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运白带头上台打了何老六。之后何老六再把他咬出来的时候,他就可以把原因推到何老六挨打不忿,打击报复上。
这种人就是伪君子,真龌龊小人。
何老六用这种人的时候,就该想到这种人的德行。狗咬狗,一嘴毛。何小西对他们双方都没有好印象。
只一天的工夫,何老六好像一下子衰老了几十岁。头发和胡子都乱糟糟的。眼睛仿佛也变得浑浊了。跪在那里,颤巍巍摇摇欲坠。
如今的社会形态,犯人就不算是人了。丧家犬一般,谁都能上去踹一脚。
就像一些影视剧里那样,大家都可以用臭鸡蛋、烂菜叶砸犯人。
刚开始是因为是熟人,大家没有放开。如今有人带头,大家都放开了。把几个人打得像不倒翁一样摇来晃去。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褚姓人家有一个姑娘,几十年前因为不堪婆家虐待,与人逃婚被抓住了。就是何老六做主给沉了塘。
姑娘的哥哥今天也来了,站在台上老泪纵横。控诉着何老六的恶行。
那人跟褚运白是一个曾祖的兄弟,名叫褚运综。拿着儿臂粗的木棍,往何老六的后背砸过去。
何老六的骨头还挺硬,木棍应声而断。断掉的那一截木棍“咕噜噜”滚落到了台下。何老六蜷缩到地上,发出凄惨的嚎叫。
褚运综抬起剩下的半截木棍还待再打。公安们怕打出人命来,耽误后半程的审讯,赶紧把他拦住。
褚运综擦着总也擦不干净的眼泪,仰天大笑道“二妹妹,你看到了吗何老六遭到天谴了,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像是在回应他,天空响过一阵惊雷。一阵风,卷过来一片乌云。不一会,就下起淅淅沥沥的雨。
村里的驻兵背着背包排队离开。村民们纷纷给子弟兵递上雨伞、席夹子或是蓑衣。被押在队伍后头的何老六一伙,只能淋雨前行。
送走子弟兵和公安。大家聚在一起,谈论起这件案子。虽然大家对这件大案,只知道一鳞半爪。但是不妨碍大家侃侃而谈。
澄娃子倚坐在河对岸大院子的院门口的门嵌子上,呆呆的看着运兵车越走越远。半边身子都被雨水打湿了,也不自知。
老武把妻儿接来就撒手不管了。尤其这段时间,一走就没了音讯。澄娃子他们跟他们的爹在一个城市里,却还跟原来一样,一点没感受到来自父亲的关爱。
何小西撑着一把油纸伞,帮着澄娃子遮挡着雨滴“澄娃子,跟我回去吧。”
澄娃子回过神来,两手托着腮问何小西“姑姑,我爹他去哪了为什么不来接我们”何小西才听出来,这孩子声音哽咽。
武大嫂他们来了以后,一直是借住在宋家。虽然宋家热情待客,但是别人家就是别人家,孩子们没有归属感。
邻县医院的病房里,老武胸部绑着绷带,躺在病床上昏迷着。
昨晚实施抓捕的时候,老武他们遭到了武装抵抗。老武胸部中弹。
前世,老武就是这个部位中了弹。没等到送到医院就牺牲了。今生因为送医及时,虽然现在还昏迷着,但是接受过手术了,子弹取出来了。
因为是统一行动,同一时间抓捕。所有人员和车辆都被派了出去。老武受伤之后,前世他们这一组没有配备车辆,半夜也找不到车辆送医。
费尽周折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错过抢救的时机不行了。
今生因为没收了何老六家的大车,他们这一组有一辆代步工具。出事的时候,就用这俩大车火速把他送到医院。救下来一条人命。
冥冥之中,因为何小西的重生,改变了一些事情的轨迹。一些人的命运,因为她发生了改变。
直到第二天,何小西才接到褚凤雏让人带过来的消息。知道老武受伤了,住在邻县的医院里。
来人并不知道他们家的情况。所以也就没有特意避开澄娃子。
“姑姑,我爹受伤了,很危险吗”澄娃子问何小西。
事实上,来人说得已经很清楚了。他来的时候,老武还没有苏醒过来。
何小西看着澄娃子通红的双眼,安慰他“你爹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在小驹的眼里,何小西就是无所不能的。她说不会有事就是不会有事。替何小西安慰澄娃子“我姑奶都说不会有事,你别哭了。”
“你要是真不放心,咱们就借辆驴车,去看看你爹。”小驹跟澄娃子保证。
何小西没法子了,只能让陆佳云套上驴车送他们过去。
他们到之前,老武刚刚苏醒。褚凤雏正拿着棉签蘸水,帮老武擦着嘴唇。
“我的衣裳呢弄哪去了”老武话都说不利索,就开始问褚凤雏。
为了方便做手术,老武身上之前穿的衣裳,都被剪掉了。
若是何小西在这,非得以为老武是想找后账。前世的时候,就有医生为抢救病人,把病人的衣服剪破了。
后来病人家属找到医院索赔。让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