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 119 章(2 / 3)

前茶送来最好的那批西山云雾,你带着出宫捎给皇姐。”

福林恍然大悟,“是长公主殿下从前最爱喝的茶。”

薛振紧紧拧着眉,觉得顾南衣可能不会愿意收他送去的东西,特地对福林叮嘱,“无论如何都要交到皇姐手中,不能让秦朗拦住。”

见识过秦朗大杀四方的福林“”我哪儿有不被秦朗拦住的能力

“实在不行,你卖个可怜,皇姐不会太为难你。”薛振道。

福林懂了,他带着贡茶和地图出了宫,先去寻了李承淮,又转头去长安巷送茶。

结果果然是被秦朗给堵在了门外,不得不先是嚎惨又是下跪,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容易才越过秦朗让顾南衣好笑地将装在精美漆盒中金贵的三小罐贡茶给收下了。

茶叶再金贵,秦朗看着也不顺眼。

福林扶着自己跪得生疼的膝盖离开后,秦朗打开盒子看了看,轻嗤,“劳民伤财。”

知道他这是没事找事,顾南衣好笑道,“我从前可都是这么劳民伤财长大的。”

秦朗撇嘴,“你和他不一样。”

顾南衣也不问究竟哪里不一样,她取了个小罐出来看了眼,道,“光是这用来装茶的茶罐都是每年西山最有名的瓷窑专门烤制,千金难求,更何况是里头的茶。有权有势这么好,难怪有的人不想死。”

“你说肖忠”秦朗道。

“这样的人天下难道只肖忠一个”顾南衣反问。

宋太后也是其中的一个。

她刚才没问福林宋太后的病情如何,但只看就连福林都体型消瘦不少也能猜得出来。

宫里一定是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

“正好,老太傅也喜欢喝这个。”顾南衣道,“他一会儿就来,沏西山云雾给他喝就好。”

秦朗抛了一下手中的茶罐,动作很随意,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失手把这再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给砸了。

“这不是只有宫里才能喝到的茶不会让他怀疑你是谁”他问。

顾南衣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到了这时候,他怀疑不怀疑已经不重要了。”

沈其昌这么急切地来汴京,非要同她面谈不可,显然是知道什么不得了的内情对顾南衣来说,不是显然,而是果然。

身为先帝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沈其昌果然已经知道一些事很久很久、却从来没对任何人提起过。

秦朗瞥了顾南衣一眼。

他可还没忘记沈其昌那封信的蹊跷,和最终突然就扯到了李承淮身上的怀疑。

和顾南衣不同,汴京城里无论是谁,对秦朗来说都是初次见面不久的陌生人,谁都和他没旧。

这也就意味着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怀疑任何人是居心叵测。

秦朗把漆盒的盖子合上,道,“等他来了再沏。”

家里的东西一直是秦朗管着收藏,顾南衣向来当个撒手掌柜,这次便也就直接交给了他。

沈其昌昨日便送了信来,说已在汴京外五里地的一个驿站歇脚,明日启程再出发小半日便能到汴京城里,下午便到长安巷。

他年纪大了,赶路更是不易,从通宝到汴京这一路走走停停居然花了近二十天的时间。

因此顾南衣算了算路程,觉得或许要等到黄昏时才能见到沈其昌,谁知道才晌午刚过,沈其昌便匆匆到长安巷敲响了她的院门。

见秦朗将沈其昌带入门时,顾南衣还有些惊讶,“我道先生还要晚些时候才能到。”

“我入城便直奔此处而来了。”沈其昌笑了笑,迈入门内后却是感慨地凝视了顾南衣一眼,随即弯腰向她郑重地行了个礼,“草民沈其昌拜见殿下,前两次草民见殿下似乎有意隐瞒身份,便顺势而为,多有得罪,还请殿下谅解。”

顾南衣倒不惊讶于沈其昌的做法,她扬了下眉,柔和道,“您如今致仕成了平民,我不也是一样先生过来坐下说话吧。”

沈其昌同顾南衣到底认识多年,闻言也不拘束,应是起身便慢慢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半开玩笑地说,“我还以为今日这桌子边上会有许多人在呢。”

“承淮说他要来,”顾南衣道,“倒是迟了,想必有什么事情耽误。”

话刚说完,门又被人敲响了一次。

顾南衣以为这次总该是李承淮,谁知道又猜错了一次。

来的人被秦朗堵在了门外,顾南衣一开始还没发觉,直到听见一声熟悉的求救才哭笑不得地反应了过来。

“顾姑娘”秦北渊的心腹扯着嗓子喊道,“相爷这边也是带着可用的消息来的”

沈其昌诧异地转头看了过去,“秦相来了”他很快又恍然地自己领悟了过来,“也对,他理应来的。”

见顾南衣不起身,沈其昌便有闲情逸致地同她叙旧两句。

“这蛊虫其实早有传闻,宣阁曾经同先帝和我说起过一次,原是想用在先帝身上的,但先帝说自己早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便拒绝了宣阁去冒险。后来宣阁再去南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