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原本打算快刀斩乱麻,事情一出赶紧封了仓库,把人往乡上一交就没他们的事了。
可是这一场大风,把何小西原本的打算都打乱了。
为今之计就只能挑唆着陆麦子和何老四两家狗咬狗,把这件事情闹的越来越复杂。
何老大的话,正中何小西下怀。
村部那里现在是河道临时指挥部。基本被占满了。所以没有地方关押人犯。
何小西为了防止三人串供,没有把他们关在一间屋子里。陆守和三人现在关在陆友盛家里。看守的人,都是何小西的人手。
何小西要往里递个话易如反掌。
她是何姓的闺女。何姓求到她这儿,事她给办。她同时还是陆姓的媳妇。陆姓的事她也给办。
何小西在水洞村搅起一滩浑水。
等三天之后风停的时候,三个人被送往乡上。
在这三天里,双方都认为自己胜算很大。能把罪名都推到对方身上。
尤其是陆麦子媳妇,看着他儿子们坐上大车被押走。愤恨道“靳慧芬那个贱女人等着看咱们家笑话,我还就不让她看,
没有她给讲情,我儿子一样没事,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离了咱们家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
陆守和媳妇站在旁边附和道“是啊娘,她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听说啊,姓褚的也不愿意她了,
她那种女人,整天在外头抛头露面,疯疯张张的,哪个正常的男人会要他。”
陆守和媳妇的话,听在她婆婆耳朵里特别顺耳。因着屁股上面的伤口一直在疼,心里原本对儿媳妇的怨恨,听了这话都消淡不少。
陆守和媳妇扶着她婆婆慢慢的往回走。每走一步,牵动伤口都钻心的疼。
陆麦子媳妇屁股上的伤口不仅没有愈合的迹象,反而越来越严重。都发炎红肿了。
主要是那天伤口处理的手法不专业。
玻璃碴子透明无色,沾上了血以后很难清理。伤口又深,更是加大了处理的难度。所以许多都留在伤口里没有清理干净。
回到家里,陆麦子媳妇是躺着、坐着、站着,怎么着都难受。有心想到医务室找褚凤雏重新包扎,又拉不下脸来。
要知道那天褚凤雏要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她可是说了许多大话的。
到了晚上的时候,陆麦子媳妇就开始高烧。
一家人也没当回事,到医务室给她拿了退烧药给她吃下。
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只在吃退烧药那一会有效药。效过后体温再次上升。人烧得开始说胡话,一家人才开始着急。
抬着病人送到医务室。
褚凤雏经过检查,发现是伤口发炎。只得重新给清理伤口。
现在村里的医务室、仓库、村部,还有勤工俭学办公室都在一块。仓库那边,乡上来人正在给仓库里的粮食过称,统计究竟被盗多少。
事关重大,乡上的主要领导都过来了。
陆爱国陪同着。做着自我检讨“都怪我们都监督不严,管理疏忽,差点让公家的财物受到损失。”
因为这件事是水洞村自己发现的,而不是后期领粮食的时候才暴露。所以水洞村上下虽然也有责任,但是毕竟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如果能追回损失,村干部的责任基本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所以陆爱国的认错只是个态度问题,而不是原则性问题。
大家把粮食一袋袋的重新过秤。
随着少的粮食越来越多,大家的表情和心情都越来越沉重。真是一个大老鼠。
照这样看来,存进库里的粮食得少五分之一。监守自盗之人胃口不小。
陆爱国想起那天他跟何小西的对话。看来真是自己妇人之仁啊。
这边医务室里经过褚凤雏的治疗,又是重新清理伤口,又是针灸,又是退烧药。几方联合治疗之下陆麦子媳妇的高烧退下去。
人渐渐清醒恢复清明。
得知自己屁股上的伤还是经褚凤雏的手清理包扎,跟受到侮辱一般。
站在医务室的门外又哭又闹“你个不要脸的,女人身上的伤你也能随便治吗我不活啦,我没法活了,我没脸活着了,你坏我清白。”
仓库里的人和河道指挥部里的人,听到她说话都跑出来看。大家原本以为是出了耍流氓的事呢。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大夫在给病人看病。大家都哭笑不得。村里的人也跑过来围观。
马氏本来跟陆麦子媳妇就不睦。加上她骂的人是褚凤雏,马氏更得替褚凤雏做主。
她站到陆麦子媳妇跟前说“就你这个老么咔嚓眼的老货,又不是年轻的大闺女、小媳妇,倒贴钱给我们家凤雏,我们家凤雏都不想看你
还觉得你吃亏,我们家凤雏还觉得他吃亏呐。”这话一出捅个马蜂窝了。
陆麦子媳妇拍着大腿也不顾屁股疼了,一蹦三尺高“姓褚的就是个流氓,勾引我们家儿媳妇,让我们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