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西也笑说“客气。”
小敏则看看周弥,“你走吗”
“”周弥当然看出来小敏的目光里别有深意,“走的啊。”
她顿了一下,还是同谈宴西说了声,“拜拜。”
谈宴西只是笑一笑,不应她的这一声。
回程的路上,周弥自然免不了被八卦盘问。
其实混他们这圈的,平常见惯了国际大模和一线女星,“瓜”没少吃,惊世骇俗的更不少见。
但他们一直自诩时尚圈编外人员,对自己身份有很清醒的认识,哪怕离这些话题中心再近,终究也只是个打工人。
而当下,谁能想到,同是打工人,身边同事却也隐藏了一个“惊天巨瓜”。
小敏后知后觉地感叹“所以你一直说注定没结果啊。”
周弥把帽子拉到底,盖住眼睛,只想当自己不在车上。啼笑皆非,一脸的“饶了我”。
小敏又说“也算是明白为什么给你介绍谁你都说没兴趣。跟这样的人谈过恋爱,其他的凡夫俗子,是不是都挺没意思的”
周弥只笑说“小敏姐,敏姐,求求了,我们换个话题吧。”
小敏和大卫都是有分寸的人,周弥如此说了,他们也就不继续八卦了。
周弥住的地方离公司近,但离机场远,最后一个下车。
到家周鹿秋还没起床。
她洗漱过后换上睡衣,进屋收拾过行李箱,在床上躺下。
坐久了飞机,下到地上,依然有微微晃荡的错觉,身体和精神,都陷入流沙中的一种不安定。
她挺想跟人聊聊这事儿,脑海里过了一圈,也不知跟谁聊合适,更不知道,聊过之后,自己希望得出一个什么结论。
周弥在东城没待多久,十月下旬,下一份出差任务又来了。
向薇派她到东京去看秀,顺道采访一个法籍日裔的设计师。下半年时装秀太多了,向薇一个人劈成三个也看不完,因此她自己只捡最顶级的去,不那么顶级,却有意义的,就会叫周弥代她去。
行程排得很满,也夹带了周弥自己感兴趣的“私货”除了几场时装秀,还有电影节红毯,松屋银座的一场艺术展览,以及某个日本时尚in的个人品牌,入驻东急za银座的开幕仪式,此外,还得跑一些买手店取材。
为方便活动,周弥下榻的酒店就定在银座的并木大街。
她这天是去松屋银座看了展览,然后采访了那位法籍日裔的设计师小v。原定计划里只有晚餐,但因为相谈甚欢,小v又邀请她去参观他尚未装修完成的新工坊,之后又去他一个朋友开的居酒屋。一直聊到十一点,周弥的录音笔电池耗得一点不剩。
居酒屋离酒店很近,散场后周弥干脆步行回去。
到自己房间之后,先去洗澡。
日本很有泡澡的文化,住的这酒店有个半开放式的巨大浴室,落地玻璃窗外是庭院里营造的枯山水。
周弥累了一天,淋浴过后,将浴缸里放满热水,踏进去泡澡解乏。
兴许是累过头了,浸在温热的水里,直接睡了过去。
惊醒是在半小时后,不知道是因为水温变凉,还是因为急促的手机铃声。
她伸臂拿过一旁放在凳子上的手机,是宋满打来的电话。
接通之后,宋满大声嚷嚷“给你打了十个语音电话啦都不回我好担心你啊你现在在哪儿”
周弥说“东京。”
“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
“在酒店。刚刚在洗澡,所以没注意手机。”
宋满说“都怪你,都错过了”
“错过什么”
“零点啊”宋满嫌她笨的语气,“我准备零点跟你说生日快乐的”
“哦”经宋满提醒,周弥才意识到,“今天我生日啊。”
“”宋满无语得很,“你傻吗,自己的生日都能忘记。礼物我已经寄了,可能露露姐帮你签收了。”
周弥笑说“好。谢谢谢谢。”
宋满又说“那我挂了啊。我先睡了。”
“去吧去吧,晚安。”
周弥从浴缸中爬起来,拿了浴巾擦干净水,披上浴袍,接通吹风机,将头发吹干。
等回到床上,拿起手机一看,微信上一眼数不清的红点提示,全是祝她生日快乐的新消息。
她先点开了顾斐斐的发的语音条,正在听,响起了敲门声。
周弥有点被吓到,动作一顿,偏头,听见外头一道女声说“roo service。”不大标准的英文发音,带点儿日本人独有的口音。
周弥下床,穿上拖鞋走过去,往猫眼里看一眼,确实是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女工作人员。
周弥将门打开了。
而就在这一瞬间,伴随一句“surrise”,从侧面“砰”地迸出两束花炮。
五颜六色的彩带和纸屑,洒了她一身。
周弥愣住,就看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