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视他的眼睛冷静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祁叙“”
这句话瞬间又勾起了两人久远的回忆。
祁宴小时候有一次陪祁叙去上马术课,他见哥哥在马上英姿帅气,便嚷嚷着也想要试试,祁叙拗不过他,扶着他上了马,偏偏就出了事。
祁宴活泼好动惊到了马不小心坠地,受惊的马四处踩踏。
祁宴摔成了脑震荡,祁叙为了保护弟弟,也受了伤。
可郑容没看到,直指祁叙小小年纪就懂借刀杀人,“我知道,我让你爸爸给了阿宴10的股份你不开心对吗,你怕将来阿宴跟你争家产对你有威胁是不是”
“以后不准你再靠近弟弟”
从那之后,祁叙开始自觉疏远祁宴,祁宴起初不知道原因,还是喜欢跟着他屁股后面转,无奈一腔热情总得不到回应。
就这样慢慢过了几年,两兄弟之间的关系越来越陌生。
二十四岁,祁叙正式接手公司管理,那年祁宴十八岁,一声不吭出了国到现在没再回来。
如今在争夺度假村项目上,祁宴突然消失,郑容不得不把原因归咎在祁叙身上。
“生意我不跟你争,但把儿子还给我,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你爸更不会放过你。”
祁叙觉得好笑。
怎么今天荒唐事都让自己碰上了。
他冷漠地转身朝二楼走,边走边说“我没兴趣做你想的那种龌龊事,你与其来问我,还不如亲自去巴黎找找,看他是不是被什么黑暗组织拐走做奴工去了。”
郑容脸色惊变“奴工”
“张妈,送客。”
不等郑容再说,祁叙头也不回地回了二楼自己的书房。
祁叙感觉很累。
手撑着额闭目想了很久,还是拨了祁宴在巴黎的手机,果然显示关机状态。
他顿了顿,又继续拨给巴黎当地认识的一个警察厅高官。
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语,祁叙简单说明了祁宴的情况,并希望得到他的帮助,查一查弟弟的去向。
对方一口允诺尽快给他消息,祁叙才稍微放了心。
夜色漆黑浓重地压在窗外,祁叙莫名烦闷,推开阳台,点燃一根烟。
烟雾氤氲中,他再次翻开明的日记本。
这三个月来,她记了几十篇心得。
――今天的任务绑定朋友系统完成
――约他听音乐,竟然还失约了,渣男顾远
――他把我从厕所里救出来了,我的工具人好像也没有那么渣嘛。
――我,明,今天为了艺术而献身,竟然让那个狗男人亲了
太多太多。
总之提及祁叙的部分,用词都是“工具人”“渣男”“顾远”“狗男人”
就是没有“祁叙”
祁叙闭上眼,忍不住自嘲地笑着。
原来自己吻她,她觉得是为艺术献身。
真委屈她了。
难怪这么久以来,自己送她的耳环,包包,礼物。
她从没有用过。
难怪她当时连夜来拿这本日记本,难怪她根本就不会做蛋糕。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从一开始,这个女人就把和自己的相处当做一场体验,等体验期到了,片叶不沾身的潇洒退场。
还挺有专业操守的。
祁叙久久看着远处霓虹倒影,半晌,把烟头掐灭。
你好样的,明。
终极谎言被祁叙拆穿后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有再找过明。
正如明自己所想,他们肯定结束了。
没有哪个男人能那么容忍自己被欺骗吧。
明有些遗憾,原本想让这件事永远埋在心里,和祁叙好聚好散。
没想到最后还是搞到这样收场。
“发什么呆”田安妮拍了拍明的肩,“宋导叫了你几声了,你没听到”
明回神,为自己的恍惚道歉,“对不起,刚刚想事情想走神了。”
田安妮不放心,“我今天不能陪你在片场,只有芮芮在这,你不管遇到任何事,记得我说的,不要冲动。初月是带资入组的,你以为宋导心里就不憋屈吗,没办法,资本说了算,总之你做好自己就行。”
明点点头,“我知道。”
今天这场戏是纪沐阳,明,初月三个人一起拍。
情节是顾远和白卉终于如愿和好,某次一起出行在路上遇到了林芸芸,三个人心里的暗流汹涌。
导演一声令下――a
纪沐阳和初月手挽手恩爱从车里下来,两人按剧本说着台词。
很奇怪,今天初月竟然背台词了。
很快,轮到明出场。
她从马路另一头走过来,手里捧了几本书,要演出赶时间不小心撞到了曾经的爱人怀里的样子。
明捧着厚厚五本书,按照剧情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