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
宴在东下意识握了握拳,感到自己流失的体力正在慢慢回笼,只是远远没有达到巅峰状态,他冷声道“王釜雷的账,我会亲自讨回来。”
车子正要发动时,一车人都看到远处一个跑得几乎只剩下残影的人形物体狂奔而来,却在离车子不远处堪堪停下,大家看清那人的脸,原来正是那个通风报信,告知王釜雷等人他们已经成功抓住林小酒的小弟。
那人看着眼前这辆颇为眼熟的悍马,以及悍马车顶卧着的金棕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吓得魂飞魄散,说好的半小时路程呢怎么他赶回来的时候,宴在东已经好好地坐在车里了
倒是车内的林小酒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的同情来,她也轻信了那伙“劫匪”的话,以为宴在东至少需要半小时才能回来。
那人拔腿就要跑,宴在东手指挺有节奏地敲击车窗边沿,淡淡吩咐“小博。”
悍马的车窗里,一条手腕粗的藤蔓激射而出,轻易将人捆住,贴着地皮拖回来,自此,后备箱里又多了一个俘虏。
一路无话,直到回了基地,宴在东吩咐将人关押入“地牢”,等他亲自审问,林小酒不由得升起一种“和聪明人做队友就是省心省力”的欣慰感觉。
自己还没开口,他便已经想到了基地内恐怕有内鬼不然这些人是怎么混进黎明基地,并且顺利得知林小酒的行踪
而林小酒的话也证实了宴在东的猜想,“我出门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埋伏在路上等着了,宴哥,他们像是准备了很久的。”
“”宴在东,“所以,你将计就计,打算将人引出来”
林小酒瞄着宴在东的脸色,机智地模糊重点“事出突然,他们用了迷药,我是真的昏过去了。”
宴在东却不再同她绕圈子,“你的异能究竟是什么,为什么瞒着我”
他抬起林小酒的下巴,眼前的少女杏眼琼鼻,眉目精致,脸颊处还带着一点少女特有的婴儿肥,娇憨有余,看起来天真无害,可他再也没办法将她同“娇弱”联系起来,事实上,眼前这位“大佬”的战斗力说不定比他见过的所有异能者都来得强大。
宴在东力道不小,林小酒被他掐得眼泪汪汪,“你弄疼我了。”仍是一副娇娇弱弱的小可怜模样。
“”宴在东立即松开手,他刚刚手上没了轻重只是因为太过震惊,此时面对战斗力爆表的“林小可怜”,汹涌而来的心疼和歉意又迅速发酵变了质,凝结成非常复杂的表情,宴在东叹口气,微微别过脸“算了。”
她辛辛苦苦瞒着他,一定有她的道理,宴在东忽然有些害怕答案,好像对方只要说出来,那么他就会失去她。
若是这样,他宁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林小酒却踮起脚,将他的脸掰过来,直视自己,一双杏眼小心翼翼地望着他,刚刚汪出的一点水雾死灰复燃,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林小酒委屈巴巴地叫了一声“宴哥”,道“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宴在东心中一动,仍是不动声色地看着林小酒,等着她的下文。
可林小酒落寞地松开留在宴在东,转过身去,低头不语。
“小久”宴在东道。
林小酒没说话,却看得清背影微微颤抖。
看着她抽抽噎噎却连声音也不敢发出的样子,怎能不惹人怜惜宴在东觉得自家那个作天作地、娇里娇气的金丝雀又回来了,心脏酸酸软软的,同时又充斥着大石落地的踏实感。
“小久,”宴在东环住纤瘦的少女,“你在担心什么”
听到男人温和的嗓音,委屈忽然汹涌而来,林小酒抽抽噎噎道“如、如果你知道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你就不要我了呜呜呜我、我想同你在一起,我不要做什么大佬,只想做你豢养的金丝雀,和你永远在一起,我什么也不会,离开你就会被人欺负,只能饿死,你就不会忍心丢下我了”
这理由听起来毫无逻辑,可细想居然还有几分道理,尤其是林小酒哭得梨花带雨,带着鼻音的软糯嗓音,实在让人无法怀疑,宴在东叹口气“傻瓜。”
同时将人搂得更紧了些,语气有些无奈“我怎么会丢下你,你的小脑袋瓜整天都在想什么啊。”
林小酒打蛇随棍上,干脆一头扎进宴在东怀里,贴着他的胸膛,闷闷到“就是那个李恬柚,她说她早晚是基地长夫人”
宴在东皱眉,“她又去找过你”
林小酒信口胡说“不仅找过我,她还说男人都喜欢她那种清清纯纯,柔柔弱弱的姑娘,才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我这样妖里妖气的,只能当玩物养在身边,早晚会被扔掉,现在只是基地长念旧情,怕我饿死在外边罢了。”
“胡说八道”
宴在东虽然做“老大”是行家,可到底还是实打实的直男,并不是很能理解女人间的勾心斗角,如果说刚刚还稍有存疑,现在便已经信了八、九分,默默给李恬柚那女人记了一笔。
“小久,我不会不要你,也没有拿你当玩物”
林小酒听着话锋不对,忙打断他“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