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岱的手冻得几乎没有知觉了,依旧紧握着冰冷的弯刀。
上面还有淋漓斑驳的血迹。
他们刚遇到一支蛮人的队伍,厮杀结束,进行短暂的休整。
程元岱和霍今霜背靠着背坐在地上,他明亮的眸中似有火焰燃烧,咬牙间尽是痛恨“蛮人毒辣阴险,竟然自断一臂诓我爹去了西边,此番城内我能调动出的只有这支人”
“元岱。”霍今霜也很疲倦,漆黑的眸中却依然有光,嗓音微哑,“你信不信我”
程元岱侧头看他,下巴微微抬起“若是不信,我会将后背交给你吗”
霍今霜低笑“那接下来就听我的吧。”
“卡”
陈导点点头“下一幕。”
季归鹤先站起来,伸手想拉沈棠。
沈棠纳闷地看他一眼,眉心紧蹙,自个儿站起来拍拍手,转身走向下一个地点。
季归鹤立在原地,望着沈棠的背影,摇头笑了笑,跟了过去。
一直折腾到下午,剧组才中场休息。
中间出了点意外,还重拍了一段,好在总体顺利,陈导很满意。
季归鹤平时低调,却很镇得住大场面,这几慕的表演堪称惊艳,连沈棠也没得刺挑。
阮轲戏份不多,台词很少,表现却也很不错。
陈导对这两个瑕不掩瑜的演员十分喜爱,尤其是阮轲。
他被阮轲骨子里对演戏的热情执着惊喜到,这个看起来怯懦又自卑的孩子,在镜头前总能让人眼前一亮,就像换了一个灵魂或者说,镜头映照出了他灵魂的本色。
阮轲是个很优秀的表演者。
毫无疑问的。
江眠吩咐的热汤也送来了,热腾腾的,暖身子暖手,人人有份。
等会儿还要继续,大家见到这暖身子的东西,简直泪眼汪汪,江眠立刻从看热闹的大少爷变成了活菩萨。
长时间穿着盔甲,简直是折磨,从膝盖僵痛到脖子。
可惜这玩意穿脱都麻烦,沈棠抿着唇一声不吭,方好问抱着大衣跑到他面前给他披上,心疼坏了“沈哥,您怎么样”
沈棠损人损己,口齿清晰“死不了。”
方好问照顾着沈棠找了个挡风的位置坐下,转头想给阮轲也送点温暖,扭头却见江眠凑到了阮轲那边,亲自送上大衣。
灵异剧吗这是
方好问惊恐地擦了擦眼睛,绝望悲鸣“沈哥我的眼睛好像坏掉了,产生幻觉了。”
沈棠转头一看,眼睛微微眯起。
江眠这臭小子,老毛病又犯了。
他也不吭声,冷眼看江眠在手足无措的阮轲面前献殷勤,半晌冷笑道“不是你眼前出现了幻觉,是江眠脑子里又灌水了。”
季归鹤捧着热水袋走过来,闻声晃了晃热水袋,水声应景地哗哗响。他顺手把沈棠大衣上的帽子给他掀起来一扣,挑了挑眉“小白菜被惦记上了”
沈棠乜他一眼“怎么,你也看上了”
季归鹤瞅瞅他的脸,居然认真思考了会儿,回答道“不,我喜欢辣一点的。”
“方蕾看着挺辣。”
“不够好看。”
“整整容。”
季归鹤心平气和,不和他斗嘴。
见沈棠的手指冻得发红,他伸手夺过杯子,把热水袋往他手里一塞,吐露四字真言“多喝热水。”
说完,捧着杯子喝了口热水,转身离开。
烫乎乎的热水袋一上手,沈棠下意识抱紧了,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我操你季归鹤,那我喝过的”
短暂休息了会儿,任务依旧艰巨。下午又飘起了雪,环境实在恶劣。北风呜呜的吹,一群小演员在雪地里追啊追。
等收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过。
江眠就那样陪了一下午加半个晚上,动机实在可疑。
回去时坐剧组安排的车,车里有其他人,不方便说话,沈棠只能捂暖手指,在微信里戳江眠。
沈棠小老弟你怎么回事jg
江眠爸。
沈棠哎。
方好问缩起脖子,当什么都没看到“”
江眠今天我被爱神丘比特的箭射中了
沈棠恕我直言,你早就万箭穿心了。
江眠我认真的我对阮轲一见不是,多年后再见钟情
沈棠你每次都这么说的。
没有得到家长支持,江眠愁眉苦脸。
沈棠也跟着叹了口气。
沈棠阮轲和你以前养的小宠物不一样,少作弄人家。
江眠岁岁,我是认真的。
沈棠瞅了眼江眠,左眼里写着“不”,右眼里写着“信”。
江眠来个k,闭上你的左眼。
沈棠面无表情地翻了个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好骚啊jg
今天吃了肠粉,还多加了个鸡蛋,多谢投喂点烟
邵爹的爱妃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