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邻居”林小酒道,“你确定吗”
甄滨海将嘴巴里的巧克力可颂咽下去,道“确定的,林大师您交给我的事情,尽管放心,我们确认了好几遍才敢把结果给您,这个人不止人肉过阳曾琦,还请人查过阳曾琦的出生证明,联系过他出生的医院,应该就是您说的生辰八字聊天记录我们都有的。”
“这么厉害”
甄滨海也忍不住得意起来,“不是我夸口,只要肯下功夫,一个人在任何网站上,说过的任何话,我都查得出来。”说着,他又一脸享受地塞了一口榛子果仁酥,满脸幸福。
不过几个星期的功夫,甄滨海已经重新胖了回去,与上次骨瘦如柴的模样大不相同,虽然右侧脸颊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却一点也不狰狞,反倒多添了几分男子气,算是个标志的小伙子,只是,照着他这样的食欲,过不了几天,又会吃成一个胖子。
林小酒忍不住劝了一句“你少吃一点,这都是高热量。”
甄滨海灌下一大口咖啡,一脸陶醉,“林大师,您不知道,能重新享受美食是多么幸福。”
林小酒“”
林小酒决定说正事,拿起甄滨海带过来的资料,翻阅起来,那人叫做“茅决明”,看起来四十多岁。
“这一次你帮了我大忙了,谢谢。”
“千万别跟我说谢谢,”甄滨海腮帮子鼓鼓的,“林大师您再有什么事用得着我,直接张口,我随叫随到。”
得了确切消息,林小酒和封寄海商量一下,决定找个由头去茅决明的家里查看,说不定阵眼就在那里。
“什么对门那个那种神经病,大师您还是离他远一点。”阳曾琦听说林小酒要去对门邻居家时,如是说。
林小酒不动声色地套话“为什么呀”
自从阳曾琦的父母相继在医院不省人事之后,他的起色也差了许多,连手串也撸得有气无力,“那人是个死宅,我就见过两次,看人的眼神就不对劲儿,反正挺吓人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怀疑他这里有问题。”
“你就见过他两次”林小酒奇道,难道还真是无冤无仇被盯上了
阳曾琦道“是呀,别看我们是邻居,可他不是房主,搬过来才几个月,对门的房东不住这儿,把房子交给中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房客,不过这个神经病应该挺有钱,从前那房子可是拆成四个隔间,租给四户人,现在他自己一个人租下来,应该不便宜。”
林小酒若有所思“那你和他见过的两次面,是什么情形,有没有肢体接触”封寄海曾分析,虎穴挡煞阵所用挡煞之人肢体部位承载的精气越强烈,效果越好,这阵法做得这样隐秘,茅决明又住在对门,不应该只要根头发那么简单,而阳曾琦又叫他“神经病”,他会拿针采他的血也不一定。
可阳曾琦却道“没有肢体接触,他那样的神经病,哪里敢靠近呦。”
竟然没有肢体接触么林小酒疑惑着,甚至开始怀疑起甄滨海的黑客技术,是不是出了差错,却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等敲开茅决明的门,林小酒才明白过来,阳曾琦为什么叫他神经病,这人和证件照上的干净整洁相差太多,头发乱蓬蓬的,胡子拉碴,一双眼睛阴鸷而充满敌意,语气也非常不友好“干什么”
林小酒迅速转变战略,这种脾气又臭又硬的人,对美女的抵抗力会非常高,但若是单纯的小姑娘,就未可知了。
林小酒偷偷摸了摸胸前的古玉,看到一缕幽魂飘进门内,才仿佛被茅决明吓到似的,可怜巴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敲您的门,可以帮我填一个满意度表格吗”
没等对方无情地关上大门,林小酒又苦着脸道“我是实习生,领导给的任务,不完成就不合格。”
茅决明本想直接关门,可看着眼前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模样,莫名就软了心肠,十几岁的小丫头,天真单纯,年轻鲜嫩,像极了
他面无表情地接过林小酒手里的表格和圆珠笔,竟然认认真真地填了起来,“您对楼道卫生的满意程度非常满意,一般,不满意。”做完了选择题,一直填到最后一个“您对物业管理有什么建议”时,茅决明忽然扔掉手里的表格,狂奔回屋内。
而封寄海也飘了出来,直接钻入古玉之中,下了结论,“就是他。”
而与此同时,刚刚狂奔回去的茅决明,又一阵风似的刮了回来,怒气冲冲地冲林小酒吼道“骗子”
“你这个小骗子你不是什么实习生,是那些臭道士派来的对不对”茅决明阴狠道,“我告诉你们,那个人,他该死再敢打我的主意,我一定会咒死你”
说罢,便“砰”一声关上了防盗门,林小酒站在门口,惊魂未定地掏掏耳朵,“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不怪阳曾琦说他是神经病。”
封寄海从古玉里钻出来,林小酒手机链上长手长脚的兔子玩偶,抬起手拍了拍林小酒的手背,安慰道“别怕,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他也相当于变相承认了自己就是对阳曾琦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