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办法。”姜萝一脚把他踢下去,接住了惊慌失措蹿得老高的大毛。
“姜神爱”
景和在空中打出一个翻转,险而又险使出梯云纵,万幸没有以平沙落雁式落到地上。
“你轻功太差了又懒一点进步都没有我不踹你你永远都不会飞”
“你把我踹飞就算是会飞了吗”
景和拍了拍屁股上的鞋印,气鼓鼓的。
“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我下回换个法子就是了。”
姜萝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算了你还是踹我吧。”
景和想起来辛酸的练功史,就热泪盈眶。
什么躺在一根绳子上边睡觉边练功、倒立、被蜜蜂群追
虽然真正的危险没遇到过,都是有惊无险,那份惊就留下了足够多的心理阴影。
景和都想不起来上辈子在北疆是怎么过的。
连现在十分之一的刺激都没有。
“犬戎犯京是多少年”
熙元帝面沉如水,站在景耀面前。
“熙元二十七年。”
景耀受了刑,仍被绑在刑架上。
他如今自己把两份记忆整清楚了,另一个自己不知道是融合还是消失了,神智总算彻底恢复了正常。
“现年是熙元二十五年,犬戎来犯,已被景和与太子妃打回去了。”
熙元帝把捷报记得很清楚。
“溃逃至天山北。”
“你看,我又慢了景和一步。”
景耀笑了笑。
“你是说景和也是如你一样”熙元帝虽然不相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事,但这回,景耀说的事确实都对上了。
景耀已经被关在地宫好多天,没有任何消息渠道,依然提前指出地动是哪一天,水患在哪一处。
精确无疑。
“不然我的王妃怎么变成了他的太子妃”
景耀也不知道为什么姜神爱会有如此大的改变,但是他确实不太了解自己的王妃。
是他负了姜神爱。
是他暴殄天物。
“我只是晚比他生了半年,他就得去你所有的宠爱。”
“我们一样都是嫡子,你事事都就着他。”
“我不管学得如何好,都不得你一句夸赞。”
“你眼里只有景和,这也罢了。”
“该把他踩下去的时候你也没留情。”
“我来慢慢与你说”
景耀又笑了笑,不知道熙元帝这回,待景和还有多少慈父之心
反正他已经过得一团糟,众叛亲离,妻离子散。
不如彻底揭开,撕破了看,说不定还有一丝生机。
熙元帝从地宫出来。
原来他会死在珍皇贵妃与皇后的联手算计之下。
临死前试图向景和求救,却太迟了
回京的景和一腔孤勇撞进景耀的陷阱,被圈禁在东宫。
病逝。
景耀也没得个好下场,死于乱箭。
至于珍皇贵妃,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具枯骨,十分骇人。
景和终于能翩然上树了,虽然和姜萝那种神出鬼没的速度不能比,确实也能算一个会轻功的有武功人士了。
刚蹲上房梁,就听见两个人在咬耳朵。
“你知道吗镇北王喜欢作女子打扮,还喜欢画眉毛。”
景和默默在心里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谁啊那么变态
“我以前亲眼见过他穿女装的样子,还涂了口脂。”
景和的笑容渐渐消失。
熙元帝给他的新封号,好像是镇北王。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以前在一个画舫上做事,发现一个女子脚格外大,长得是好看,但仔细看,是有喉结的。”
“我当时只觉得有钱人真会玩,没想到这回我来镇北王府做事,发现镇北王就是当时画舫上的女子,一模一样。”
景和还没听完,就听说圣使来了。
又有什么破事吗
一点都不会挑日子。
“什么事啊有事就说,没事就吃饱了赶紧回去。”
景和看也没看那圣使。
“朕想晏兮了,来看看你。”
熙元帝取下了脸上的络腮胡,又摘了头上的太监帽子。
“我说是哪个太监还长了满脸络腮胡”
景和阴阳怪气的。
“晏兮,是朕误会你了,伤了我们父子间的感情。”熙元帝头一回对这个儿子低声下气的。
“说这么腻歪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待在京城,北疆有什么好玩的。”
“朕做错了事情,自然要负荆请罪。”
“你看。”
熙元帝指了指自己后腰上小半捆荆棘,差不多能用来搭个麻雀窝。
景和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