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饭后,两人睡前在屋内说着这两日的见闻。
高个子说“这里的人我感觉都挺能打的。”
那日被陆友财一个侧踢踹到树上的个头矮一点的军人,摸摸还隐隐作痛的背部。心说可不是能打,踹地我这一脚,现在还疼着呢。
正说着话,门外有人敲门。
两人以为是来找他们聊天的村民,打开门却发现是个小姑娘。
这么晚了,男女有别,两人可不会让一个女孩子家进到屋里来。
左右各一个挡在门前,像两尊门神似的。矮个子问道“你好小老乡,有什么事吗”
何凤英说话之前,下意识的拿手挡着嘴“我有问题想跟领导反映,我要举报我们村要去当兵的陆友财,借着他哥是副村长的便利弄虚作假。”
要说是别人,这二位可能还不能立马把名字和人对起来。陆友财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经过他们这两日在村里的走访,陆友财身体素质和思想品德上都是水洞村这批人里拔尖的。难道还有什么情况是他们没了解到的
见两人丝毫没有让她进屋的意思,何凤英往两人身后的屋子里瞟了几眼。娇嗔的瞪了两人一眼,给他们一个暗示意味明显的眼神。
可是两人木呆呆的一点不解风情,没有想让开路的意思。
何凤英心里焦急怎么跟何六斤跟她说的不一样啊何六斤可是说了的,只要她晚些时候单身一个人过来,稍稍有点暗示两人就会把她叫进屋里。
她跟何六斤约定好了,只要进了屋,这两人要是不按照她说的办,她就大声喊。到时候何六斤就会带人冲进来。逼迫两人就范。
现在连门都不给进,叫喊有用吗何凤英迟疑的往何六斤藏身的地方看了看。没看到人。
反倒是把高个的军人引得也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何凤英怕他看出端倪,赶紧掩饰“我怕被人看到对我打击报复,咱们能进屋里说吗”
一边说话,一边照着何六斤交代的把胸往前挺了挺,用手把上衣的下摆拽得绷紧了。让胸前的凸起更明显了。
两人是正直,又不是傻。跟陆友财那是误会才会救错人,这会明显是有人要对他们使美人计。哪里能上当。
矮个那人脸色一整,问何凤英“你想反映陆友财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事情完全跟何六斤交代的走向不一样,让何凤英有些失望,挤出一个笑容“陆友财体检造假,他有病,体检的时候肯定他哥帮他蒙混过关的。”
矮个军人动动后背的肌肉呵呵,他有病有病打人都这么狠,没病的话打人是什么样
问何凤英“他有什么病”
“铁骨瘤,他让狼咬过,咬过之后伤口一直不愈合,转成铁骨瘤了。”
何凤英说得信誓旦旦的。
那两个军人却像看精神病人一样看着她,敷衍道“嗯,这位小同志,你反映的问题我们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这个问题我们会汇报给上级彻查的。”
给了她一个糊弄人的回答以后,两人动作一致的把门关上了。把一脸呆滞的何凤英关在门外。
何凤英有些傻眼,不知道这样算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
何六斤也想不通这事成功没有,只能转述了一遍给何二喜听。
把何二喜听得火冒三丈,骂他“你们这帮饭桶,这么明显敷衍你们的话竟然听不出来。”
骂完以后,才想起来,这些人都是泥腿子。不是他这样的跟前国民政府的官僚们打过交道,能听出来。
又有些气闷新政府的傻兵蛋子什么时候也学会糊弄人了不是说他们自诩人民的子弟兵,与百姓鱼水情深,血脉相连吗也学狡猾不好对付了。
突然,窗户外头“喀嚓”一声。“谁”叔侄俩窜出去查看。
外头静悄悄,静谧的月光洒落一地,照在空落落的庭院里。“喵呜”,一只小奶猫从锅屋的房顶蹿上墙头。
两个人舒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待两人重新回到屋里,旁边的夹道里,才蹑手蹑脚的出来一个人。
那人像是个吸收日月精华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一般,美艳不可方物。瞪着受到惊吓的大眼睛,逃回房间去。
不是春草又是哪个
春草回到屋里,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想起那日跳河被救起后回娘家求助,她娘家爹说的一席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扛着走,
往前数几年哪个有本事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你不要学着那些疯疯张张的女人闹腾。
你自己不能生,还不许男人在外头养个女人生,还能让你男人断了香火。
他家侄子小孩子不懂事,你让你公公婆婆说说他,不是什么大事。
我老朱家没有被休回家的闺女,你想离婚随你,但是离了婚不许登我老朱家门,回来我也一根绳勒死你。”
她娘家邻村就有一个媳妇提出离婚,娘家和婆家都不同意。那女人被婆家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