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他们吃过午饭,稍作歇息就去了何滨家。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家拥军媳妇说起昨日给拥军送行之时,在东山上见过何滨。”陆爱国说起这个话题。
接着又问道:“何滨,你之前在哪里有谁能给你作证之后又在哪里又有谁能给你作证”
事情刚刚发生,一夜之间的事,何滨的行踪大家都还记得。所以没等到他回答,就有人插话:“昨天送人之前,他一直站在我旁边。”
“我也看到他了,我也站在那里。”
几道参差不齐的声音跟着附和。
“我之后就回家了,路过村部的时候,那里还有好些人没散呢。”何滨说着他之后的行踪
“这个我可以作证,当时他还跟我们打了招呼。”村里的一个民兵说。
他是被安排在村部那里执行任务的,定然得等大家都走完才能走。
“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何滨的大头是个特殊的标志。注定他走到哪里都是人们瞩目的焦点。
曾有人说过,长相特殊的人的犯案率,比长了一张大众脸的人的犯案率要低些。
因为他们走到哪里都被人注意,自己心里就警惕,不会做出格之事。
何滨的大头,注定了他在水洞村是个知名人物。祸福相依,这也让他走在哪里,都有人给他作证。
证实了他在案发当时,有不在场的证据。
大家把这事议定,摘掉何滨身上的嫌疑。就等着齐麻子家的人过来,给他们宣布一声,这事就算完了。
可是左等右等,齐麻子家的人也没有来。
陆友强只得派人过去询问,出了什么事儿。
陆金鹏去了齐麻子家,回来以后脸上似笑非笑。何小西却觉得,他是忍笑忍得极辛苦的样子。
“齐麻子说,他们家弄错了,他家何凤英没被人那个。”陆金鹏说了他从齐麻子家得到的答复。
如今的人保守,对于“强女干”这样的词都不愿意说出口。
这剧情反转的。让大家瞠目结舌。
但是,这种事情,受害人都不追究了,别人也没办法插手。
摩拳擦掌等着破案的乡村福尔摩斯们被惊呆了。被这种落差闹得不愉快了。生出许多的阴谋论。
“齐麻子家的人,肯定是被那个糟蹋她孙女的人收买了。”
“今天都有什么人跟他们家接触过”
“他们家的几个近房的人去过。”
“屁话,出了事他们家近房肯定得去看看,不去看那还有人味吗我们问的是除了他家近房之外的人。”
有人左顾右盼的观察了一下周围。大家一看这动作,就知道有爆炸性消息。
全都围过来屏息听他发布消息。“我听说啊,今天中午的时候,何六爷去过齐麻子家。”说着给众人一个意味深长都眼神,“而且啊”
像是吊人胃口一样,拉长了音调,就是不说而且什么。
有人脾气急,问:“而且什么”
那人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揭开谜底:“而且他还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的,还带着他大姐。”
“我知道,他大姐嫁的是铁路西的李家庄,今天上午来的。”
“对,我也看到了,好像他那个姐姐的孙子经常在咱们这里,我前几天还总看到他,好像昨天以后就没看到。”
种种蛛丝马迹,把嫌疑直指何六爷的外甥孙子。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谁家还没有闺女和孙女啊。就算没有,也有媳妇。这样一个人在村里进出,让大家危险意识大大增加。
虽然碍于何六爷的地位敢怒不敢言,但是私底下却怨声载道。
这些跟陆友盛没有关系。他家既没有闺女,也没有年轻媳妇。
陆爱国忙完了弟弟的婚礼,人也送走了。没有借口再推脱了。
村部里,村里的几位重要人物齐聚一堂,商议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
陆友强做出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把陆友盛的四队队长给撸了。这件事就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被关了几天的陆友盛三口人,把关押期间的粮食交了就被放出来了。
被放出来的陆友盛不关心村里发生的这些事,他如今都不关心他的队长被撸了。他媳妇给他下了死命令了。
“那口井说什么都得填上,不填上对咱们家影响大了,你去想想办法,你哥是指望不上了。”
让他把村东的那口井搞定。搞不定那口井,就怕不要回家了。
陆友盛想想,又去了褚运白家。上次他给自己出的主意,太特么阴损了,真是好。
“那口井对我们家有方碍,我想把它填上,可是村里人这一关不好过,而且小学校还想用这口井。”
“小学校的校长是谁”褚运白点拨陆友盛。
陆友盛那点脑容量,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傻乎乎的看了褚运白半天:“任校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