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皇帝这表情,嵇东珩就知道皇帝认真了。
虽然祁灵宣完全没打算对皇帝怎么样,但降智光环这东西可不仅仅是“怀璧其罪”。
他当即火上浇油,“所以她嫌弃我,取中了我父王。”
皇帝也这么看。
他之前不会怀疑景王这个弟弟有二心,毕竟弟弟就一个儿子,还病病歪歪即使住在宫里,太医两天一请平安脉,都能隔三差五风寒咳嗽,头疼脑热的这种病病歪歪。
但被祁灵宣算计了,以后就未必了。
至于太子这父子俩此时完全想到了一起去他俩都有正妻,不然祁灵宣可能也会把主意他们头上。
但目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一旦景王彻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们父子真地难说。
父子俩对视一眼,皇帝没什么表情,但太子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嵇东珩这会儿也可以确定他只要闲着没事儿给皇帝和太子刷刷盛世美颜,阻隔一下祁灵宣的降智光环的影响就行了。
当然,之后事了拂衣去那是不能够的。
皇帝临时要办场家宴,让大太监去告诉皇后,不多时他就见到了匆匆赶来的祁皇后。
祁皇后眼神游移不定,脸颊微红,双手不时轻颤,这特么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有问题啊
嵇东珩低下了头看热闹不怕事儿大,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皇帝明显也惊到了这几天皇帝比较忙,折子批到半夜,所以都在乾清宫独居。
他瞪了眼手边傻儿子,心思直接写在了脸上你怎么不早说
太子也很无辜,连忙起身小声解释,“早上儿臣见母后还不这样”
祁皇后仿佛看不见父子俩的眉眼官司,直接扑了过来,口中急切道,“小宣真的太好了,配景王着实可惜了,她应该入宫伴君,我这后位合该让给她。”
皇帝伸臂牢牢抱住妻子,让祁皇后无法挣脱,同时压根不管皇后还在胡言乱语,直接吩咐,“请太医来”
然后乾清宫里便是一通忙乱。
嵇东珩坐得稍远,继续看热闹。
“皇帝相信皇后被下了降头或是中了咒,还丝毫不
嫌弃,猛地抱住皇后,说明他对皇后感情很深。果然他是个气度恢弘不失温情的明君。”
叶轩鸣接话道“我父王他癖好着实一言难尽,但公事上并无太多可指摘之处。”
说话间,太医几根银针上去,皇后暂且安静了下来。很快安神汤熬好,皇帝亲手扶着平静下来但没回过神的皇后喝药,不多时皇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了眼妻子的睡颜,皇帝再转过头时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行了,嵇东珩心说他可以退场,不用多管闲事。
皇帝把降智光环理解成厌胜之术,而厌胜之术在什么朝代都是禁忌,触之必死,更别说还真真正正算计到了皇后头上。
与此同时,以目前智商根本意识不到生死危险来临的祁灵宣正和景王卿卿我我。
景王对寻常女子不感兴趣,感觉出祁灵宣略有些邪性,他更来劲儿。
可他开心没几天,在自己身边发现皇兄的暗卫,被光环刷掉一截双商的他忍不下这口气,当即进宫找皇兄讨说法去了
在面见皇兄之前,他先去东宫边上的宫室去找儿子。
嵇东珩听说便宜爹来了,主动去把人迎进门来。
景王刚坐下就发作起来,“是你找皇兄告状的不肖子你”望着儿子的面容,忽然说不出话来。
嵇东珩把神魂和气运“功率”又调大了一点这个水平的盛世美颜没法儿让皇后恍然大悟,却能让景王在短时间内冷静下来。
实际上景王确实语塞,片刻后他抱着脑袋,“我想说什么来着”
嵇东珩从宫女手中接过茶盏,递给景王,“你要找我麻烦,骂我不许你娶继妻。”
景王皱起眉头,“有这回事儿”
嵇东珩点了点头,“有啊。其实父王娶谁都行,就祁灵宣不成。”这也是叶轩鸣本人的真心话。
说完他就默默调低了神魂与气运的输出功率。
景王一怔,“逆”他“逆”了半天,下个“子”字就是挤不出来,他抱住脑袋蜷着身子,双肩都在微微颤抖。
嵇东珩对小伙伴们说“我要他记住此时此刻的煎熬和痛苦。”
叶轩鸣也没话可
说了。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景王顶着一脑门子晶亮的汗滴,坐直身子,深深地望了儿子一眼,低声问,“她那是厌胜之术皇兄知道了”
嵇东珩解释说“她对皇伯母出手,被皇伯父抓了个正着。父王奇葩女子找找总还有,能把咱父子俩都关进宗人府的极品,错过才是福气。”
景王沉默半天,大吼一声,抹了把汗,“我知道了。”
说完他喝了半盏茶,等汗落下来,人也平静了些,才起身往乾清宫去了。
嵇东珩望着景王的背影,“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