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假田荣那不客气的叫嚣, 司阳只是看了他一眼, 手轻轻的一抬,整个棺盖被掀翻在地,半空中有那颗照明珠照亮着, 石棺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 除了看起来颜色还有几分鲜亮的几个陪葬品, 以及一套摆出了人形的衣服之外, 里面连个白骨都没有。
伊凡跟着涂晓白壮着胆子上前看了一眼, 疑惑道“这是个衣冠冢吗”
兰谨修默默捏着司阳给他的符箓站在远处,老实听话的不得了, 司阳说不让他靠近,他就只好远观了。保镖这时也从树上下来了, 不过没有围过去, 而是尽职尽责的守在兰谨修的身边。但眼神自然也是盯着那边, 头一次遇到这种事, 好奇之心在所难免。
兰谨修道“你也去看看吧, 机会难得, 这种东西也许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见识的机会了。”
保镖摇头道“我在这里也能看得见。”
司阳虚空一抓, 一面石镜被他用灵力吸到了手里,众人这才发现,刚才的棺盖上还贴了个东西, 因为都是石头做的, 他们一晃眼只当是雕刻的花纹, 都没怎么注意。
假田荣的脸色瞬间变了。
司阳把玩着那面石镜, 朝着微微一笑“既然这里没有你的本体,那就全部都毁了吧,反正这石棺也没什么研究价值,不过是个小部族族长的石棺而已,陪葬品都这么穷酸。”
假田荣惊恐道“不我错了大师我错了我放了他们,我把田荣也放了,求您念在我没有害人性命的份上饶我一命”
假田荣的话音还没落下,远处的兰谨修大喊了一声“司阳小心”
就在刚才假田荣哭喊着求饶时,被一直吊在上面的真正的田荣突然睁开了眼睛,嘴角更是浮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捆绑着他的枝条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一大半,而在他外露的身体上长出了一个又一个看一眼恨不得恶心一年的大脓包。在兰谨修喊出声时,那满身的大脓包同时破裂。而司阳他们就正好站在了他们的下方。
因为兰谨修的提醒,众人下意识抬头,刚好看到一堆黑色的液体朝他们扑射而来。众人本能的惊叫着慌忙的想要躲开,莫涛更是一把推开挡在他前面的涂晓白往外跑,想要避过上面滴下来的黑色液体,与此同时刚刚还在求饶的假田荣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来。
可惜他还没彻底笑出来,就整个僵住了。因为那些黑色的液体并没有落到众人的身上,而是像是给一个看不见的屏障给阻挡,飞溅到了两边,刚好避过了他们中间站的位子。
司阳看着他道“那些小伎俩你可以收一收了。”
邓洋到底还年轻,修为不错,但见识不足,所以还是没太搞懂眼前的这些情况,于是只好问道“司阳哥,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想要引谨修哥过来又是为什么”
司阳将手里的石镜递给他“这就是它的本体,它应该是古祭司祭祀时的器具,那个年代的人对于自然万物的崇敬远不是我们如今能想象的,这石镜当年不知寄托了多少人的意念而生出了灵智,随着陪葬被封进了石棺中大概是心有不甘,又恰好这棵树是扶桑枝催生出来的仿品,但里面多少也含有扶桑树的神力,所以这才造就了它。门口那个道士也死了百年有余了,恐怕当年就是发现了这处的不妥,所以耗尽修为才将这个山洞给封住了,以至于不让外人误闯了进来。但随着山体的开发越来越严重,很多东西遭到了破坏,当年的封印自然也有了漏洞,不过他们恐怕并不是第一批闯进来的人。”
司阳说完,指了指大树的后面“看那儿。”
众人下意识的回头,随即被吓得惊声尖叫了起来。
看着司阳嘴角的笑意,兰谨修无奈的摇摇头。
在大树的另外一面,一大堆的白骨堆积在那儿,真的用堆积如山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开始他们进来的时候因为这棵树的巨大被挡住了,即便洞中亮如白昼,但他们也看不到后面去。现在是因为司阳将大树生生破开了一个洞,又取走了石棺,一开始大家的重心都放在了石棺和假田荣上,这会儿要如果不是司阳提醒,他们恐怕还真看不到后面去。
司阳这么一说,邓洋便明白过来了“所以在他们上次误入进来之后,第一个杀的人应该就是田荣,而杀死田荣的时候,它也得到了田荣的记忆,所以知道了谨修哥的存在,谨修哥这样一个天然的阴煞之体,对它来说恐怕是巨补,所以它才伪装成田荣,又消除了他们几个的记忆带着他们离开了山洞,想要找个合理的借口引着谨修哥跟着它来到这里,然后才有了现在这些事”
司阳道“大致上对了,但有一点不对,谨修对它来说不是补品。”
“那是什么”
司阳看向兰谨修“应该是化形的必需品。”
兰谨修的表情未变,似乎也早就想过这个可能了。
邓洋顿时惊道“化形司阳哥你是说这个石镜已经到了可以化形的程度了”对于这个世界上是否有修炼成精的妖怪这件事他也问过师傅,师傅说有,虽然没有见过,但不能因此而否定这样的存在。所以乍然听到这玩意差点真的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