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堡却不懂这些“小舅舅羞羞,还在睡懒觉。对了,小舅妈呢”
“小舅妈一会儿就下来。”楼爵抱着他,不让他往楼上跑。
“外婆快看是我画的画”汉堡忽然注意到客厅墙上的画,惊喜地大喊。
那是之前贝奚宁担心楼爵介意铁蛋蛋,想引他去书房看那张画,故意把汉堡的画裱起来挂在了墙上。
但是那个周末汉堡去了国外,后来他们分别出差,这事就搁下了,贝奚宁也忘了将画取下来。
楼爵看着那张“四口之家”,心情甚好“汉堡真棒。”
陶书筠没想到贝奚宁会把画挂起来,也很惊喜“汉堡,什么时候画一张大的全家福,把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小舅舅小舅妈全都画上,好不好”
小孩子特别爱听夸奖,汉堡摘了小书包,迫不及待“我现在就画小舅舅,你家有画笔吗”
“有。”楼爵直接带汉堡去了书房,“你自己先画着,舅舅去换身衣服。”
等楼爵再下来的时候,发现汉堡坐在书房地上,笑得东倒西歪。
“怎么了”楼爵上前问道。
汉堡指着手上一张画纸,哈哈大笑“这是谁画的好丑啊”
楼爵顺着看过去,发现了之前贝奚宁的胡乱涂鸦。
他嘴角上翘,刚想说什么,忽然注意到后面还有东西,急忙从汉堡手里将画纸抢救回来。
铁蛋
蛋。
竟然真的是他
楼爵心情大好,将画纸宝贝地收进书房的保险箱里。
另一边贝奚宁洗漱好才下楼,看到陶书筠在厨房洗水果,很不好意思地进去打了个招呼“阿姨好。不好意思,睡过头了。”
陶书筠看她一眼,到底是有经验的人,从两人身上已经看出他们关系进展到了哪一步,笑着道“上回都叫妈,怎么又改回阿姨了你和小爵闹矛盾了吗”
贝奚宁傻了“上,上回”
什么时候的事
她什么时候叫陶书筠妈了
她有那么不要脸吗
“啊,就你生日宴的时候。”陶书筠提醒道,“不记得了难道你只是随口一叫”
生日宴
贝奚宁“”
她之前因为暴露了铁蛋蛋的存在,一直在担心楼爵误会,所以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怎样应付楼爵上,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宴会上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但那天晚上她并没有断篇,所以现在陶书筠一提,贝奚宁就想起生日宴现场的事情了。
她的的确确喊了陶书筠“妈妈”
她真的有那么不要脸
所以说,不能喝酒
“那,那个”贝奚宁一瞬间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当然,当然不是”
“所以”陶书筠悠悠道,“还不改口”
贝奚宁“”
“怎么,不愿意吗”陶书筠问,声音听着有点受伤。
“怎么可能”贝奚宁要疯了,一咬牙,闭着眼睛喊了声,“妈”
“诶”陶书筠答应得特别响亮,笑得特别灿烂。
“我,我给他们送水果去。”贝奚宁抢过旁边的一盘水果,同手同脚地走出厨房。
陶书筠心情大好,提醒道“小爵和汉堡在书房画画。”
“好的。”贝奚宁逃也似的跑进书房。
“慢点。”楼爵看到她,想过来扶。
贝奚宁注意到汉堡在,怕给小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不让他碰“汉堡,吃水果吗”
“小舅妈。”汉堡开心地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告状,“刚才舅舅把他画的好丑的画藏起来了。”
“什么好丑的画”贝奚宁已经忘记了自己干过什么事,奇怪地问。
楼爵只是笑,汉堡手舞足蹈地给她描述“就是小舅舅画的人,好丑好丑,圆圆的脑袋,都没有头发,像一颗蛋”
铁蛋蛋
贝奚宁突然反应过来,有些心虚地看向楼爵。
楼爵弯着漂亮的丹凤眼“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形象吗”
没有怀疑。
贝奚宁松了口气“咳咳,汉堡,你在画什么”
她非常直白地转移了话题。
汉堡对自己的画就很珍爱了,认真给贝奚宁解释“我在画全家福。”
“全家福啊,这个长头发的是谁”贝奚宁当然知道他画的是祁岳,但她也没话说,明知故问。
“是爸爸。”汉堡果然道。
贝奚宁“哦”了一声,继续问“爸爸今天去哪里了怎么没跟汉堡在一起”
“爸爸在画廊。”汉堡说,“爸爸说,晚上要给小舅舅过生日,画廊只开半天,就不让我过去。”
“爸爸的画廊叫什么名字”贝奚宁还没去过祁岳的画廊,随口闲聊。
“叫挚爱。”汉堡仰起小脸,非常开心,“爸爸说,我和妈妈就是他的挚爱,画廊里都是小舅妈,你怎么啦”
贝奚宁出了一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