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你竟然也有这样好心!”
“我自是巴不得你一个人,只是我夫人心软。”裴慎哼了一声,“若是你知道些身份,注意自己的言行,安分一些,我们家也不缺这么一双筷子。”
谢琅听着,还当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他平日里哪里得裴慎这样好的态度,裴慎这人向来不近人情,自是巴不得看他的笑话,平生还是头一回对他有这般好脸色。谢琅先前还发愁日子过的无聊,又何况是甄好相邀,自然是巴不得答应了。
等除夕那日,天都还亮着,他就提了年礼上门去了。
甄好早就与家里人说过他要来的事情的,甄老爷与裴淳也不意外,因着在怀州待久了,两人见谢琅见得多,也没有从前那般尊敬。甄老爷照旧是抱着手炉坐在院子里,见谢琅来了,也笑眯眯的,甚至也没起身行礼,谢琅也没在意。
他随手将带来的东西递给了下人,便兴冲冲地问道:“裴慎与裴夫人呢”
“在屋子里呢,阿好嫌外头冷,说什么都不愿意出来。”甄老爷说:“他们俩与裴淳都在屋子里,正在包饺子。”
谢琅心中好奇,顺着他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进了屋,里头炭火烧的足,热腾腾的,脱了皮毛大氅也不觉得冷。谢琅方一进屋,便有些后悔来了。
无他,屋子里那对夫妻俩挨在一块儿,姿态亲昵,看着就让人眼睛酸疼的很。旁边还站着一个小的,大约是见的多了,熟若无睹地玩着手中的面团。
“靖王殿下。”裴慎朝他颔了颔首,手上动作不停,薄薄的面皮裹着馅,手指一翻一捏,一个漂亮的饺子便迅速成型,放在了旁边。
谢琅好奇地凑了过去:“这又是在做什么”
“包饺子。”裴慎瞥他一眼,见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便把一块面皮扔了过去。
谢琅接了过去,开头就犯了难。
他身份尊贵,向来都是吃现成的,不管是宫中的御厨还是王府里的厨子,手艺都十分精湛,别说包饺子,他连厨房都没进过。往年除夕,他也都是进宫参加宫宴,皇家的宴会上,个个都穿着华服,哪里会撩起袖子做这种事情。
他看着裴慎与甄好的动作,学了好半天,一块面皮都还是包不住馅。
裴慎是不可能教他的,别说他那臭毛病,就算是没有,他也没耐心教这种事情,也更不可能让甄好去教了,因而裴慎一个眼神递过去,裴淳便主动站到了谢琅旁边。
“靖王殿下,你要先这样,再这样,然后再那样。”裴淳比他矮了一大截,手法却比他熟练不少:“我哥说了,要是包的丑,晚上就得自己吃了。”
谢琅:“……”
难道他不是客人吗!
谢琅愁眉苦脸,他行军打仗厉害,也会舞刀弄枪,可做这种精细活就不行了,与面皮斗争了好半天,才勉强有了一个能不露馅的饺子。谢琅顿时得意,抬眼刚要炫耀一番,就见裴慎捧着一个漂亮的饺子往甄好面前凑。
哪怕是有外人在,他也丝毫不知收敛的:“夫人,晚上你吃我包的这些,这面皮是我擀的,馅也是你爱吃的,包也是我包,味道应当就是最好的了。”
谢琅:“……”
唉,眼睛疼。
他垂眼看看自己手上的饺子,分明是来过热闹的新年的,竟是又徒然生出了几分萧瑟感。
好不容易包完了饺子,众人才洗洗手,去堂屋里坐着了。
谢琅一早就来了,连午膳都还没到时候,裴慎心中更是嫌弃。他原先有什么情绪,向来是藏在心底,可因着关系熟了,那点嫌弃也难免在眼神中流露出了几分。
谢琅摸了摸鼻子,主动道:“还要做什么”
“等着晚上到了就是了。”甄好说:“若是王爷觉得无聊,不如去外面走走,怀州虽然不是京城,可外面也热闹的很,我见路上人不少,想来晚上时也更加热闹。”
他就是从外面来的,路上看了一路,倒也没什么兴致。
可那夫妻俩却是黏糊的很,非但是挨在一块儿,连说话都是说着悄悄话,半点也不知道遮掩,偶尔视线对上,都是黏黏糊糊的,叫人见了便要觉得眼睛酸疼。谢琅已经遭了好几个白眼,这会儿更是看的精神疲惫,更不敢去打扰两人,可屋子里没有人,他也就只能找裴淳这个小孩聊天。
裴淳倒是主动问:“你要不要下棋”
“下棋”谢琅顿时来了兴致:“与你下本王并非是自夸,可论起下棋,却是鲜少有人能赢的过本王。”
裴淳就把自己的棋盘给找了出来。听见要下棋,坐在外面的甄老爷也兴冲冲地进来了。
下人端上来几盘糕点,谢琅觉得太少,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来。
“数糕点有什么意思,若是你们能赢得了我,这些都是你们的。”
裴淳顿时皱起了小脸:“那我就不跟你玩了。”
“……”谢琅只得塞了回去。
他倒是有些兴致,可偏偏遇着的两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