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西步伐比她大得多,两步就走到了她前面。
他抬手去替她开门,然而,握住门把手,却是一顿。
没有犹豫地一抬手,一掌拍在那一排的开关上。
房间里灯齐齐地灭了。
无处可逃的一种境地。
黑暗里,一条手臂伸过来,径直将她腰一搂,她脚步不受控地往前,直接撞进他怀里。
“你就当我,单方面耍流氓”他笑意闷沉,声音却也渐低,到最后一个字,已经听不见。
他们用着酒店的统一的沐浴露,可周弥仍觉得他身上的香味更厚重些,好像这气息不单单进了鼻腔里,还去到了喉间深处,叫她有点发梗的一种痒。
她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去推,因为很清楚,任何不够果决的动作,必然将演变成为“欲拒还迎”。或许局面将会彻底失控。
当下,他也不那么安分,手掌在她腰间,动作隐秘而细微,分寸试探的意味。
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耳畔,顷刻那一片的皮肤就烧起来。她能觉察,有好几次,他似都要转过头去,进攻的意图很强烈,如果他要吻她,她避不开的。
然而,然而,他居然克制下来。
只这样抱着她,将她勒进骨肉的一种力道。
“谈宴西”
周弥几乎是在叹息。
他太狡猾了。他依然是胜之不武。
“开一下门,好不好”
谈宴西顿了片刻,终于,还是松开手。
抬手,打开了开关。
周弥回到光明的主场。
而谈宴西的表情也仿佛自知并没有输,笑意温热地伸手替她打开了门,掌着门扇,目送她。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