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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帮了,帮得不亦乐乎,还嫌顾南衣碍事呢。
见小皇帝不哭了,昭阳温声安慰了几句,便顺利地让宫人将他带回自己的寝宫去了。
小皇帝前脚刚走,后脚秦朗就听见昭阳不紧不慢地说,“你对陛下很有成见”
秦朗直白道,“因为他差点害死了你。”
昭阳瞥了他一下,指了个位置道,“这种种复杂,你且一一说来我听。”
秦朗一个字也没推辞,坐下就从宣阁开始讲起,除了隐没掉一些不重要的男女之情外,连沈其昌和顾川的部分都给交代了。
整个过程花了一刻多钟,昭阳一次也未打断秦朗,甚至还亲手为他倒了一杯茶。
“我发现自己来这里之前,已经是新历二十一年,一切都结束了。”秦朗停了下来,再度道,“正是因为上次的事情,你顾南衣才会告诉我十四年七个月又二十一天,说要取信于她自己,只这一句话就够用了。”
昭阳
垂眼不语,嫩葱般的手指轻轻地搭在桌案边缘。
“你说的这些像是胡乱编造,耸人听闻、天方夜谭,”半晌她才开口道,“只是我竟挑不出任何错处。”
秦朗松了口气,“那你相信我了”
昭阳不置可否,她一转话头道,“上次你离开,是因为达成了自己心头一个执念你告诉了梁院判我会生病,也暗示了他解蛊之法;那这一次,你可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秦朗拧眉,“不知道。”
其实他根本想的就是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
万一他就此出了差错,再也回不到以后的顾南衣身边去呢
同他有着相同回忆、经历过一样风风雨雨的,只有那一个顾南衣。
“总得找到这一条,你才能成功离开的。”昭阳翻转掌心,用指节敲了一下桌面,“今日起你就扮作侍卫留在我身边,既然与我相关,时机总会出现的。等你想起来以后便告诉我,我会尽力协助你。”
秦朗总觉得昭阳有点想尽快把他送走、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
昭阳似笑非笑地看了秦朗一眼,好像看穿了他内心想法似的,轻轻嗤了一下。
“你这样操控不了的人,我不喜欢留着。”她顿了顿,十分直白尖锐地道,“我甚至想不出以后的我怎么会喜欢上你。”
秦朗一点不生气,他抱着手臂道,“不仅喜欢我,而且一辈子都喜欢我。”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同时撇开目光。
“既然是侍卫,就做该做的事情。”昭阳一摆手,“去换身衣服,领了武器再回来。”
“你身边一直都有这么多侍卫”秦朗起身时问。
虽然宫中守卫森严,但刚才他被团团围住那番景象,简直就跟早就设计好了一个圈套等着人来钻了便扎上口袋似的。
昭阳扬声唤了句“来人”才回他,“自然不是。”她微微眯了眼,道,“既然你身手不错,这几日正好能派上用场。”
秦朗皱皱眉,“是谁”
顾南衣从前的时光一直是他无法窥探的,秦朗虽已放下心结,但多少还是有点好奇。
这次有机会见到,秦朗却又稍微有点不悦。
他实在不喜欢见到顾南衣身陷囹吾、被人围攻针对。
哪怕顾南衣再习以为常、娴熟反击,秦朗也耿耿于怀有人想要对她不利的动机。
哪怕只让顾南衣不高兴都不行。
“尚不知道,”昭阳道,“所以才要更为耐心地等。”
她说完这句的时候,入殿的小太监已经走到了不远处,小声询问有什么吩咐。
秦朗只得先去换了御前侍卫的黑色曳撒,在那儿随手挑了一把和杜云照惯用相似的腰刀后,暗器倒是选了不少。
小太监在旁站着看得满头冷汗,但倒是没有开口说什么,只安安静静等秦朗选完就引着他回了昭阳寝宫。
“你用暗器和匕首”昭阳问。
“从小如此。”秦朗点了头,丝毫不意外昭阳知道他挑了什么。
别说皇宫里是昭阳的地盘,有她无数的眼线,哪怕是后来孤身一人的顾南衣,他也没成功瞒过她几件事啊
昭阳观察的视线从秦朗脸上一扫而过,“以后的我当真浑身是胆,竟留了个刺客在自己身边。”
秦朗“”他想了想,觉得一开始实在是顾南衣先来撩他的。
先给了炊饼,又给了匕首,再给了银钱,最后将他人都拐走了。
还当真浑身是胆。
但昭阳这一提刺客两个字,秦朗又觉得自己似乎好像能从这里联想到什么事情。
他站在原地拧眉想了一会儿,正好见到昭阳顺手将茶水泼到案上小香炉里头,再翻手将炉盖合上,柔荑在近处灯火映照下带了一层昏黄的暖色。
秦朗顿时想起来了。
“是会有刺客来,”他沉声道,“你的手心里现在是不是没有伤”
渊爻向你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