴看着他的反应,感觉自信心瞬间又被入注体内,他恶劣的笑了“你们关系停留在一个什么程度,接吻,还是上床总归还没到坦诚的程度吧”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吧”如果不是涉及到汪星泉相关,萧宴这点自以为是的道行还真不够在他面前显摆的,郁酒无语的嗤笑一声“还需要和你打报告”
“是不需要,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帮不了泉哥,你不适合他。”萧宴手指摩挲着咖啡杯温热的边缘,一字一句,恍若诛心“让我告诉你,泉哥家里以前出过事情。”
“原来汪家也是名门望族,做生意的达官显贵,和我们家,赵家都不相上下,否则你以为泉哥这么穷,能和我们混这么熟”
郁酒听着听着,并不觉得意外,只觉得自己之前隐隐怀疑过的事情成了真而已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萧宴赵梓蓝这些富二代如此尊重甚至是敬畏汪星泉肯定是有原因的。
但是汪星泉的穷困潦倒又是明摆着的事情,那还能是因为什么,祖上阔过呗。
见着郁酒并不惊讶的模样,萧宴微微一愣,眼底便闪过几丝愤懑说出去的事情并没有得到希望的反应,这让萧宴觉得颇为挫败。
“就这些啊。”郁酒不客气的端起咖啡杯抿了口,被苦的皱了皱眉,只觉得萧宴在里面报复性的加了黄连,他问“还有别的么”
“当然有。”萧宴脸色晦暗不明,沉沉的说“你好像知道这些一样,那你知道汪星泉家里没落的事情是因为做生意破产,欠了一屁股债,追债的逼死了他父亲,导致他母亲产后抑郁症愈发严重的事情么”
郁酒手里的勺子咣当一声掉进咖啡杯里。
“泉哥最难的时候,是我爸,老赵的爸爸,联起手来帮他一把的。”如愿以偿的见到了郁酒错愕的模样,萧宴满意的笑了起来,凉凉的说“我知道泉哥和我三观不合,也看不起我的行事作风,只是因为欠了我们家的人情还不起才和我交好的,我就是利用这一点怎么了”
“郁酒,我能帮他,你能么你知道泉哥的债到现在都没有还清么他不光欠外债,还欠内债,当年他们家的那些亲戚齐刷刷的找上门,到现在都没有放过他,你能陪他面对么”
一字一句,都超出了郁酒的认知,他面色勉强平静的听着萧宴字字珠玑的话,捏着铁勺的手指却不自觉的发白。
一切都像是有了解释怪不得汪星泉独自抚养汪熠濯,怪不得他没日没夜的连轴转打工,怪不得他那个二姑原来他一直在还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萧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唇角牵起一个略微苍凉的笑容“我想你不知道吧,泉哥他有人了,早就有人了。”
郁酒瞳孔迅速的收缩了一下“你说什么”
“当初汪家欠下的那笔债,就算我们家和赵家适度帮上一把,对于一个集团来说也压根不是能还得起的欠款,但为什么汪家能还得起一部分,能让高利贷略微通融呢”萧宴说到此处,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一样,露出了一个神秘而让人想逃的微笑
“那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帮着泉哥,她叫魏秋,是一个四十岁的美籍华侨。”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泉哥十六岁就跟了她了。”
萧宴说着,把手里的一大照片扔到郁酒面前全都是汪星泉和一位身高170左右的中年女士走在一起的画面,那位女士身材姣好,风韵犹存,一看就是保养得当非富即贵的太太小姐,身份不凡。
郁酒想过很多汪星泉神秘背后的真相,唯独没有想到这种。他觉得觉得滑稽,更觉得不信。
“不可能。”郁酒摇头“萧宴,你把我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