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何小西冲她看过去,陆二妹挑衅的哼了一声。
越是没听到何小西哥哥来说的什么,越是好奇。百抓挠心一样。
躺在被窝里翻了一会烙饼,还是睡不着。披着棉袄,趴在自己屋的窗户上往何小西那屋看了又看。还是没有胆量去偷听。
何小西回到屋里的时候,陆大妹正在铺床。“不是让你先睡的吗”何小西说。
陆大妹拿出一封信递给何小西:“我三哥寄来的。”笑得揶揄。
何小西接过来,凑到煤油灯下看了看。信的一角不显眼的地方,画了一个小圆圈。这是何小西跟陆拥军之间约定好的暗号。
能保证信件没有被人动过手脚。而且,如果画的是圆圈的话,就是有单独写给何小西的私密话。让她不要给别人看。
如果是画的三角形,就是写的普通的话。
何小西拿过信,放到了柜子的抽屉里。“三嫂你不看啊”陆大妹问她。
“明天天亮再看,现在点灯费油。”信口拈来的话,说得跟真的一样。她自己都差点信了。单纯又信赖她的大妹就更加不会怀疑了。
看着信以为真,吹了油灯上床睡觉的傻姑娘,何小西都愁的睡不着。
就他们家这样单纯又善良的女孩,嫁到佟岳迟家那样复杂的人家,日子可怎么过哟
“大妹,佟岳迟写信来了吗”何小西问她。
“没,还是之前给大哥写的那一封信,没有写给我的。”听语气对佟岳迟没写给她很失望。
何小西:傻丫头,他佟岳迟要是还没怎么样就敢单独给你写信,你大哥能吃了人家。
在弟弟妹妹的婚事上,陆爱国很是独断专行。那封信何小西也没有看过。当然,那时候她还不是陆家的人,人家当然不会特意告诉她。
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何小西突然听到外头有一声异响。
何小西以为是陆二妹旧病复发了,还没改了到她窗户下面听窗户根的臭毛病。“嘘”,示意陆大妹不要说话。
拿起盖在被子上头的棉袄披在身上,下了床把鞋子穿好。轻手轻脚的开了门。院子里除了一地月光,其它什么也没有。
陆大妹也开门出来:“怎么了,三嫂”何小西摇摇头。有些纳闷,她明明听到外头有声音的。难道是她听错了吗
两人准备回屋睡觉。何小西心头一动。想起周成嗣家来向大妹提亲的那次,陆二妹到后院去听墙根。
保不齐这次,她就能大胆的去听他大哥的窗根。
何小西示意大妹禁声。领着大妹蹑手蹑脚的往后院走去。
转过前院堂屋的屋山,就看到陆二妹猫着腰,躲在她大哥的窗户底下。一手扶着窗台,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形象既猥琐又鬼祟。
何小西觉得,如今这个年代没有照相机或录像机,把她这个恶心的形象记录下来,真是太遗憾了。
何小西冲陆大妹摆摆手,让她退回去。
等两人退回到前院,何小西扬声道:“大妹,看着点路,别绊倒了。”
大妹慌忙应道:“哦哦”不知道何小西为什么要那么大声。万一让二妹听到了可怎么好
何小西出声说完话,就拉着陆大妹走回去了。
她想着,这样就会把陆二妹给惊回来吧。这种事情,不好出声喊破。未出嫁的姑娘家,偷听哥嫂的窗户根,好说不好听。
传出去丢死人了。
被何小西牵回屋的陆大妹,看着何小西的侧影,若有所思。
小女孩人并不笨。以陆家的遗传基因来说,智商不可能太低。
当然,陆二妹那朵奇葩不算。她就是小聪明没用到正地儿去。那是人品问题,不是智商问题。
前世何小西有一位同行,也是做餐饮起家的。解放前,某古城着名的餐饮业老字号就是他们家的。
那人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能重新分配的只有财富,智商和能力是不能重新分配的。如今几十年过去再看看,社会上的中产以上的阶级,还是咱们这样的人家。
这话虽然不是代表全部,但是也有一定的代表性。没有了成分论之后,曾经被打倒的打些人的子孙后代,崛起的速度远超其他人。
陆大妹只是被保护的太过严密,不知道世道的险恶。即使知道世道险恶,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应对。
今天何小西做的事,让她开始思考。受到了启发:原来事情还可以这样做。
“不用直接去喊陆二妹,免得为她好还要被记恨,她现在也不知道你已经发现她做的事情了,
就算是明天你去提醒大嫂一声,陆二妹也不知道是你说的。”何小西点拨着她。与人斗其乐无穷。
小姑娘现在是还没发现与人斗智的乐趣,等她发现以后就会开窍了。
就佟家那些人,哪一个不是人精子。真是傻乎乎的人嫁过去,肯定被吃得渣都不剩。或许吃过几次亏之后,陆大妹会长心眼。
何小西却不想等到她痛过之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