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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汇演结束之后,秦建业牵着儿子的手,身旁有长女同行,他的内心有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幼子和长女的依恋,秦建业身为人父的责任感越发强烈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会咬牙坚持下去,终有一日他会沉冤得雪,给他的两个孩子撑起一片天。
大年三十的民俗活动除了年夜饭之外,还有一项非常重要的民俗活动守岁。
秦建业本以为今晚就他和长女秦玉英两人守岁,没曾想五位老爷子主动提出来,要一起守岁。
秦元祥天天都会听收音机,各种新闻、相声、戏曲,甚至邓丽君的歌声,都是从这个神秘的小匣子中发出的。
临近过年,广播电台新增了有关过年的内容,讲述古时候的人是怎么过春节,以及春节各种民俗的由来和寓意。
秦元祥用着孩童特有的稚嫩嗓音,绘声绘色说起守岁的典故,小家伙口齿清晰,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描述的清清楚楚。在他这个年纪来说,能把故事讲得这么清楚,十分难得。
刘老等人都很捧场,有志一同对给与了秦元祥极高的评价,令秦元祥大受鼓舞,一口气连说了几个故事,掏空了他小脑袋里的存货。
秦元祥讲完了之后,轮到五位老爷子开始聊起他们年轻时候的各种奇事,事情发展的过程一波三折,结果出人意料。
这么有趣的故事不只是吸引了秦元祥,连秦玉英都听入迷了。
在一个个惊奇有趣的故事中,秦元祥抵挡住了瞌睡虫的侵袭,难得的没早早入睡,而是跟大人们一起守到了凌晨十二点。
秦元祥紧握着秦玉英的手,低声说道“姐姐,古时守岁有两种含义年长者守岁为“辞旧岁”,有珍爱光阴的意思;年轻人守岁,是为延长父母寿命我希望姐姐和爸爸永远都能陪在我身边。”
秦玉英心中大震,低头看向满脸认真的弟弟,“小元,你的新年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嗯姐姐,我困了。”
秦元祥趴在姐姐的怀中,用了不到一分钟就进入了香甜的梦乡,哪怕是震天的爆竹声都不曾将他吵醒,睡得十分香甜。
秦建业点燃了炮竹回来,瞧见睡得香喷喷的儿子,笑着将他抱到隔壁五位老爷子屋里,他那间屋子则是留给秦玉英住。
秦玉英忙活了一天,临睡前往两边屋里的煤油灯添足了灯油,打着哈欠回屋里去睡。
人们点起蜡烛或油灯,通宵守夜,象征着把一切邪瘟病疫照跑驱走,期待着新的一年吉祥如意。
天蒙蒙亮的时候,秦玉英的生物钟令她早早睁开了眼睛,早在前世她就没有赖床的资格,每天睡醒后就起床做事。
没过多久,秦建业从五位老爷子那边回来了,瞧见长女在后院的灶台上忙活,他走过去搭把手“英子,我前些天收到了一封信,秦玉凤寄来的。”
秦玉凤这具身体的亲妹妹
秦玉英接收到了原主的所有记忆,可她依然想不明白原主的生母蒋秀芬为何要写那封举报信,又为何独独带走了秦玉凤
秦玉英带着满心疑惑去看秦建业,等待着他往下说。
“英子,秦玉凤跟着蒋秀芬改嫁了,她写信来是说她要改姓的事。”秦建业苦苦一笑,他表现得再如何平静,内心里却像是被人架在油锅上煎熬着。
亲生女儿写信来,冠冕堂皇的一堆无用的话语,写这封信的真正目的其实是要改成继父的姓,秦建业疼爱了秦玉凤十多年,最终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他又怎么能骗得过自己,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做不到这么冷血无情。
秦玉英穿来这里第三年了,她从不曾听说过秦玉凤主动跟秦建业联系过,秦建业处境不堪不联系倒也可以理解。
可秦玉英和秦元祥是秦玉凤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弟,但凡她有点心,不会长达三年没有一封信寄过来。
“爸,秦玉凤是第一次给你写信吧我和小元从没收到过她的只言片语,我以为她早就不把我们当成是一家人了。”秦玉英极为冷静地指出了问题所在,“她这次写信过来,真的只是为了改姓这么简单吗她跟我们早不是一个户口,改个姓又不需要我们的同意,她要是没其他的目的,何必巴巴写来一封信”
秦建业满脸诧异地看向秦玉英,像是在打量着陌生人,他眼中的震惊和沉痛是那么明显,让秦玉英像忽视都难。
秦玉英发现秦建业的异样,坦荡荡说道“爸,我跟小元说了我们家只有我们仨,这不是为了糊弄他,我真这么想的,我的家人只有你和小元,没别人。”
她不屑于搞什么面子工程,也不想说虚伪的话,对于失联数年的蒋秀芬和秦玉凤二人,只当是熟悉的陌生人。
若不是她们之间有着血缘羁绊,秦玉英会把害得她的父亲和弟弟落难的蒋秀芬当成仇人。若不是蒋秀芬那一封举报信,秦建业和秦元祥压根不会沦落至此。
至于秦玉凤,秦玉英不怪她,但也不会再把她当成什么亲姐妹,只当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