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张阿姨这一套一套词,“张姨,王叔,我们还是去看看花园吧,趁着现在太阳还不晒,早点把活干完。”
几人来到花园,王叔问贝奚宁意见。
“先把草都除了吧。”贝奚宁对这个确实不擅长,准备等下补补功课。
反正楼爵不喜欢这些草,全除掉肯定没问题。
跟张阿姨外向不一样,王叔性格非常内敛,二话不说就开始干活。
“可惜这些草。”张阿姨在旁边摇摇头,“花那么多钱种了也没多久”
“这些草是特意种”贝奚宁愣了下,她还以为是自然生长杂草。
“对,小爵之前说,草比花好打理,就全种了草。”张阿姨说,“去年才种。”
贝奚宁“”
一时间不知道该吐槽楼爵独特心思,还是该感叹有钱人就是这么任性,想种花种花想种草种草。
贝奚宁想了想,还是给楼爵发了消息。
贝贝贝贝我听张姨说这些草是你去年特意种,真要全部除掉吗会不会太浪费
楼爵必须全部除掉。
看到这句话,贝奚宁又想起他说“大草原”不是啥好词表情,就忍不住好笑。
贝贝贝贝你一个不婚族在意绿不绿干什么
楼爵沉默了许久,贝奚宁以为他不会回消息了,手机才响了一声。
楼爵没有男人会不在意这个。
好吧,贝奚宁也懒得跟他多讨论这个问题。
贝贝贝贝那你喜欢什么花
楼爵我没有喜欢花,就种你喜欢。
贝贝贝贝那多不合适。
楼爵别人为女朋友一掷千金,我只是种了点花,有什么不合适
贝奚宁猜他是做给陶书筠他们看,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转念一想,反正楼爵自己也没喜欢花,那种什么对他来说倒也差别不大。
她不再问楼爵,转头跟张阿姨和王叔打听陶书筠他们喜欢花。
王叔是家里园丁,替他们管理了很多年花园,对这些自然很清楚。贝奚宁上回去过他们大别墅,也对那边花草有印象,综合一下就差不多了。
其实花园也不需要太多设计,反正王叔是专业人士,贝奚宁也就是负责选一下具体种哪些品种,然后试着排列一下。
“我来画个图看看。”贝奚宁最近都很喜欢晒太阳,坐在外面试着画布局图。
下午,楼爵不到五点就下班回来了,车子没多少油,何叔在门口将他放下,直接掉转头去加油。
王叔还开着除草机在除草,动静挺大,张阿姨在厨房准备晚餐,没人注意到楼爵推开门声音。
楼爵进门后一眼就看到贝奚宁坐在花园旁,手里抱着个板子,很认真地低头写着什么。
她今天穿着宽大白色卫衣,越发显得身形纤细,皮肤白皙,金色夕阳在她身上洒下一层柔光,影子在身后被拉得很长,看着就像一幅漂亮油画。
楼爵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蹑手蹑脚走到贝奚宁身后,偷偷看了眼。
贝奚宁不是在写字,她在画画。
画火柴人。
一排火柴人。
特别特别丑火柴人。
每一个丑法还都不一样,第一个脑袋上一团黑,最后一个张牙舞爪,头顶三根嚣张又可怜毛,一整排看下来,别变化不大,头发是在依次减少。
楼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脑袋上浓密头发,有点纠结。
看到贝奚宁在画人,他当然希望她画是自己。这说明他不在时候,她至少有想到他。
可是她画这个人楼爵打死也不信是自己。
贝奚宁没注意到身后站了个人,又换行抬头继续画,还是一样画法,楼爵担心小人最后三根毛都保不住,急忙轻咳一声。
贝奚宁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楼爵急忙扶住她。
贝奚宁扭头一看,捂着胸口瞪楼爵“你怎么偷看我画”
话没说完,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捂住画板。
“我已经看到了。”楼爵弯下腰,问,“你画谁”
贝奚宁心虚地眨眨眼“反正不是你。”
她一开始真是想认认真真画个布局图,奈何确实没有天赋,画画技术连汉堡都比不上。
越画越不满意,就想到罪魁祸首楼爵,楼爵不喜欢“青青大草原”,她便故意在他头上画了大草原。结果大草原也画不好,看着像头发,也不知道怎么就联想到他那么忙,天天晚睡,会不会掉发
“我也觉得不是我。”楼爵强调,“我不脱发。”
“嗯嗯。”贝奚宁急忙点头,转移话题,“对了,我给你看看我选花。”
她选都是陶书筠他们喜欢花,楼爵不会看不出来,但他也没点破,只是道“挺好,种时候还要麻烦你帮帮王叔,他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
贝奚宁本来想提出告辞,听了这话只得忍着。
接下来几天,贝奚宁都跟着王叔在种