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亲爹
就算小驹的出生是不被期待的,但生都生了,也在眼前养了这么多年,别说是个人,就算是条猫狗也养出感情了。
何小西也不能真看小驹挨打,忙拉着小驹躲开。其他人也乱哄哄的上前阻拦。
何小西算看明白了,陆老虾这是要将她的军啊。何小西心里冷笑。
原来以为只有金枝不讲道理,合着这一家子都不喘人气。
何小西“你当着我的面打孩子给我看呢我跟你讲了,没用,我可不吃这一套。我本来当积德行善做好事的,你们偏诬赖我占便宜了。我可不能吃这个哑巴亏。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还就不走了。你家吃啥我出啥。啥时候吃够本了我啥时候走。”
说着,拎过来墙边的一只筐倒扣在地上。大马金刀往上面一坐。一副不给我说法我就耗死你的样子。
陆老虾是真没料到她一个没成亲的小姑娘这么光棍难对付。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
正当何小西以为陆老虾抵挡不住了,正主终于该出场了的时候,一个瘦弱的身影从堂屋里挪出来。
是的,摇摇欲坠,扶着墙挪出来的。身体本身就不好,加上常年卧床,晒不到太阳,脸色蜡黄。这是小驹的娘。
何小西没料到她会出现,疑惑的往小驹的方向看过去。小驹心虚的眼神躲闪着。这个熊孩子,估计又有事情瞒着自己。
也是啊,如果自己一开始就知道他们家除了哥嫂不靠谱,连爹娘也不靠谱,自己还会傻了吧唧的趟这趟浑水吗何小西不太确定,或许会吧。
凌厉的眼神瞪了小驹一眼,回去再收拾你。如今的情形已不容何小西退缩,只能见招拆招了。
抽抽涕涕的小驹娘,配着她满面病容自带天然悲苦的脸,俨然是一副苦情剧的女主角。
不知道是真的支撑不住,还是故意要给何小西再将一军,挪到何小西跟前的时候,身子一歪,就要跪下去。
喘息着道“你好心抬抬手放过我们吧。都是穷闹的。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咿咿呀呀就哭起来。
何小西都怀疑自己是那逼债的黄世仁,驴打滚的利逼得她家亲人离散,家破人亡。
何小西一把把她抄起来。跟姐玩这些里格朗,谁特么还不是千年的狐狸。
何小西一个眼神,小驹赶紧上前帮忙把他娘拖到小西之前做的倒扣的筐上坐下。
遇到这样的人,真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口。拍不得打不得。也就是她,换个人来估计跟小驹爹对阵的时候就跪了。
即使侥幸没跪,遇到这朵老白莲也得跪。
何小西脾气也上来了,今天还非给这家人杠到底不可。就凭着这两个老东西这一套套唱念做打的花活,怎么看都不是对小儿子被虐待无能为力的样子。
稍微有点心,都不至于让他沦落到只能自己出去剜野菜喝野菜麸皮糊糊的地步。无非就是自私只求自保罢了。
我不必比熊跑得快,只要比同伴跑得快就行。不仅对小儿子被虐待无动于衷,如今看来还在其中充当帮凶。
陆家族中的人,估计很多都是在跟这俩老东西的两轮k中跪的。这样又打孩子,又哭又跪求的,不是小西这样有目的的人,真心招架不住。
一点粮食几捆柴的事,犯不着喊打喊杀。基本都选择息事宁人败退下来。
何小西把人按着坐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帮助顺气“摊上这样的儿媳妇,生气是应该的,大家知道你不容易,不会怪你的。生气归生气,还得爱惜自个的身体。大家说是不是啊”
嘴皮子上的宽容大度谁都不会吝啬。几乎一口同声的劝小驹娘想开点。
何小西不等小驹娘开口,又道“要我说啊,你这婆婆做的也忒窝囊了。虽说现如今新社会了,讲究个妇女解放。但也不能没了王法,连基本的孝道都不讲了吧。
小辈错了,你就应该指出来,让她改。她若真不听,不是还有族里长辈嘛,大家不会容着她顶撞你,死不悔改的。你说你,她犯的错,你总是帮她下跪求情算什么事啊让我们怎么说,不追究了吧我们憋屈,追究吧,你这么大岁数要跪我,好像我们理屈欺负人一样。”
连珠炮一样“突突突”一番话,让小驹娘几次欲张口却没有找到插话的机会。
等何小西说完,小驹娘到了这会还不放弃,依旧张口欲说话。
何小西接着道“我是一番好意被当成驴肝肺啊。搭了东西还被你儿媳妇倒打一耙。你那儿媳妇,可不是什么省油灯。看讹我讹不到,就吓唬我,说是要让我那茶摊开不下去。咱可是乡里乡亲的啊,咋就能比土匪恶霸还狠啊。这是不给人活路了。
我那茶摊才开几天,挣得那仨瓜俩枣的,都赔给她也不够。你说我风吹日晒的,挣得可是血汗钱。她那嘴咋张得开的,咋能张这么大。张口就问我要这个数。”
何小西伸俩指头比了个二。小驹跟着补刀“二十。”人群中一片抽气声。看来大家都被小驹说出的数额惊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