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纸巾,想帮贝奚宁擦擦脸。
冰凉的纸巾碰到脸上很不舒服,贝奚宁挥了挥手“别闹。”
楼爵哄道“擦擦脸,你睡着舒服一点。”
“我不擦。”贝奚宁嘟囔道,“铁蛋蛋,我好困,你让我睡吧”
楼爵手里的纸巾“啪嗒”一声摔在地上,就像他的心,摔得稀巴烂。
铁蛋蛋
这总不能是个姑娘的名字吧
不不不,可能是他听错了。
“贝贝,你叫谁呢”楼爵深呼吸一口气,低声问。
“铁蛋蛋”贝奚宁抓着他的手放在脸颊边蹭了蹭,“谢谢你的花”
她的脸颊滚烫柔嫩,楼爵感觉自己处于冰火两重天的交织中,又冷又热。
“铁蛋蛋”楼爵艰难地问,“是一只猫吗”
“你真好笑。”贝奚宁嘟囔道,“铁蛋蛋是一个人啊,我最爱铁蛋蛋了”
楼爵缓缓抽出手,踉踉跄跄出了贝奚宁的房间。
他冲到盥洗室,打开水龙头冲了好一阵才冷静下来。
之前只听说贝奚宁跟谢墨有过婚约,倒是没打听到她还有别的感情经历。
但那次贝奚宁会突然逃婚,只怕不是没有原因。
如果单纯只是不想跟谢墨订婚,为什么不早点说非要拖到订婚当天
铁蛋蛋明显是一个人。
一个男人。
可能只是昵称。
虽然这个昵称难听得要死,但还是能听出其中亲昵的味道。
贝奚宁自己也承认,铁蛋蛋是一个人,她最爱铁蛋蛋,铁蛋蛋还给她送过花。
楼爵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
是他大意了。
这段时间跟贝奚宁常常在一起,看她对他也越来越好,还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
没想到还真的只是演戏。
难怪今天晚上只亲他的脸。
楼爵从楼上下来,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他心口疼得难以呼吸,不知道该如何排解。
张姨跟何叔还没休息,正在看电视,看到楼爵下来,张姨转头道“贝贝睡了吗”
楼爵忘了他俩还在,这时候也不好转身回去,嗯了一声,去了酒柜前。
“不是刚从酒会回来吗怎么还喝”张姨察觉到有点不对劲,起身跟过去道,“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楼爵点点头,根本没听进去她说了什么,还是拿出一瓶红酒。
他除了喝酒,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太难受了。
张姨不好问他太多,但也隐约看出他心情不好,就在旁边闲聊“我今天给贝贝的房间放了些花,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花”楼爵心口像被人用力扎了一下,更难受了。
对了,他都没送过贝奚宁花,难怪她不喜欢他。
“对啊,女孩子的房间,当然要香香美美的。你那房间,太过单调了。”张姨絮絮叨叨地说,“对了,你帮她卸妆没有带着妆睡觉也不舒服”
楼爵心里更苦涩了,他在洗脸的时候也想到要帮贝奚宁卸妆,所以才会拿着纸巾回去,结果就听到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早知道,他就不回去了。
今晚多开心啊,不回去就什么都不知道,至少能开心到明天。
“对了,张姨,麻烦您一件事。”楼爵倒了杯红酒,低声道。
“什么事”张姨问。
“麻烦您帮贝贝换一下睡衣。”楼爵还是惦记着贝奚宁,“她穿睡衣不舒服。”
张姨愣了下“你俩还没咳咳,小爵你真是个好孩子。”
楼爵“”
他不想当好孩子可以吗
他现在就想趁人之危,将贝奚宁彻底变成他的,让什么铁蛋蛋铜蛋蛋通通滚蛋,可以吗
张姨可没想那么多,看楼爵还关心贝奚宁,也就放心地认为两人没有矛盾了,转身上楼帮贝奚宁换衣服。
贝奚宁本来都睡着了,可一有人碰她的衣服,她瞬间酒醒了一大半,猛地睁开眼。
“贝贝你醒了”张姨反而吓了一跳,随即又关心地问,“头疼吗我煮了醒酒汤。”
贝奚宁眨眨眼,有点没回过神来,她刚才明明还看到了铁蛋蛋,怎么又变成了张姨
这到底是哪个世界
“原来还没醒啊。”张姨看她不说话,眼神直勾勾的,只当她还醉着,自己脑补了一堆,“你喝醉酒后的反应真可爱,难怪小爵要下去喝酒,看来不是不高兴,是怕把持不住,年轻真好”
楼爵
贝奚宁脑子“嗡”地一声,更清醒了。
刚才她说过的话在脑子里回响。
“铁蛋蛋是一个人啊,我最爱铁蛋蛋了”
很好,她成功吓跑了楼爵。
贝奚宁欲哭无泪,果然喝酒误事。
“来来来,穿上衣服好好睡觉了。”张姨帮贝奚宁脱下礼服,拿了睡衣往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