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驹最近没做什么让人惹眼的事,何小西就放心了。
虽然想不明白金枝的眼红病无缘无故这会为什么犯了。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用担心。
早先何小西都不怕,这会何小西更不怕。
揽着小驹的脖子“小驹啊,你看你大嫂多关心你,都想着来看你了,这样吧,干完活也别家去了,跟你大嫂回去住一晚,
让你爹娘做点好吃的给你吃吃,一家人亲香亲香。”
小驹“嗯,有好吃的我给姑奶带点回去。”作势要跟金枝走。
金枝慌忙把站到她跟前的小驹往何小西身边推。“咱娘病成那样,我哪有闲工夫做好吃的,再说了,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啦,吃饭都成问题。”
声音总算是恢复正常,不再是拿捏的那种娇滴滴的,让人起鸡皮疙瘩了。
“你看咱娘病的那么厉害,看病都看不起,三弟你是不是给咱娘出点钱。”金枝说。
哦,何小西明白金枝为什么会来这一趟了。土地筹到集体去了。庄稼集体种集体收,跟个人没有关系了。
是觉得原来那地给他,现在他们吃亏了。想来找补找补。
小驹娘一年到头就没有不病的时候。一家人也没正经八道给她看过、吃过药。村里现成的医务室,褚凤雏坐镇他们家也没来抓过药。
往日都是胡乱找些偏方给她吃。突然以她娘病了要看病为由头来要钱,也是稀罕。
不知道这点子琢磨多长时间呢。
小驹哪里有钱这是来跟何小西要钱呢。她凭什么认定何小西就会当这个冤大头
何小西想着,最近发生什么事了让这个女人胆子上长毛,到她这儿撒野
何小西把小驹一揽“钱没有,不过可以把你娘
送褚大夫那里看看,药钱三兄弟平分。”
何小西说的话合情合理。小驹家三个兄弟,送他们娘去看病钱三家拿。谁也不吃亏,谁也不占便宜。
只要钱不能平白落到金枝的腰包里,她婆婆死活跟她没有关系。就是钱给她,她也不会送小驹娘去看病。
看着在何小西这占不着便宜,金枝一甩手里的手帕,气呼呼的道“是你不愿意给咱娘看病,咱娘要是死了就是你的责任。”
“别介,小驹这么大点个可担不起这么大责任,这样吧,回头我叫几个人把你娘抬医务室好好看病,别耽误了。”何小西说。
“不用,不用,你把钱给我,我们自己就带她去看了,就不用麻烦你们了。”金枝以为吓唬住了何小西。欢天喜地的说。
“不麻烦,看好了病钱就先挂在医务室的账上,年底分钱的时候直接从村里的账上划走就行了,一点都不麻烦。”何小西的话差点没把金枝噎死。
金枝撅哒撅哒的走了。
下了山没有回家,去了村部后头的打谷场。翘着脚打量了一会看看四周没人,拿起一块泥土往村部的一个后窗户扔过去。
泥土并不硬。扔在窗户上只发出一声响声,并不会把玻璃砸碎。
窗户上有许多泥印,窗户下头窗台上落了许多小泥块。看来这金枝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已经轻车熟路了。
屋里头的一个人听到响动,抬眸往窗户上瞥了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窗户边上,往外看了看。看到金枝站在那里。
“我去一下茅房。”这人跟同屋的人打了声招呼,急匆匆的走出去。
屋里的人都忙着,也没注意他的异常。
这人绕到屋后头,走到金枝旁边。紧紧的把金枝抱住,就往旁边麦穰垛那儿带。
“要死了你,让人看到。”金枝捏着那让人寒毛倒竖的声音,娇滴滴的骂道。半推半就的被拉到了草垛边上。
躲在一旁的陆友江,就听到一阵咂嘴的声音。
陆友江这是奉了何小西的命,盯着金枝的梢呢。这一阵啧啧之声,把陆友江的老脸烧的通红。
好容易怪异的声响停下来。就听金枝的声音传来“好哥哥,你说的法子根本不行,何小西那个女人太难对付了,一毛不拔,
我不管,你得把钱给我弄来,我都为难死了,弄了个病婆婆落在我手里,男人又不管用,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不哭啊心肝宝贝,你男人没用怕什么,哥哥有用不就行了。”
陆友江听不下去了,拔腿跑了。反正何小西吩咐他打探的事,他也算是打探清楚了。
“去年挖河管抽水机的那个钱大串,跟她嗯,钱大串给她出的主意,让她来找你要钱。”陆友江跟何小西汇报。
何小西蹙眉。这个陈丰年,吃一百颗豆不嫌腥怎么地怎么又把他内弟给弄来了
“钱大串来几天了怎么没听你们说”何小西问。
问完才想起来陆友江不知道钱大串的事。也不知道钱大串是陈丰年的内弟。这事也怪不得他们。
说道“这事我知道了,让人盯着点这个钱大串,如果他只找金枝就别管他,别让他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