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要知道,活到四十来岁的扶弟魔,根本没救。她坚信自己给爹娘父兄做牛做马,生了女儿,就轮到女儿给她做牛做马了。”
原主应该是听了进去,心痛缓解不少。
小明才扭过头灿烂一笑,“谢谢皇兄。”
皇帝抬手摸了摸妹妹的额头,“你受委屈都不知道说一声”
小明低声道“我染了风寒,还过了病气给嫂子万一再带累皇兄”
皇帝无奈道“这又不是你的错。这点事儿也值得你放在心上。对了,”他还看得出妹妹忧心什么,“你的婚事朕做主。你先说说,你先想要什么样的驸马”
小明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面皮微红,“皇兄,我说实话,我想要年轻貌美温润有才的驸马。”
皇帝哈哈大笑,“这才像话。等你好了,让你嫂子给你办一场百花宴。京里的年轻人你先见一见再做打算。”
小明就说“谢谢皇兄。”
百花宴上我就要跟锐宝“一见钟情”嘻嘻嘻。
屋里待命的宫人们闻言神情都舒缓了下来陛下一如既往地疼爱他们公主,他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却说皇帝替妹妹打发了王美人,回到乾清宫,听前来禀报的内侍说皇后也退烧了,就吩咐心腹说,“跟皇后说一声,晚上朕去陪陪她。”
内侍领命告退,皇帝喝了杯茶用了点点心,就继续伏案批起折子来。
看到某封密折的时候,皇帝边看边笑,“表妹居然要跟宣神秀和离实在
是出乎预料,表妹还跟西平王旧情复燃了”
三大异姓王里面西平王野心勃勃。
而东安王并非标准意义上的异姓王,他家也不是皇帝的心腹之患,因为老东安王,现任东安王娶的都是公主,东安王世子妃也是皇帝的堂妹,所以侯夫人栾氏真是皇帝表妹,还是血缘关系比较亲近的表妹。
连着三代和皇家联姻,东安王前些年又借口老病,果断上交了兵权,如今手里只剩一万五府卫,皇帝也就能把东安王府当成半个自家人。
西平王肯定要对付,但究竟是直接干仗还是温和感化加削权,皇帝还有些犹豫。
不如先让表妹嫁过去试一试
皇帝就坐等东安王一家子进宫“哭诉”来了。
两天后,东安王夫妇,世子夫妇,侯夫人栾氏外加一个嵇东珩,一行六人先行进宫。
兵部衙门里,宣神秀连着三天心神不宁。
到了午后,一位眼熟的内侍找了过来,宣神秀就知道这事儿已经闹到了陛下面前,必得有个了结了。
这三天里他下了衙就往东安王府跑一趟,连吃三天闭门羹。
他也不是不想拿庶长子宣铭说事,无奈这小子在他和妻子争执的第二天就搬去官学,他总不能再去官学要人他还要脸,并不想为了家事整得京城人尽皆知。
在跟着内侍前往乾清宫的路上,他满心后悔为了银子,真的不值得他当年愿意帮助婉娘,收留婉娘,贪图的正是婉娘娘家剩下的银子。
婉娘她家当年被抄没了一百五十万两家产,实际上婉娘她爹早有“不能善终”的预感,提前在多个地方私藏了大量现银和贵重古董珍宝,以备万一。
婉娘跟了他,生了孩子,便出手大方。
他想婉娘跟他更真心,才想给婉娘生的儿子正名,认祖归宗,哪里想得到他不过是默许婉娘对铭哥儿出手,就惹出这么大的风波
早知道他就让婉娘再忍忍了。等铭哥儿成亲,他把铭哥儿往边军或是大营里一塞,再托人关照一下,就说他希望孩子早立战功,赶上一两次战事,以铭哥儿的身子骨,不死也残这不就完事儿了。
铭哥儿要么残了要么死了,妻子又能如何他好生安抚一阵,不就得接受现实,也接受婉娘的孩子了
宣神秀真是越想越悔,越想越气
进到乾清宫里,宣神秀略显憔悴,愁容满面,侯夫人栾氏见到昔日俊秀从容的丈夫几天就变成这样,心情莫名不坏,“我看你不觉得错了,只觉得悔了。”
宣神秀余光看了眼皇帝,说什么也不能在乾清宫里跟妻子针锋相对,于是他双膝一弯,跪在地上,“都是我的错,是我猪油蒙了心,见色忘义卿卿,你我夫妻二十多年,真不能原谅我吗她们我已经送走了,再也碍不了你的眼,咱们和以前一样好好过,好吗”
侯夫人栾氏红了眼眶,扭过头去,“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旋即她也跪了下来,“请陛下为我做主,我要与宣神秀和离”
嵇东珩面无表情,心里笑开了花栾氏明明是烦了厌了,和竹马旧情复燃更想奔向新生活,却演得像是被丈夫彻底伤了心;宣神秀则是后悔自己的心思早早被拆穿,却表现得像个知错就改的情圣这两人真都是戏精。
皇帝正要开口,侯夫人栾氏又补充了一句,“铭哥儿是我养大的,他就认我这个娘。”
宣神秀怎么肯依,和妻子和离就算了,还让妻子带走了儿子,这不更证明他容不下亲生儿子,“铭哥儿是我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